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有這張畫?我……才沒有呢,誰稀罕看你!”霍青靈瞪大眸子,耳根轟然燒了起來,言不由衷說。
呃……這老古董怎么什么都收藏,什么時候收藏的,她怎么以前沒發現?咦,不對,重要的是,這是誰當時偷偷畫的?
他將她拉近,兩人鼻尖幾乎相觸:“興師問罪完了?”
“還沒完……那婚書呢?”霍青靈指尖微顫,卻仍倔強地抿著唇。
“自然是假的,龍虎山首徒的婚約需掌教親批,而她當年受罰的真實罪名正是偽造婚書。”他冷笑。
霍青靈聽見他的話,不由呼吸一滯,突然想起下午的細節,沈清荷的戒指在玉錦檢測時泛過綠光,而那段“記憶”恰好在之后出現……
“所以……她故意讓我看見?”
“嗯,她想讓你失控,逼我露出破綻。”玉錦指腹摩挲她的臉頰。
“還有,她也知道我后背的疤痕,她不會……”
男人的修長的手指按住她的唇瓣:“不會,這一切都是她故意而為之,欲蓋彌彰,想讓你,或者是讓我們找不到頭緒,陷入恐慌之中。”
“為什么?”
“一個女人執念而已,跟你相同又不同,不用在于,你是真心愛我,而她只是想得到我,或者控制我。”
“切,自大的男人,誰稀罕你了?”霍青靈小嘴癟得老高。
玉錦擁她入懷,星眸真摯看著她:“還有疑問嗎?一次性問清楚”
“嗯……還真有,先說美琪的事情吧,你有沒有想坦白的?”她微嗔的拐了下他,想了想再問。
“沒有,她的事情,我還沒真正搞清楚,只能確定她身體里一定被沈清荷注射了未知的神經毒素,能讓人產生幻覺,或許還有激發體內潛能的功效。”
他慎重說。
“啊……美琪只是普通女孩子,能激發她體內什么潛能?”霍青靈被說得一臉懵。
玉錦無奈搖頭:
“這也是我的疑問,但沈清荷之所以控制美琪,無外乎想要挾我們,只是她現在癥狀還不明顯,又回到了霍家莊園,安全有保障,暫時先不用管。”
“好吧,還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他們這么費盡心機,是想再次打開黑城地宮嗎?可是我們……”
他淡然接話:“我們明明冒著失去靈力的危險,封印了所有是嗎?”
“是啊,我就是擔心這個,沈清荷,清楚我們的所有事情,更知道我們失去了靈力,所以她才利用青銅戒和科技手段相結合,還用地宮藏品引誘你入甕。
我們不得不慎重啊!”霍青靈憂心忡忡的說。
“不用那么憂慮,青鸞龍魂之力,豈是她可以撼動的?
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她所有陰謀,目前只需要找回那幾件真品,查清楚所有的責任人,把她繩之以法就足夠了。”玉錦語氣堅定的說。
霍青靈聽見他這么說,這段時間懸著的心也徹底放松了下來,嘟嘴:
“那你什么都搞清楚了,為什么還不拆穿她?是想拿她來測試我對你的忠誠度嗎?”
“胡鬧!”玉錦一巴掌拍到她腦門上,“如果我趁早收網,能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嗎?”
霍青靈哼笑:“我哪里胡鬧了?誰讓你悶葫蘆,什么都不說的,那我還不能胡思亂想嗎?”
玉錦忽然一笑,起身走去保險柜里又取出一個絲絨盒,打開,盒內竟然是一枚青銅指環,紋路與沈清荷的戒指一模一樣,卻泛著純凈的金光。
“這,這……”她頓時瞪圓了眸子。
“龍虎山掌教法戒,我真正的婚約憑證。”他說話間,拿起她的手,戴在了無名指上。
霍青靈整個人呆住:“你什么時候……”
“三百年前,師父早就給我準備好了。”他低頭吻她指尖,“只是一直都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總算等到時候了。”
她鼻尖一酸,卻嘴硬道:“誰……誰要嫁你了!”
玉錦忽然將她禁錮在懷,銀發垂落,遮住兩人交錯的呼吸:“雙生契都結了,親親抱抱舉高高也做了,我的道心也破了,還想賴賬?”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霍青靈有種悲喜交加的感覺,突然抬腳狠踩他的拖鞋:“那你剛才干嘛還兇我?!”
“我兇你?”玉錦悶哼一聲,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剛才呀,而且你明明看出我生氣了,還不哄我?”她忿忿不平的用手指戳他胸口。
玉錦忽然攬住她的腰將人抱起,走向大床:“現在哄。”
“放我下來!”她嬌嗔,掙扎無效,被他壓在身下,“等等,那明天的文物展……”
“希望能收網,但你切記,無論發生了什么,要無條件相信我,不能再生氣了。”玉錦一臉認真。
霍青靈挑眉:“那我可不敢保證,我心眼小著呢,誰讓你什么事情都瞞我了?我還沒……”
“今晚,先算算你今晚質疑我的賬。”
“玉錦!你渾蛋,明明是你有錯在先的……唔……”未盡的話語被深情的吻封存。
深夜時分,京海南區老街23號。
一家不起眼的舊書店里,實際上這里是警方安全屋。
霍晚晚從實驗室出來,就在四名安保特工的護送下,準確來說是押送,本不想來的,可老爸霍衍一通電話,讓她不得不出現在這里。
她手里緊攥著一份加密檔案,那是她剛剛才冒險從沈墨的私人服務器里黑出來的數據。
書店里燈光昏黃,書架間的陰影里,一個修長身影緩緩轉身。
“怎么又是你?是你給我爸打的電話?”霍晚晚看見他,頓時皺起了眉頭,轉身要離開。
“霍小姐,既然來了,坐下聊吧!”楚昭叫住她,沒解釋太多。
他今晚沒穿警服,而是一件深灰色風衣,領口微敞,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領毛衣,雖然看起來很酷帥,但卻給人一種無聲的威懾。
霍晚晚聽見他冷漠疏離的聲音,不由心中暗嗤,轉身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坐下問:
“找我又有什么事情,直接點吧?”
楚昭目光掃過她略顯蒼白的臉,沒接話,只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青銅器鑒賞》,翻開,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是沈墨與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在碼頭交接金屬箱。
“認識這個人嗎?”他低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