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卷:、、、、、、、、、
吃完早餐,楚恬幫著楚母開始大掃除。
楚軍背著楚父做好的竹簍,去找老板結帳了。
“媽,爬高的,我來。”
楚恬不讓楚母爬梯子,她爬到梯子上,動手清掃蜘蛛網。
“左邊的角落里再掃一下。”
楚母站在底下,指揮楚恬,很快就將蜘蛛網都掃清了。
楚父也沒閑著,將餐桌和椅子搬到院子里,拿著水管沖刷。
他走路有些緩慢,也不能干重活,分好幾次才將桌椅都搬好。
“爸,我來。”
楚恬跳下梯子,趕緊上前,接過水管,催促楚父進房間休息,“你的腿沒完全好之前,不要受寒。”
“行。”
楚父進屋去了,他知道楚恬心疼他。他若是固執要做,只是讓楚恬更不安罷了。
楚恬將餐桌和椅子沖洗干凈,看到楚軍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
“怎么了?”
“那個老板欺負人,看我是個小孩,只肯按一個四元給我結帳。一共給我了四十。”
楚軍快要氣哭了,“我和他理論,他叫我快點滾,不然要揍我。”
“這老板不實誠,怎么可以欺負小孩子。”
楚母要去找老板理論,被楚恬拉住了,“媽,我去。你在家呆著。小軍,拿上搟面杖和鐵盆跟我走。”
“好。”
楚軍拿上兩樣東西,跟著楚恬走了。
楚母有些擔憂,“他們倆不能出啥事吧?”
“放心,楚恬是個理智的人。”
楚父相信楚恬的處事能力。
楚母點頭,“嗯。”
“姐,就在那邊。”
楚軍帶著楚恬到了一處門店,看到老板正悠閑的嗑著瓜子。
“老板,我弟拿著竹簍過來結帳,說好的五元,你憑什么壓價?”
楚恬語氣凌厲,質問老板。
老板看了兩人一眼,不屑的應道,“竹簍有瑕疵,算四元已經不錯了。”
“哪里有瑕疵?”
楚恬拿起地上的竹簍,“我爸腿還傷著,做些手工活,還要被你壓榨?你也不看看你收的其他貨質量多差?
我爸這手工拿到鎮上可以賣二十元一個,你收他五元就是剝削他了,還這么不知足?既然你沒有誠意收,我們也不賣了。”
楚父編的竹簍明顯精致,還收了邊。其他的竹簍做工粗糙不說,邊也沒收,怎么看怎么磕磣。
“不賣?”
老板冷哼,“貨錢兩清了,你憑什么說不賣?”
“你一個外地人來村子里收手工活,態度這么囂張?”
楚恬也怒了,瞪著老板,“你今天要么把錢補齊,要么我讓你以后都別想在村子里收手工活了。”
“就憑你?”
老板才不信楚恬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么辦法對付他。
“不信?”
楚恬也不多說,拿起搟面杖敲打鐵盆,“大家都來看啊,這家的老板剝削人啊。你們以后也不要替他干活了。”
見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老板只能妥協了,“不就是為了十元嗎?至于嗎?”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
楚恬目光直直地盯著老板,“我爸辛苦編出的竹簍,你低價收也就算了,今天還要欺負我弟是個孩子,故意壓價。
你為了多賺這十元,良心真的不會痛嗎?我爸熬夜,還要被你這樣壓榨?你真是個無良的老板。”
“你閉嘴,不就是十元?給你。”
老板將十元錢丟向楚恬,楚恬沒有伸手接,錢掉到地上。
楚軍彎腰要去撿地上的錢,被楚恬拉住了,“別撿。”
“你不是要錢嗎?”
老板一臉嘲諷地看著楚恬,“怎么給你錢,你反而不要了?”
“既然你要少給十元,我就少賣兩個竹簍。”
楚恬伸手拿過楚父編的兩個竹簍,“至于十元,你自己撿吧。誰稀罕。以后我爸不會再編竹簍賣給你了。小軍,我們走。”
老板這才急了,趕緊攔住楚恬,“丫頭啊,先別走,萬事好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
楚恬蹙眉,看著老板,“我爸是沒文化,但也不是這樣任你剝削的。”
“你爸做的竹簍確實是最好賣的,他要不是不做了,我損失很大。”
老板賠著笑臉,“你剛才也說你爸做的竹簍拿到鎮上能賣二十元一個。但這材料是我的,跑腿的事也是我干的,我總得賺錢吧?
這樣吧,我給你爸提價,一個十元,可以嗎?他出純手工而已。一天他能做多少,我收多少。”
楚恬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但狠話還是要說,“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再剝削我家人,我就不是像今天這樣鬧了。”
“不敢不敢,你今天這樣一鬧,我哪里還敢?”
老板賠著笑臉,將這次的十個竹簍補了六十元,恭敬地遞到楚恬的手中。
楚恬看了老板一眼,帶著楚軍走了。
老板也很懊惱,早知道不壓價,五十給楚軍,也不會多損失五十元了。
以后他收楚父一個十元,等于他自己少賺了五元。
“姐,還是你厲害。”
楚軍很佩服楚恬,她不是拿回老板壓價的十元,還多拿了五十元。
“對付這種無良商家,不能慣著他。”
楚恬原本只是想教訓老板一下,沒想到老板會主動加價。
兩人回到家中,將錢交給楚母。
“怎么還要到六十元?”
楚母詫異地看著楚恬,“怎么回事?”
“老板說了,以后爸編的竹簍一個按十元收。”
楚恬轉向楚父,“爸,你一天最多做十個,不要多。錢是賺不完的,咱自己的身體要緊。況且你編得多了就不值錢了。”
“好,我聽你的。”
楚父笑著點頭,他一天編十個竹簍就是一百元,哪里還要下田抓牛蛙?
“看來今年是咱們家的好運年。房子也修補好了,債也還出去不少。你爸的手工活還漲價了。”
楚母開心地笑了,“楚恬,這一切都是你帶來的改變。”
“媽,我說過,我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楚恬看著父母飽經風霜的臉,不免心酸。
其實父母不到五十,卻被生活摧殘得像是已經六十的人。尤其是一雙常年勞作的手,早已變形長繭,看著有些嚇人。
如果可以,誰不想生活得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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