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白秉良尬笑著點頭，他陪楊珉吃過晚餐才回來，沒敢打電話給蔣芳，就是怕蔣芳問七問八，他支支吾吾的不好回答，更引起她的懷疑。
這些年他都是回家陪蔣芳吃晚餐，楊珉也沒鬧過，可她受傷了，可憐兮兮的求著他留下吃過晚餐再走，他也不好拒絕。
雖然他嘴里說著會和蔣芳離婚娶楊珉，但白老太太在世，他是不會和蔣芳離婚的。
白老太太很中意蔣芳這個兒媳婦，他若是敢提離婚，對他沒有好處。
“爸，我們再陪媽吃些。”
白薇薇拉著白秉良坐到餐桌旁，她給蔣芳夾菜，“媽，你快吃，別餓壞了。”
“嗯。”
蔣芳小口吃著菜，白秉良是回來了，但她心里卻堵得慌。
“老婆，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回了。”
白秉良見蔣芳臉色不太好看，陪著笑臉道歉，“以后再重要的業務，都沒有回家陪你吃飯重要。
“嗯。”
蔣芳倒是沒有過多糾纏白秉良晚回的事情，畢竟她不是這種性子。
人是回來了沒錯，但他反常也是事實。
“媽，你剛才問小叔，爸早上有沒有外出，是啥意思啊？”
白薇薇無意的一句問話，讓白秉良頓時心中警鈴大響，側頭看著蔣芳，語氣有些質問，“你在查我的行程？”
他以為蔣芳已經解除對他的懷疑了，沒想到她還在起疑心。
他今晚真不該去楊珉那兒，就該直接找個鐘點工上門去照顧她。
“不，我沒有。”
蔣芳見白秉良的臉色有變，搖頭否認了，“我就是隨口問問罷了。秉賢并沒回答我。”
她被白薇薇拉開了，所以白秉良到底有沒有外出，她無從得知。
其實白秉賢確實也不知道白秉良早上是否外出了，他得調出停車場的監控才能知道。
“你早上到辦公室，不是看到我了？”
白秉良偷偷松了口氣，又陪著笑臉，安撫蔣芳，“老婆，你有什么事，直接問我就好，不要去問秉賢。他忙得很，哪有空事事都管？”
“嗯。”
蔣芳點點頭，“我不想吃了，先回房間。你們倆也早點睡吧。”
她放下筷子，起身上樓。
不是她不相信白秉良，而是他今天確實異常。這還是結婚這么多年來，白秉良第一次沒回家吃晚餐也不打通電話。
雖然白秉良解釋是去見客戶了，但她心里隱隱不安。再加上早上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看花眼看錯人了，畢竟他又確實在辦公室里。
可剛才白薇薇提到她問白秉賢的事，讓白秉良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他就這么怕她知道他的行蹤？
人心就是這樣，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就會化身福爾摩斯，方方面面都變得敏銳起來。
白秉良看著蔣芳上樓的背影，微瞇起眼睛。她心里到底是在懷疑他還是相信他？
他了解蔣芳的性子，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脾氣。就算她懷疑什么，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依然可以保持冷靜和優雅。
若是讓她知道他確實出軌了，她又會怎么做呢？
蔣芳一步一步走上二樓，沒有回頭看。憑直覺，她知道白秉良正盯著她看。
她不知道以后還該不該相信白秉良，欺騙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從他的反應，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也許所有的幸福都是一層假象，終有一天會被人無情的撕裂開來。
“爸，明天早上我就不搭你的車上班了，我自己開車去。免得被同事看到了，又要八卦了。”
白薇薇喚了白秉良一聲，他沒有反應。
“爸？”
白薇薇拍了拍白秉良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什么事？”
“我剛才和你說話呢，你在想什么心事啊？”
白薇薇納悶地看著白秉良，“你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的。我覺得你和媽都不對勁。”
她突然發覺父母今天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我們能有什么不對勁的？別瞎說。”
白秉賢心虛的否認了，如果連白薇薇都能察覺到他和蔣芳不對，那他還能瞞得了蔣芳？
白薇薇嘟囔一句，“沒有不對，你怎么在發呆？連我和你說話都沒聽到。”
“你剛才和我說什么？”
白秉良換上笑臉，看著白薇薇。
對于白薇薇，他還是很疼愛的，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我說，明天早上我就不搭你的車上班了，我自己開車去。”
白薇薇也有一輛車，是她二十歲生日時，白秉賢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只是她平日里很少開，偶爾出門喜歡打車。但她要上班了，天天都要出門，還是開車更方便。
“行。”
白秉良點點頭，看著白薇薇，“你在白氏上班，還要和爸爸避嫌嗎？”
“當然要。”
白薇薇噘著嘴，“大家都知道你和小叔的關系，我要是不和你們避嫌，大家更會覺得我就是個關系戶，不會做事。
我既然要去上班，就想靠我自己的能力證明我的價值，對吧？就算是簡單的整理資料的工作，我也得對得起這份工資。
我不能因為白氏集團有你和小叔在，就成天摸魚，在公司里造成不好的影響，到時我不只是自己丟臉，還讓你們丟人了。”
她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往大了說是證明自己在公司里存在的價值。往小了說是不能丟自家人的臉面。
“也是。”
白秉良笑著夸了白薇薇一句，“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
白薇薇沖著白秉良撒嬌，“哎呀，爸，我都大學畢業了，你不能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
“在爸爸眼里，你永遠都是可愛的小公主。”
白秉良對于白薇薇是有求必應，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寵著。
“爸，等我發了工資，我要給你和媽買禮物。”
白薇薇笑得很開心，“我一直都是花你們給我的零花錢，現在我也賺錢了，當然得表示一下。”
她第一次工作，第一回領工資，當然得有個儀式感才行。
給父母買禮物，也是一種感恩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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