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里,尤笑然問著聶顧磊,“老公,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聶顧磊一臉殺氣,“影子已經抓到那個男人,我要從他的嘴里挖出有價值的線索。”
“太好了。”
尤笑然點點頭,“也許那個男人就是突破口,從他身上能查到是誰想對付我。”
“嗯。”
聶顧磊發動車子,前往目的地。
幸虧他安撫影子暗中保護尤笑然,否則今天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看來那個裝神弄鬼的人開始沉不住氣,想在現實中來作妖了。
半小時后,車子開進一處村居的院子。
聶顧磊將車熄火,馬上有人上前來,“聶少,人綁在里面。”
“好。”
聶顧磊對尤笑然說道,“你就在車上等著。我來處理。”
尤笑然趕緊說道,“我想一起去。”
“乖,聽話。有些場面不適合你看。”
聶顧磊抬手揉了揉尤笑然的發頂,“我會告訴你結果。”
“好吧。”
尤笑然大概也能猜到聶顧磊指的是什么,沒再堅持了。
聶顧磊下車,由來人帶著進入屋子里。
“聶少,我們已經逼問過了,他只說自己是不小心才會差點撞到人。”
“不小心?”
聶顧磊走到男人的面前,突然抬手掐著他的喉嚨,“你覺得我會相信?”
“我真的是不小心。”
男人依然狡辯。
“說吧,誰指使的。”
聶顧磊追問男人,男人嘴硬得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
聶顧磊松開手指,慢悠悠地戴上手套,示意旁人,“將匕首給我。”
“是。”
旁人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到聶顧磊的掌心里。
“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神情有些微變。
“我只要一個滿意的答案,你說了,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聶顧磊犀利地看著男人,男人咬了咬牙,應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恰好騎車經過那里,差點撞到那兩個女人。”
“看來你是不想要我給的機會。”
聶顧磊話落,匕首猛地扎進男人的大腿根部。
“啊……”
男人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動彈不得,只能凄厲的尖叫著。
尤笑然坐在車里,都能清晰地聽到那種慘叫聲。怪不得聶顧磊不讓她進去,怕她看到這種場面會極度不適。
“我再問一次,是誰指使你的?”
聶顧磊轉動著刀柄,男人慘叫得更大聲。
“你若再不說,下一刀往上些,讓你以后當不成男人。”
“我……”
男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否認,“真的沒人指使我,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嘴硬?嗯?”
聶顧磊猛地抽出匕首,手起刀落,往男人的下盤扎去。
“我說我說。”
男人被聶顧磊干脆利落的刀法嚇到了,毫不懷疑聶顧磊會廢了他的命根子。
聶顧磊頓住手,抬眼看著男人,“說。”
“是兩個老女人指使的。”
男人為了保命,只能供出來。雖然違反行規,但這個時候,他必須自保。
聶顧磊蹙眉,“哪兩個老女人?”
男人嘴里吐出兩個名字,聶顧磊才知道是徐賀的老婆和許母。
沒想到這兩個老女人居然還買兇想報復他們,真是活膩了。
“也是她們讓你發那些短信,以及打電話?”
聶顧磊臉沉了下來,隱約又覺得不太對。
“什么短信和電話?”
男人一臉懵,“這是我第一次出手,沒想到會被你的人抓住了。”
由此可見,聶顧磊可以判斷出發短信和打電話的另有其人。
“將那兩個老女人帶來。”
“是。”
旁人打了一通電話后,不到十五分鐘,杜秀和許母被帶來了。
“為什么要抓我們來?”
杜秀尖叫著,抓著車門不肯下車。許母則嚇得一直哆嗦。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數。”
司機一把就將杜秀拽下車,見許母還坐著,又將她也拽下車。
“現在怎么辦?”
許母緊張地拽著杜秀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我怎么知道?”
“進去。”
司機推著兩人進入屋內。
尤笑然蹙眉,她的事,和這兩個老女人有關?
“聶總,你抓我們來,做什么?”
杜秀強自鎮定,她看到被抓的男人后,心里知道事情敗露了。
“買兇殺人?”
聶顧磊臉色陰鷙地盯著杜秀看,“徐氏集團破產,和我有半毛錢關系?”
真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有人在拿徐氏集團破產說事。
徐賀破產也好,被殺也好,和他及吳齊又有什么關聯?她們至于把這筆帳算到他和吳齊的頭上?
“要不是你和吳齊聯手算計,徐氏集團怎么會破產?”
杜秀恨恨地咬牙,索性都承認了,“徐賀和徐虹接連出事,不殺了你們,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事情都是她做的,與我無關。”
許母嚇得不輕,直接甩鍋給杜秀,“我沒有想過要報復你們,是她非要這么做。聶總,你放我走吧。我保證不會干這種事。”
“與你無關?”
杜秀冷笑起來,看著許母,“你老公殺了我老公,我們倆本是仇人,要不是你說一切的事情都是聶顧磊和吳齊搞出來的,不能放過他們倆,我會和你抱團取暖?
談到買兇殺人,你不是很興奮嗎?現在失敗了,你倒是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了?”
“我……”
許母看了聶顧磊一眼,辯解道,“我那是說氣話,哪里知道你會真的找人這么做?”
“說吧,你們除了找他撞人外,還找了誰?”
聶顧磊懶得看她們倆狗咬狗,他指著男人的大腿,“他剛開始不說,可是吃了皮肉之苦。”
許母看到男人流了那么多血,嚇得不敢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她找的人,我只是湊錢給她。”
“既然被你查到了,算我們倒霉。”
杜秀比許母冷靜,“我們的錢只夠請他一個人,現在他被你抓到了,你想怎么處置隨你。”
“報警。”
聶顧磊示意旁人,“將她們交給警方,你跟進,將結果向我匯報。”
“是。”
許母聽了。腿一軟,癱坐在地。
杜秀陰沉著臉,事情到這一步,她也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