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江南斜睨他一眼,癟嘴:
“這么多年沒見,誰知道她們現在變成什么樣了?萬一戰鷹還是那副冰山臉,佳佳還是動不動就哭,那場面多尷尬?”
“那你現在緊張得手心出汗,是怕她們變了,還是怕她們沒變?”霍云州故意逗她。
江南呲牙,剛要反駁,女人的心思你懂什么?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和叫聲……
“南姐姐!”她猛地回頭,只見霍佳佳踩著高跟鞋,一身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完全不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紅眼睛的小姑娘。
她身后跟著的梟鷹,依舊還是當初那個帥氣小白臉,不過眉宇間倒是多了幾分歲月沉淀的從容。
“佳佳?”江南愣了一秒,隨即笑著迎上去,“你這變化也太大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霍佳佳一把抱住她,眼眶微紅:“你倒是沒怎么變,還是這么漂亮。”
“你也一樣,變得有女人味了。”江南壞笑。
“是嗎?我都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胖了呢!”
“胖點好,有福,男人摸起來才有手感。”
“噗……南姐姐,你還是那么的鋒芒畢露。”兩個女人一見面,頓時聊嗨了!
一旁的梟鷹搖了搖頭,上前,打招呼:“霍少,州州你們好,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霍云州伸手,跟他相握。
“小姑,小姑父好!”霍梟也微笑示意。
今天的他氣質冷硬銳利,如同出鞘的利刃,深黑色高定西裝包裹著充滿力量感的身軀……
“哇塞,咱們州州就是酷帥!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好像才十幾歲,時間過得真快!”霍佳佳臉上泛起了笑意,但同時也泛起了些許感傷。
梟鷹意識到老婆神態,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怎么不見北北和青青還有玉錦?”
江南輕笑解釋:“玉錦青靈兩人提前度蜜月呢,我故意沒叫,免得你們到時見到他們哭鼻子。
至于霍哲還在法國,說是參加一個什么論壇,估計要晚兩天回來。”
“哎,我家可可也是,要去一趟帝都參加什么文化活動,不管她了……能回家真好,真開心!”
霍佳佳說著說著又開始激動,不由眸子一紅,都說女人善變,還是水做的,看來沒錯,動不動就容易傷情感動……
江南趕緊拍拍她的背,調侃道:“行啦,別煽情,待會兒戰鷹出來,瞧見咱們哭兮兮的,肯定要嘲諷我們。”
話音剛落,通道盡頭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誰說我會嘲諷了?”眾人轉頭,戰鷹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長發利落地扎成馬尾,眉眼依舊冷冽如霜。
跟在她身后的冷風,容貌也沒什么變化,單手推著行李車,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老婆腰上,臉上浮起他的專屬笑意。
江南嘴角扯了扯:“如雪,你這氣場不減當年呀,看來冷風這小子,這些年沒少受你‘摧殘’!”
“彼此彼此,霍大律師到現在還能老當力壯,也是世界一大奇跡。”戰鷹淡淡掃她一眼,目光再看向了霍云州。
霍云州與冷風兩人嘴角一扯,簡直莫名其妙,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哈哈哈……”眾人哄笑。
江南趕緊岔開話題:“對了,你們家夕洛呢?”
“少夫人,她說在要在法國處理公務,忙得很,要晚點才到。”冷風低笑解釋。
“是嗎?我家北北也在法國呢,到時讓他們一起回來。”
“嗯,我看可以,等會兒跟那丫頭聯系下。”
霍梟瞧見長輩說話,沒吭聲,也不知道這個弟弟到底怎么想的?這算刻意?還是緣分?
不過……這夕洛剛剛才跟晚晚與楚昭解決三角戀,不會又跟霍哲還有霍冬玩起三角戀來吧?!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冷風突然笑問:“霍大少爺,咱們的準新郎官,不認識我們了嗎?”
“冷叔說笑了,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跟如雪阿姨,只是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情,分神了!”他頓了下解釋。
霍佳佳趕緊湊過來,八卦問:“我看你小子不是想工作,是在想淼淼吧,聽說你不是去歐洲見池老爺子了嗎?拿下了沒有?”
“還算順利吧!”霍梟客氣回答。
“什么叫還算順利啊?”幾位長輩愣了下。
江南郁悶看了眼大兒子,笑回:
“還是我來說吧,老爺子很喜歡霍梟,不光給了家族信物龍淵劍作為結婚禮物,還把他個人在華通集團的10股份也給了這小子。
對了,還任命霍梟為華通金融集團亞太區的總裁呢!”
“是嗎,這么大方,看來老爺子是真稀罕,這是準備把整個池家都交給咱們州州了。”霍佳佳瞪大眼睛,比自己嫁女兒還興奮。
江南眼底憋笑:“可別亂說,萬一紅鷹那守財奴聽見了,還不得跟我跳起來才怪!”
“哈哈……”就在幾人愉快寒暄時,機場廣播響起!
“從約翰內斯堡飛往京海的MU578航班已抵達……”
“說曹操曹操到,我們的親家公親家母終于出來了!”江南眼睛一亮,霍梟的眼神也頓時看向了前方。
沒過多久,VIP通道盡頭出現幾道身影。
率先推著行李車走出來的,是紅鷹,一身利落的酒紅色褲裝,長發束成馬尾,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銳利的下頜。
身邊是儒雅沉穩的仇東,一只手自然地護在妻子身后,緊隨其后,是池淼淼。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休閑裝,長發微卷披散,臉上帶著長途飛行后的疲憊,但那雙遺傳自母親的狐貍眼卻亮得驚人,像兩顆上好的琥珀。
池淼淼目光第一時間就越過人群,精準地鎖定了那個鶴立雞群的身影,霍梟。
霍梟也早已迎了上去,看到女人的瞬間,深邃的眼眸里冰層融化,漾開一絲幾乎看不見的暖意。
“梟哥哥!”池淼淼像只歸巢的雀鳥,丟開手中的小包,不管不顧地撲進男人懷里。
雙臂緊緊環住勁瘦的腰身,臉頰深深埋進他帶著冷冽氣息的胸膛,“累死我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骨頭都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