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清荷瘋狂按動腕表,卻只聽到‘滋滋’的電流雜音。
霍晚晚走到假龍首前,從包里取出一枚微型掃描儀,對準龍首內部。
“滴滴!”掃描儀紅燈閃爍,屏幕立刻顯示:“檢測到微型定位器與電磁脈沖裝置,與京港碼頭截獲走私文物同批次。”
她抬眸冷笑:“沈教授,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沈墨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撲向她:“你去死吧!”
“你才找死!”楚昭一槍擊中他的膝蓋,沈墨慘叫倒地。
沈清荷見狀,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霍美琪還在我手里!沒有解藥,她永遠醒不過來!”
“是嗎?”霍青靈倏然笑了,眼神深測的盯著她。
“……”沈清荷看見她的笑容,只感覺毛骨悚然,趕緊回頭看向本該昏迷霍美琪,剛好看到對方緩緩睜眼,一雙瞳孔,散發著妖冶的紫色光暈。
“沈清荷,三百年了,你還在用這些下作手段?”美琪的聲音帶著雙重回音。
已經被制服的沈墨臉色大變:“不可能!抑制劑怎么可能會是失效,那可是專門針對……”
“專門針對巫族體質?可惜你們不知道,我和美琪早已締結靈魂,你們那點小把戲,連我的皮毛都傷不到。”
紫鳶冷笑說完,一個閃身,劃出殘影。
沈清荷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她單手掐住喉嚨提起,紫色紋路如蛛網般在地面蔓延,所有被紅霧控制的人也紛紛倒地抽搐。
“紫鳶,先別殺她!”霍青靈急呼。
她愣了下,直接丟掉了手中女人,緩緩回眸,看向玉錦和霍青靈,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有個秘密我隱藏了三百年,如果不是今天需要面對沈清荷,或許我不會說,但現在到時候了……
沈清荷突然尖叫:“閉嘴!”
紫鳶充耳不聞,繼續說:“其實當年陷害你們的真兇,從來都不是幽冥子,他雖然壞,但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這位看似柔弱無害的沈小姐。
她因愛生恨,勾結龍虎山叛徒,才有了那場針對巫族的圍剿,更有了你們后面的故事,而我也是被她暗中陷害致死的。”
“紫鳶,你……”霍青靈震驚得無法形容,心里更是揪痛……
“青靈,我好傻,一直都活在仇恨里,為當年你的不管不顧,玉錦的無能為力而耿耿于懷。
如果早一點告訴你們,或許上次你們跟幽冥子大戰的時候,就應該發現她的端倪了。”紫鳶眼眶猩紅,一臉自責。
“不……你現在告訴我們也不遲,我們不會怪你,也沒權利怪你。”霍青靈強壓著悲痛,真摯說。
玉錦眼神瞬間結冰,緩緩看向沈清荷問:“這一切,真的是你?”
沈清荷的人設在紫鳶的揭露中,被徹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陰森笑意:
“是我又怎樣?我那么愛你,可你呢?完全看不到我的付出,一門心思全在這巫族妖女身上?
她憑什么跟我比,憑什么可以比我幸福,我就是要毀掉你們,知道嗎?”
霍青靈聽見她的話,眼眶血紅,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沖上前,等沈清荷反應過來,她已經到了跟前。
“咔!”狠狠抓著她的胳膊,使勁一掰,怒吼:“這一下,是替紫鳶揍你的!”
“啊……”沈清荷被活生生折斷了手臂,痛得慘叫。
“這一下,是為三百年前死去的那些巫族同胞!”霍青靈怒火中燒,繼續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猛烈的過肩摔將她狠狠砸在地上。
“嘭……”沈清荷整個身軀被重重砸到了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更加凄厲慘叫了起來。
現場所有人看得目驚口呆,但誰都沒阻止……
霍青靈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飛身一腳再猛踢在她胸口上:“這是為我跟玉錦踢的。”
“噗……”一灘爛泥的沈清荷被踢飛好幾米,撞到墻壁上,口吐鮮血。
“神經毒素的解藥在哪里?”霍青靈沉步走向她,盛怒再問。
“你……你有本事,殺了我啊?想要解藥做夢吧!”蜷縮在墻壁角落的沈清荷,緩緩抬起猙獰的臉,沖她戾笑。
霍青靈眸光微瞇:“想死?沒那么容易,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霍青靈,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沈清荷歇斯底里吼完,突然從旗袍領口抽出一支針劑,猛地扎進自己脖頸。
“青靈小心。”玉錦微微一驚,飛身到了她跟前。
霍青靈也不由微微一怔。
下瞬,只見這女人,突然肌肉膨脹,身上旗袍也被撐裂,眼中血絲密布,更要命的是,袒露的胸間竟然還綁著C4炸藥……
玉錦臉色驟變:“所有人退后!”
“你……你們不讓我活,那就陪我一起死吧!”沈清荷張開血口怪笑,如野獸般暴起,猛然朝玉錦霍青靈襲來,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玉錦危急之下,只能抱起青靈,身形暴退。
可是,誰能知道,這是沈清荷故意制造的假象,她趁著這個空隙,突然中途轉身,徑直沖到了窗邊。
“你們永遠都別想抓住我!也永遠別想找到那幾件地宮真品,哈哈……”變異的沈清荷狂笑著撞碎展廳的鋼化玻璃,縱身躍入外面的江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就連玉錦青靈都完全沒料到。
其他人更是匪夷所思,做夢也沒想到,沈清荷會在第一天的展覽會上,身上綁了高烈度炸彈,還準備了強化劑。
等所有人沖到窗邊,只看見江面泛起一圈漣漪,很快就再無蹤跡了……
“楚昭,通知霍長官,京海全市通緝沈清荷,命令海警立刻搜尋,她身體被植入了強化劑,身上還有炸彈,小心。”
“池淼淼,你帶特工收拾沈清荷在會展酒店的殘余勢力,同時審訊沈墨。”
“是。”兩人隨即帶人做事了。
“這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霍青靈氣得咬牙切齒。
玉錦也是滿臉寒霜,頓了下,才看向她解釋:“這是我的疏忽,剛才那種情況,我……”
“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霍青靈深吸了口氣,沖他擠出一絲笑意,知道男人應該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