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卷:、、、、、、、、、
林小雅和王夢在廚房里忙碌著,算好時間,等楚家人到了就可以吃午餐。
“王夢,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
王夢笑著搖頭,“昨天我碰到楚恬了,她說她父母和外婆今天會到,我也說了要過來串門的。”
“哦?你昨天碰到楚恬,她的情緒如何?”
林小雅邊忙著切菜,邊和王夢聊天。
“她的情緒看著有些失落。”
王夢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眼,壓低嗓門,對林小雅說道,“她心里糾結二哥恢復記憶后會不再需要她,我勸她既然愛二哥,就一門心思愛著吧,糾結還沒有發生的事,有什么意義?”
“唉……”
林小雅點點頭,“我也知道她的情緒轉變肯定和佑遠有關,只是她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肯說出來。”
“伯母,我相信二哥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王夢小聲和林小雅交談,“就算他以前對楚恬確實很淡漠,但他受傷后,楚恬是怎么照顧他的,他也看在眼里。”
“是啊。我也說過,楚恬就是喬家的二少奶奶。這一點不會改變。”
林小雅肯定不會讓喬佑遠恢復記憶就推開楚恬,這種沒良心的事,她肯定不能放任發生。
“感情的事,旁人的作用不大,主要還是當事人。”
王夢站在楚恬的立場,當然不希望她吃虧,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我明白。”
林小雅知道自己擔憂也沒用,關鍵在喬佑遠的身上。
楚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不在焉地吃著水果。
喬佑遠進房間有幾分鐘了,沒聽到動靜,讓她不禁有些煩躁。
她的目光時不時的往主臥的方向瞥一眼,猜測喬佑遠在房間里干嘛。
此時喬佑遠正拿著床頭柜上的照片看,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但他又記得不真切。
他能看出照片中的自己對陸亦可的寵溺和喜歡,不禁蹙眉。原來他過去是喜歡陸亦可的?
放下照片,他轉動輪椅,進入衣帽間,想拿套衣服換上,這樣顯得正式些。
上回他躺在病床上見的楚家二老,今天自然希望能讓他們看到他不那么狼狽的一面。
他從柜子里拿了一件西服上衣,要關上柜門時,看到角落里的粉色紙盒。
“這是什么?”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收著粉色的物品?
沒有多想,他伸手將紙盒拿出來,放在他的膝蓋上,打開盒蓋。
“這么多陸亦可的照片?”
喬佑遠愣了一下,看著盒子里的照片,是陸亦可從嬰兒時期一直到成人,每個階段都有。而且一看就是偷拍的。
他偷拍了這么多陸亦可的照片?
他拿起賀卡打開看,才知道這個紙盒是他打算送給陸亦可二十歲生日的禮物。
既然他準備了禮物,又為什么沒有送出去?
他的腦子里閃過太多記憶碎片,他越是想抓住,頭部越是隱隱作痛。
“我的頭好痛……”
喬佑遠的叫聲,傳到楚恬的耳朵里,她顧不上多想,沖進房間。
“喬佑遠,你怎么樣了?”
楚恬的目光落在喬佑遠膝蓋上的粉色紙盒,愣住了。
他果然還是看到了。
“你是不是想起過去了?”
“我的頭好痛……”
喬佑遠抬手捶打著腦袋,有些狂躁。
楚恬趕緊抓住喬佑遠的手,“你先冷靜下來。”
她見喬佑遠情緒激動,不安的緊緊抱住他。
他看到紙盒里的照片,反應這么大,是要恢復記憶了嗎?
“怎么了?”
林小雅聽到動靜,也沖進房間來了,看到楚恬抱著喬佑遠安撫。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紙盒的照片上,不免有些吃驚。
喬佑遠居然收集了這么多陸亦可從小到大的照片?所以他一直喜歡陸亦可,卻又從來沒有向陸亦可表白過。
陸亦可嫁給喬佑仁,他該有多心痛?難怪那些日子他總是有些反常。
現在他是看到陸亦可的照片,刺激了大腦,才引發頭痛的?
林小雅的心思轉了幾轉,猛然意識到楚恬昨天來公寓也是看到這些照片,才會變得悶悶不樂的。
唉……
“他可能記起一些往事,說頭很痛。”
楚恬輕撫著喬佑遠的后腦勺,心里七上八下。
她既希望喬佑遠恢復記憶,又希望他不要恢復記憶。
“佑遠,記不起來就算了,免得頭更痛。”
林小雅握著喬佑遠的肩膀,語氣擔憂。
她擔心喬佑遠恢復記憶后,把楚恬推開。畢竟他們倆之間只是一場酒后亂性,他甚至都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
但楚恬懷著喬佑遠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管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他確實是喬佑遠的孩子,是喬家的孫子。
“媽,我沒事。”
喬佑遠已經平復情緒了,頭痛也漸漸緩解了。
“聽媽的話,不要強迫自己去想起過去。珍惜眼前更重要。”
林小雅語重心長,她不愿看到喬佑遠恢復記憶,做出傷害楚恬的決定。
喬佑遠點頭,“我知道。”
“楚恬,你陪著佑遠。”
林小雅不放心,叮囑楚恬一句。
“好,我會的。”
楚恬推著喬佑遠去了露臺,“曬曬太陽吧,放輕松些,不要強迫自己去想了。”
林小雅看著一紙盒的照片,嘆了口氣,將紙盒收進柜子里。
也是這一刻,她才知道喬佑遠有多喜歡陸亦可,才會偷拍陸亦可各個時期的照片。
如果當時喬佑遠大方的向陸亦可表白,也許該是他們倆結婚。
但沒發生的事,‘也許’又有什么用呢?
露臺上,喬佑遠抬頭,默默地望著遠方。
楚恬陪在喬佑遠的身邊,揪心得很。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到底那些照片還是刺激到喬佑遠了。
半晌,喬佑遠打破沉默,開口說道,“過去我喜歡亦可,我的大嫂?”
“呃……”
楚恬愣了一下,慌亂地看著喬佑遠,“你恢復記憶了?”
她見喬佑遠蹙眉,心往下一沉,難過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既然你記起過去的事了,我這就離開。”
分別來得如此突然,但似乎也在她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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