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兩兄弟的頭,中肯說:
“你們媽咪說的是真的,爺爺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也確實做得有些過分,現在也很后悔。”
州州沒說話,北北好說話一些:“既然爺爺都知道錯了,那我們去接他吧!”
“嗯,走吧!”江東牽起了北北的手。
而江南牽起了大兒子,對他小聲說:“我知道你小子記仇,但他畢竟是你們的爺爺,媽咪都原諒他了,你……”
“我又沒說不原諒他,只是不想說話而已。”州州清冷回了她一句。
“呃……”江南嘴角狂抽,不過也沒繼續跟他掰扯,一家人走向了停機坪方向。
而此刻坐在飛機上的江正德心情真是煎熬難耐,坐立難安,完全沒心思欣賞這仿佛人間仙境的小島……
“江董,我們到了。”阿棠輕笑。
“咳……好的。”他愣了下,有些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笑意,松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江董快看,江夫人跟大小姐,二小姐她們來接你了。”
“啊……真,真的?”
江正德聽見阿棠的話,非常激動,當他看見不遠處走來的老婆,兩個女兒,還有三個小家伙的時候,眼睛頓時猩紅了起來。
“我們先下去吧!”阿棠陳飛一直負責保護江南,自然清楚他們父女間發生的事情,見到他紋絲不動,再提醒。
“好,好好……”江正德手忙腳亂的擦拭了下眼淚,連忙下了飛機,徑直小跑了過去。
“哼,蹦跶得還挺快。”江夫人瞟了眼跑過來的江正德,眼底閃過復雜,冷哼。
江南與江東聽見老媽的后,輕笑:“老媽,那是爸見到你,高興唄!”
“誰稀罕他高興了,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等會兒不準出聲,聽見沒?”
江夫人咬牙,心里都想好了,一定要給這老東西來個下馬威才行,不然怎么對得起小女兒,更對不起他以前對自己的無情無義。
青青笑問:“奶奶,那我們也要閉嘴嗎?”
“嗯,你們幾個小家伙也別給他好臉色,知道嗎?”她頓了下點頭說。
“好吧。”三個孩子對視了眼,集體應聲。
江南江東滿頭黑線,不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悄悄拉著三個小家伙后退了一步,把主角留給了老媽。
等江夫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江正德來到了她跟前,一臉尷尬:“咳,老婆,我……”
“別叫我老婆,我早跟你劃清界限了。”江夫人打斷他,冷漠說。
“老婆,我知道錯了,真的,腸子都悔青了。”他苦惱再說。
江夫人冷嗤:“呵,你這種人,寧愿信任一個外人,都不信任我們,你會后悔?”
他惱恨道:“我,我信任陸承風,確實是瞎了眼,本以為可以用他和薛家跟霍家抗衡,哪知道會……”
“哪知道薛家才是真的壞蛋,你不止瞎了眼,還被豬油們蒙蔽了心,簡直敵我不分,懂嗎?”江夫人沒好氣的教訓他。
“我……”江正德被罵得有苦說不出,當時薛家隱藏得很深,而霍家的老太太,那可是三頭兩頭的找麻煩,何況他更清楚溫瑛的真實背景身份。
只是現在解釋也是徒勞,還不如不吭聲,就讓老婆出出氣好了。
“怎么不說話?詞窮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老婆,你想罵就罵吧,想打也可以,我這次前來,已經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了。”
“哼,誰稀罕罵你打你?我犯不著跟一個糊涂蟲掰扯,你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這里不歡迎你。”江夫人才不那么容易上當,說完轉身就走。
別以為他說幾句好話,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想得美!
“……”江正德見老婆離開,僵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旁的江南江東見狀,急得不行,可又不敢說話,擔心老媽找她們麻煩,只能給他使眼色。
半晌,憋悶的江正德才瞧見兩個女兒的神色,緩過神來,趕緊追了上去。
“老婆,你等等我。”
“你跟來干什么?”
“我不跟著你,跟著誰?”他可憐兮兮的說了句。
江夫人懊惱說:“后面不是有你兩個女兒嗎?你可以跟著她們。”
江正德苦哈哈的解釋:“老婆,別生氣了,你應該也清楚,我之所以那么擔心三姐妹跟霍家扯上關系,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你不說,我還不生氣,說起這件事,你還把我當成你老婆嗎?隱瞞這么多年?”
“我不是不說,而是不敢說,你看看東東,就因為一個繼承人身份,搞得被人追殺,差點命都丟了,最后還要自己主動失憶才逃過一劫。
要是我不隱瞞,那他們會放過我?會放過你們嗎?”他心有余悸的再說。
“算,算你有點道理,那你為什么又要傷害茜茜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知道這種事情,簡直傷天害理嗎?”江夫人愣了下再惱恨問。
“我……”江正德努了努嘴,可最后還是沒說出來,驟然,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臉上,“啪!”很是響亮。
“你,你干什么?”江夫人都被他突然的舉動搞蒙了。
跟在后面的江南江東再也忍不住的帶著孩子沖了上來,詢問:“爸,你干嘛,為什么打自己?”
“南南東東,這是我活該,你們不用管,茜茜這件事情,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哎!”江正德苦惱,捶胸頓足了起來。
兩姐妹也緊皺眉頭,把目光看向了老媽……
江夫人深意看了眼老家伙,憋悶了下才說:“你以為作踐自己,我就心軟了,自己去懇求茜茜的原諒吧?”
“好好,沒問題,老婆,只要她肯見我,能給我說話的機會,我給她下跪都行。”江正德眼睛一亮,連忙表態。
她無語呵斥:“你有毛病?她是你女兒,你給她下跪,成何體統?你是想折煞她嗎?”
“……是是,是我沒想那么多,只要茜茜原諒我,讓我干什么都行。”他愣了下,把頭點得如搗蒜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