顧振邦聽見他的回答愣了幾秒,被氣笑了,怒聲質問:
“凌西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是見到安琪現在毀容了也得病了,你就想撇清楚關系,所以才這樣說,是不是?”
“并不是,是你真的誤會了,這件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當面去問安琪,或者找她的母親了解。”他肯定地說。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安琪這些年為了你做出的犧牲還不大嗎?
你可知道她是我顧家的掌上明珠,是我顧正邦唯一的孫女,是顧氏集團未來的掌舵人!
可她為了你,這些年變成了什么樣子?簡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竟然現在跑來跟我說,你跟她的訂婚是假的,只是兄妹的情誼?”
顧振邦被他的話,氣得不可方物。
凌西顧深吸了口氣,耐心再解釋:
“顧爺爺,我希望你不要動氣,這個問題,我已經跟安琪解釋了很多遍,不想再解釋了。
她現在變成這樣,我也很痛心,但你不能把她的事情強加在我的身上,這跟我無關。
我幫助她,照顧她,答應跟她訂婚,都是因為我們彼此之間的情分,但那不是愛情,只有兄妹情誼。”
“哼!既然你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她是如何毀容的?她又是如何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顧振邦還是比較清楚凌西顧的為人的,見他一直這么解釋,那他也明白,可能真是這么回事,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顧爺爺,關于安琪毀容這件事很復雜,確實與夏雨墨有關系,但她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凌西顧從容不迫的解釋。
“把我孫女傷害成那樣,她能有什么原因,而你又在包庇她什么?
凌西顧,我是看在顧凌兩家的關系上,一直對你有所忍讓,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顧振邦滿臉陰沉盯著他。
“既然你老想知道事情的全貌,那我就一件一件的說出來。
當年,夏雨墨是因為跟她相依為命的爺爺,一氣之下,才找了安琪算賬,因為她懷疑是安琪暗中綁架了她的爺爺。
老人后來被救出,沒幾日就死了,這件事也變得死無對證。
但是夏雨墨為了這件事,面臨著你們整個顧家的威逼,面臨著顧伯母的威脅,而我也因為她當時傷害安琪而惱恨。
所以,如果當年我包庇她,還會選擇跟她離婚嗎?”
凌西顧一想到這些,就很心煩意亂,他覺得自己還是做錯了。
本以為這樣做是對夏雨墨感覺到心灰意冷,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只是這些都是他自己主觀的想法。
夏雨墨需要他這樣做嗎?她又在如何看待自己呢!
顧振邦聽完他的解釋,陷入了沉寂,當年發生的這些事情,他是一無所知,沒想到這么復雜。
至于女兒顧雪薇,一向囂張跋扈,她做出這等威脅事情來,也不算什么稀奇,只是……
“你說了這么多,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但不管怎么說,安琪要不是因為被夏雨墨禁錮受傷,她也不會變成今日這樣,關于這些,你沒話講吧!”
凌西顧立馬反擊:
“顧爺爺,我當然有話講,夏雨墨爺爺之死,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塵埃落定,所以安琪還是有嫌疑的。
再者,當年安琪受到的傷害并不大,只是一些外傷罷了,這完全可以很快就能恢復。
只是我不清楚,也很費解的是,就這么一點外傷,為何這些年會連番幾次整容失敗,并且還因此得了抑郁癥。”
“哼!你這話什么意思?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安琪就是變成了這般模樣,你必須要對她負責到底。”
顧振邦一臉冷沉對他吼道,他在思考該不該相信凌西顧說的這些,還是要找女兒孫女當面問一下。
“顧爺爺,那你對我真是強人所難了,我不可能做到。
關于安琪,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是,繼續照顧她,也可以給她最好的治療以及生活,別無其他了。”
凌西顧一臉冷毅,態度堅決。
“你……你以為安琪這輩子就非你不嫁?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嗎?”
老人家被他無情的回答,氣得吹胡子。
看來自己命令孫女二選一是做對了,凌西顧今日的態度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顧爺爺,我并沒有什么了不起,更不想讓安琪為我做什么。
事情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對此,還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當面來問我。
當然,我更希望的是,你可以去問問顧伯母還有安琪,畢竟這些事情她們比我更清楚。
對了,傷害三個孩子的行兇者,麻煩在今晚之前交給我,晚輩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他站了起來,對老人微微躬身后,大步離開了顧家別墅。
顧振邦滿臉陰霾,目光深沉的注視著那道漸漸模糊的身影,直到消失……
“凌少,有結果了嗎?顧老爺子沒為難你吧!”
等在外面的林逸,都快頭上長草了,見到他走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他為難我?我不為難他就算不錯了!先上車,直接回醫院。”他冷漠道。
“是……凌少。”林逸聽見他的回答,不由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趕緊給他打開了車門。
上車之后,凌西顧繼續說:
“他已經承認,是他主使手下傷害三個孩子。”
“啊……顧,顧老爺子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林逸聽到這個答案,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為何不能?說說你的理由!”凌西顧瞧見他的神情,不由眉頭微蹙反問道。
林逸撓了下腦袋,尬笑回答:
“咳咳……我,我只是覺得顧老爺子在商界地位德高望重,是大家公認的大慈善家,他為何會突然叫人去傷害三個孩子?
再說,就算是這么做了,那他又何必要親口承認,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啊!”
凌西顧也一直在懷疑顧振邦的動機,更在懷疑顧安琪當時跟他說的一切,只是苦于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
那只能從行兇者口中看看能否得到一些線索了!
“嗯,有點道理,這件事還需要查下去,他答應,今晚之前會交出行兇者,到時我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