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均拉松領帶,拿起一旁內線電話,打到吧臺,“給我送一份小食進來。”
他只是想來放松一下,沒想到會碰到陳日飛那個傻叉。當然他并不認識陳日飛。
“好的,請稍等。”
吧臺領班錢麗掛了電話,配好一份小食,放到吧臺上。
米洛剛送完酒回來,抓起面包咬了一大口。她還沒吃晚餐,回住處換了套衣服就來酒吧兼職了。
時間太緊湊了,她只能趁著空閑咬幾口面包充饑。等下班,估計已經是凌晨了。
一天三份兼職,讓她只能連軸轉。
她已經大學畢業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只能先兼職著。
“VIP一號包間的客人要小食,你送一份過去。”
錢麗的手指頭在吧臺上敲了敲,提醒米洛。
“好的。”
米洛只好放下手中的面包,端起托盤走到VIP一號包間外,抬手敲了敲門。
唐均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聽到敲門聲,應道,“進來。”
米洛推門進入,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小桌上,“您點的小食,請慢用。”
“是你?”
唐均認出米洛,米洛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你這個咸豬手居然還敢來這里?”
“我光明正大的來消費,為什么不敢來?”
唐均蹙眉,“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車廂里人那么多,肢體稍有接觸很正常。”
“肢體?你摸的是我的臀部。”
米洛瞪著唐均,“也許你們這種有錢人就是有特殊癖好,才會自己有車不開,要搭地鐵,就是為了尋求某種刺激吧?”
她知道能進貴賓包間的,都是酒吧的座上賓。也就是所謂的有錢人。
“我的車壞了,送去修理廠了。”
唐均無奈地攤了攤雙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修理廠看看。”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如此難纏,她是榆木腦袋嗎?
“鬼知道你在打什么歪主意,我才不會跟你去。”
米洛已經把唐均定位在渣男變態的位置上了,他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的。
“你對我有偏見。”
唐均看著米洛,嘲諷道,“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還要不依不饒的揪著我不放。說吧,你想得到什么補償?也許這就是你的伎倆,目的就是為了要錢。”
“你……”
米洛覺得受到羞辱了,氣惱地端起杯子朝唐均波去。半杯紅酒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將他的襯衫都染紅了。
“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看不起女人?”
“我承認有錢是沒什么了不起。”
唐均的臉色黑沉沉的,“但你故意弄臟了我的襯衫,是不是該賠償我?這件襯衫是我剛買的,第一回穿,值五萬。既然我們都有錯,一人承擔一半。你賠兩萬五。”
“兩萬五?你怎么不去搶?”
米洛氣惱地瞪著唐均,一件破襯衫要五萬?她身上的衣服連五十都不用。
“既然是你沖動犯下的錯,你就該買單。”
唐均拿起手機調出購買記錄,將屏幕對著米洛,“你看清楚了,這是支出記錄。你要是賠不起也沒關系,你認認真真向我道個歉,我可以不計較。”
“向你道歉?做夢。”
米洛咬了咬唇,“你放心,我會將襯衫的錢賠給你的。你給我幾個月時間分期償還。”
明天她要去面試,要是錄用了,有了固定收入,多幾個月總能還清的。
“行。”
唐均點點頭,并不怕米洛跑了。她跑到哪里,只要他想找,都能找出來。
見他動手解扣子,米洛頓時有些緊張,“你想干嘛?”
“小姐,你覺得我這襯衫濕乎乎的還能穿在身上?”
唐均微挑眉頭看著米洛,“況且你已經答應要賠錢給我了,這件襯衫就是你的了。”
聽他如此說,米洛愣了一下,試探地問道,“要是我能將襯衫洗干凈還給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賠錢了?”
“怎么?不想賠錢?”
唐均一臉嘲諷地看著米洛,“小姐,地鐵上的事,我已經向你道過歉,并且也一再解釋了。你不接受我的說辭,我也沒辦法。
但你用紅酒毀了我的襯衫,我只是讓你賠一半的錢,你還想逃避責任嗎?”
“我沒有想逃避。”
米洛搖頭,“你這襯衫也不可能只穿不洗吧?要是我能將這紅酒漬洗干凈,不影響你穿,你并沒有損失,不是嗎?”
“也行。”
唐均故意解不開扣子了,“我這襯衫脫不下來,要怎么給你洗呢?”
他也不知道為啥,就想逗逗這個女人。
因為她在地鐵上說的殺人分尸這個玩笑話,他可沒忘記。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奇葩的女人。
“怎么會脫不下來了?”
米洛著急了,好不容易說服唐均不用賠錢了,肯定不能錯過。
“我來幫你脫。”
米洛上前,伸手去解唐均的扣子。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后躲,“你干什么?”
“你躲什么?這件襯衫我肯定要脫下來的。”
米洛只顧著要脫下唐均身上的襯衫,絲毫忘記男女授受不清這回事了。
“放手。”
唐均沒想到米洛言行這么大膽,伸手想推開她,“滾開。”
“啊……”
米洛沒有站穩,整個人撲向唐均,將他壓在沙發上。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
米洛先回過神來,抬手‘啪’的一聲扇在唐均的臉上,“變態,原來你是想打這種主意?”
“小姐,我又打什么主意了?是你自己主動靠上來的。也是你壓在我的身上。”
唐均無語得很,白白挨了米洛一巴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這種有錢人成天就想著玩女人。我告訴你,我可不好惹。”
米洛的指控,讓唐均的臉色沉了下來,“第一,我從來沒有玩過女人。第二,是你主動要解我的扣子,錯在你。你一個女人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我……”
米洛語塞,確實是她主動靠上前,但她只是想脫下唐均身上的襯衫罷了。
結果她不只是拿酒波向他,還扇了他一巴掌。他們之間的糾紛似乎變得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