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載镕在黑城的殘留勢力,也在各方的圍剿下,全部緝拿歸案。
唯一的遺憾是張悠悠,還是被她溜了,霍衍立即對她下達了國際通緝令……
一切都煙消云散,一切終于回到了正軌,京海也恢復了徹底的平靜。
還有二十天就是集體大婚之日,旅游計劃被再次提上日程,大家都很開心的在籌劃為期十天的行程計劃……
青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雖然表面上很堅強,很配合,臉上也有了笑容,但實則還是沒走出失去玉錦的陰霾。
每夜都會被噩夢驚醒,玉錦對她來說太重要太重要了,是跟爹地媽咪,大哥哥小哥哥的位置一樣的存在。
他不止是她的修行領路人,不止是師傅,更是相依為命的親人,還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的那個男人!
霍家大院。
夜色沉沉,月光如水般灑在寂靜的山間。
大家都睡了,青青獨自站在院中,抬頭望著滿天星辰,眼中一片空洞。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玉錦留給她的那半塊龍鱗和青銅羅盤,指尖微微顫抖。
自從地宮回來后,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關于他的一切。
“玉錦……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她低聲呢喃,淚水無聲滑落,滴在龍鱗上,映出微弱的光。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這個家中待下去了。
每一次看到爹地媽咪以及家人還有鷹隼他們關切的眼神,聽到他們溫柔的安慰,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痛。
所有人越是小心翼翼,她越是感到窒息。
她是真的開心不起來,可又真的不想大家因為她,而不開心!
玉錦的離開,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時刻提醒著她,她的世界已經不再完整。
“青青,該休息了。”江南的聲音從大廳傳來,溫柔中帶著一絲擔憂。
“哦……”青青乖巧回應,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將龍鱗和羅盤小心地收進懷中。
她轉身看了一眼大廳里溫暖的燈光,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媽咪,今晚要想自己睡可以嗎?”
“可是媽咪想多陪陪你啊!”江南強顏歡笑。
青青笑了笑,故意推她說:“要是你再陪我睡,爹地該生氣啦,快去吧!”
“你……真的行嗎?”江南還是有點不放心。
“哎呀,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媽咪晚安。”青青說完跑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江南站在客廳里,目光看著女兒的房間,久久沒有移動步子……
“老婆,怎么了?”霍云州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后。
她回眸,一臉擔憂:“青青今晚說要自己睡,你覺得她是出來了,還是……”
霍云州輕嘆:“別想那么多了,她沒那么快走出來,但也沒那么脆弱,我相信,終究有一天會變回那個天真爛漫的青青的。”
“希望是吧,更希望利用這次出國旅行,能讓她變得開心一些。”江南依偎在男人懷里。
“嗯……我們回去吧!”霍云州微微點頭,兩口子回到了臥室。
而青青一直站在門口,臉上掛滿了淚痕,爹地媽咪的話,她全聽見了,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她的特殊能力以及心理早就超過了真實年齡。
爹地媽咪,青青讓你們失望了!
她思考了很久,覺得是時候離開了,否則永遠無法從這份痛苦中解脫。
夜深人靜時,小女孩悄悄收拾了一個簡單的行李,只帶了幾件衣物和玉錦留給她的幾件物品和書籍。
走出門口,回頭望了一眼大院,心中默默道別:“對不起,爹地媽咪……我必須找到自己的路。
玉錦教過我,修道自渡,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內心的平靜,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快的找到他。”
她在龍焱珠的神奇力量加持下,身法宛如狡兔,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離開了大院,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幾個小時后,青青出現在京海偏僻的山間。
風帶著涼意,吹拂著小女孩單薄的身影。
她獨自一人走在蜿蜒的山路上,腳下的石子硌得她生疼,但她卻仿佛感覺不到。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玉錦的身影,他的微笑,他的教誨,還有他最后毅然決然的背影。
“青青,修道之路,修的是心,渡的是己。”玉錦的聲音仿佛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溫柔和堅定。
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遠方。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晨曦微露,仿佛在為她指引方向。
她深吸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繼續向前走去。
她知道,這條路注定孤獨,但她別無選擇。
玉錦的離開,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有些痛,只能自己承受。
隔天一早,江南和霍云州直奔女兒房間,可房間里,哪里還有青青的身影,只有一封信。
信紙上寥寥數語:“爹地媽咪,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請原諒女兒的不告而別。
我走不出來,可我又真的不想大家為了我,而不開心,你們都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去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我會走遍天下,去修道自渡,直到我的心不再疼痛。
請你們不要擔心,我有玉錦的龍鱗還有龍焱珠保護,沒人可以傷害到我,我更會照顧好自己的。愛你們的女兒,青青!”
“嗚嗚……都怪你,我的女兒還是走了,她才六歲呀!”江南捧著信紙,淚水模糊了視線,哭得不能自己。
其實作為母親,她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這么突然,會這么快……
霍云州緊緊摟住她,良久后才吐出一句:“哎,讓她走吧,或許她在外面會更開心一些……等她找到內心的平靜后,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不管,你趕緊去找她回來。”江南使勁拍打著男人。
“老婆,你我都很清楚,青青不是普通人,她的路跟我們所有人都不同,你以為我愿意讓她離開嗎?愿意違背玉錦臨死前的囑托嗎?
我是沒辦法,如果強行再把她帶回來,她還是會郁郁寡歡,更不開心的。”霍云州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