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卷:、、、、、、、、、
韓碩聽著微型對講里傳來于莉嘶聲力竭的哭聲,緊咬著后牙槽,控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于文文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們之間相處融洽,像是真正的父女一樣。可駱非凡這個畜生輕易就奪走于文文正如花綻放的生命。
于莉哭得那么凄厲,于文文是她頂著壓力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就這樣死了。她心里該有多痛?
“她死了才好。何必留在這個世上受罪?”
駱非凡無視于莉的悲痛欲絕,于文文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沒啥差別。
“你這個畜生,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于莉尖叫著,于文文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而駱非凡還要說風涼話。
“閉嘴。”
駱非凡呵斥于莉,“你再鬼叫,我馬上就殺了顧珞珂。”
于莉怕連累劉諾,不敢再尖叫,只是默默地抱著于文文掉眼淚。
是她的錯啊,她不該把于文文送回老家。她該把于文文帶在身邊,這樣她們還有一段日子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曾明朗,咱們倆的帳該算一算了。”
駱非凡揚手一揮,一把匕首落在曾明朗的腳邊,“顧珞珂在我的手里,我要你扎自己的大腿一刀,否則我就狠狠地打她的肚子。
她不是懷孕了嗎?你們的孩子能不能扛得住我的拳頭?哈哈哈……我就是要她看著你一刀一刀的了結自己的生命。”
他的殘忍,讓曾明朗心知他這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復仇的。
劉諾咬著牙,沒有吭聲。她知道駱非凡已經徹底瘋了。
“駱非凡,既然在車禍中你都能活下來,為什么不珍惜上天給你的第二次生命?”
曾明朗試圖說服駱非凡放棄報復,若是他一個人,他輕易就可以脫身。
但現場還有于莉母女倆和劉諾,他不能丟下她們,自己跑了。
于莉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劉諾也成了駱非凡手中的人質,他必須速戰速決。
“曾明朗,你覺得我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駱非凡突然摘下臉上的面具,以真面目視人。
他的半邊臉都毀了,剩下的那半邊臉也是丑陋不堪。一個眼窩是空的,另一個眼睛有在,但眼睛周圍全是疤痕,將他原本的大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
曾明朗有些驚到,但又是意料之中。畢竟車身都燒毀了,駱非凡能活下來,必定遭了大罪。
難道查不到駱非凡的下落,他變成這副鬼樣子,和隱形人有什么區別?誰能想到他會是駱非凡?
劉諾下意識回頭,看到駱非凡的臉,反胃得干嘔起來。
那還能叫臉嗎?簡直比鬼還嚇人。
“怎么?覺得很惡心?”
駱非凡惡狠狠地掐住劉諾的脖子,“要不是你和曾明朗,我會變成這樣?車子掉下懸崖燒毀,我強忍著劇痛從車里爬出來,這才撿回一條命。
老天讓我死不了,就是為了回來找你們報仇的。憑什么我一個人下地獄?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必須陪著我一起下地獄才行。”
“放開我,放開……”
劉諾快要窒息了,掙扎著想掰開駱非凡的手。
她顧不上會被駱非凡發現她是假的,她已經喘不過氣了,他再不松手,她會死的。
駱非凡就算先前沒有察覺出異樣,但他聽到劉諾的聲音時,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聲音凌厲,“你不是顧珞珂。”
“放開我……”
劉諾掙扎著,用指甲劃著駱非凡的手背。他再不松手,她就要死了。
“你們居然敢騙我。”
駱非凡異常暴怒,手指用力掐著劉諾的脖子。窒息感,讓她開始翻白眼了。
他好恨,眼前的女人居然是劉諾,把他的復仇計劃全部打亂了。
他沒有顧珞珂在手,曾明朗哪里還會聽他的?
他把所有有恨意都轉嫁到劉諾的身上,“賤人,我要掐死你。”
曾明朗見狀,迅速沖上樓,去救劉諾。
劉諾強忍著快要窒息的痛感,在掙扎中拿出事先藏在口袋里的美工刀,狠狠地扎向駱非凡的心口。
駱非凡不敢置信地看著劉諾,心口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松開了手指。
“駱非凡,你想殺了我?不如你去死吧。”
劉諾恨恨地拔出美工刀,再用力扎進駱非凡的心口,尖叫道,“你害了我一輩子,我會得精神病,都是你的錯。”
她趁著駱非凡還沒反應過來,用力撞了他一下。他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摔出護欄,從樓上掉了下去。
遙控器從駱非凡的口袋里飛出,被曾明朗眼尖地看到了。
“糟糕。”
曾明朗顧不上自己身在二樓,立馬飛身而去,伸手去抓半空中的遙控器。
但他沒有抓住,眼睜睜地看著遙控器往下掉。
一個保鏢敏捷的躥出,伸手抓住遙控器。
曾明朗見狀,這才松了口氣。
駱非凡的身體重重地掉在地上,他還沒死,身子不停的抽搐著,血從他的嘴角涌出來。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劉諾的手里。
他會打電話利用劉諾,是認為劉諾最單純好騙。只要他灌幾句迷魂湯,她就去替他做事。
“于莉。”
韓碩沖到于莉的身邊,緊緊地抱住她和于文文,“冷靜下來,求你了。”
于莉的情緒早已崩潰,拼命的嘶吼著,“我的文文,不要離開媽媽。”
“別這樣,求你了。”
韓碩的安撫,讓于莉慢慢冷靜下來。
她看到一旁不停抽搐的駱非凡,猛地推開韓碩,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力扎進駱非凡的身體。
“你還我文文,還我文文……”
于莉每說一句,就扎駱非凡一刀。
她好恨啊,為什么駱非凡要掐死于文文?
于文文這么可愛乖巧,為什么沒有機會長大?
駱非凡漸漸的不再抽搐,他的身上被扎了無數刀,氣絕身亡。
“你要給文文償命……給文文償命……”
于莉眼神呆滯,一刀又一刀,麻木地扎進駱非凡的身體,再拔出,再扎進。
她的雙手染滿了鮮血,她卻像是看不到似的,也不知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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