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看了調酒師一眼,覺得他很煩,拿著那瓶酒和杯子坐到一旁的沙發座位上了。
調酒師聳了聳肩,自討沒趣。
吳笛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原本得意春風,為什么一下子就變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珞珂的出現,她好恨啊。
“小姐,一個人啊?”
一個男人手里拿著酒杯,坐到吳笛對面,“喝悶酒多不好,我陪你喝。”
“不用。”
吳笛蹙眉,瞪著那個男人,“請你離開,我不需要人陪。”
“好吧,你不要生氣。”
男人笑了笑,拿著酒杯起身走了。但他又刻意回身看了吳笛一眼。從吳笛進入酒吧,他就注意到她了。
喝完一瓶酒,吳笛覺得腦子發暈得很,起身往酒吧門口走去。她不知道那個男人也跟在她的身后離開。
‘嘔……’
吳笛干嘔了一聲,接著嘩啦吐了一地。
她沒有吃晚餐就喝了兩瓶酒,胃里燒灼得很。
“你沒事吧?”
男人上前,扶住吳笛。吳笛抬頭看著他,她喝醉了,將男人當成了曾明朗,一把抱住他,“曾明朗,你來找我了,是不是?”
男人知道吳笛是醉到分不清人了,順著她的話回答,“是的。”
“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吳笛激動得哭了,“你來找我,是要讓我回店里工作嗎?”
男人回答道,“是。”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也離不開我。”
吳笛抽泣起來,“你太太就是個壞女人,不讓我呆在你的身邊,怕我將你搶走。她才是那個搶走你的人,要說第三者,她才是。”
她并不知道曾明朗和顧珞珂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事,一直認定是自己先認識曾明朗的。
“不說她,今晚我陪你。”
男人一臉邪笑,他毫不費力就搞定吳笛了。
“你真的能陪我?”
吳笛緊緊抱著男人的腰,“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你離婚,我們倆在一起,好不好?”
“好。”
男人順著吳笛的話回答,讓她更是欣喜得很,“太好了。”
“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男人攬著吳笛的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汽車旅館,將她壓到床上。
吳笛已經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不可自拔,哪里還能分辨出身邊的男人不是曾明朗。
男人盯了吳笛一晚上了,怎么可能放過她?他狠狠地碾壓著吳笛,在得知她是第一次時,更是得意的笑了。
看來那個叫曾明朗的男人并沒有碰過吳笛,才會被他撿了這個大便宜。
事后,吳笛昏昏沉沉的睡去。她醉了,分不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凌晨兩點,她才悠悠轉醒,看著身旁的陌生男人,嚇得尖叫起來,“啊……”
“叫什么叫?”
男人被吵醒了,一臉不悅地瞪著吳笛。
“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么?”
吳笛感覺到身上不對勁,崩潰極了,尖叫著拿枕頭瘋狂地砸著男人,“畜生,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發什么神經?”
男人一把搶過枕頭,“是你在大馬路上抱著我叫曾明朗,把我拉來這里,主動對我獻身的,現在裝什么貞潔烈女?”
“我……”
吳笛隱約有些記憶,更是崩潰。男人不認識曾明朗,不是她說出來,他又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她撲上前,撕打男人,“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應該拒絕我的。”
“你是不是傻?哪個男人對主動貼上來的女人會拒絕的?”
男人見吳笛發瘋了,一把推開,套上衣服,拉開房門走了。
吳笛崩潰得一直尖叫著,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陌生男人奪走了。
為什么上天要這樣殘忍的對她?
為什么?
她渾渾噩噩的離開旅館,來到海邊。看著洶涌的海水,多么想一死了之。
她得不到喜歡的男人,還意外失身了。
她連那個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是她錯把他當成曾明朗了,才會稀里糊涂的和他發生關系。
調酒師提醒過她,女人在酒吧喝醉很危險,是她不愿意聽勸。
現在后悔,一切都晚了。
她不甘心,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她會有這種遭遇,是曾明朗和顧珞珂害的。她要狠狠的報復完他們再死。
顧珞珂抱著曾明朗的腰,有些不舍。
一早吃完早餐,她就開車載著曾明朗來機場了。
韓碩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對曾明朗說道,“曾少,曾太太,我先過安檢了。”
他拉著行李箱過了安檢,走到登機口旁等著。
他悄悄打量著顧珞珂,像她這樣膚白貌美的女人才配得上曾明朗,吳笛顯然是癡人說夢,一點機會都不可能有。
“飛機落地,你就告訴我。”
顧珞珂看著曾明朗,“一落地就要告訴我。”
“好。”
曾明朗在顧珞珂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要過安檢登機了,你去上班吧。”
“我就站在這里看著你過安檢。”
顧珞珂催促曾明朗,“你快去吧,別讓韓碩久等了。”
“走了。”
曾明朗拉著行李箱過安檢,走到韓碩的身邊,朝顧珞珂揮了揮手。
顧珞珂看著他們進入登機口,才轉身離開。
她不太喜歡這種送別的場面,眼淚有些控制不住,腳步匆匆,想快點回到車上。
‘砰’一聲,她和人撞了滿懷,趕緊道歉,“對不起。”
“你的眼晴瞎了?”
于姍尖銳的聲音響起,十足的火氣。
顧珞珂愣了一下,蹙眉,還真是冤家路窄了,居然又碰到于姍。
“如果我是眼瞎了,那你一定也是。否則你怎么會和撞到一起?”
“你……”
于姍剛才確實只顧著看登機信息,才會和顧珞珂撞上。
她是領教過顧珞珂的伶牙俐齒,知道自己在言語上占不了便宜。但她不甘心又被顧珞珂占上風,“是你先道歉的,錯在你。”
“主動道歉,是一個人基本的素質。不代表就是我錯了。”
顧珞珂沉下臉來,面對于姍,她可不會客氣,“像你這種三觀不正的女人,又怎么會有做人的基本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