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小小被鬧鐘吵醒了,她坐起身,才發覺自己頭痛欲裂。
她的口好渴,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抓過杯子,一口氣喝完。
這杯水是唐均特意放的,他倉促離開時,還不忘體貼地放一杯水在床頭柜上,把餐盒打包扔掉,以防有老鼠。
看了眼時間,林小小趕緊起身,卻又摔回床上。
頭真的很痛,全身無力。
完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她咬著牙起身,從抽屜里找出醒酒藥吃了。還好她習慣會備醒酒藥,因為之前上班時也經常要應酬主辦方。
‘哐當’一聲響,林小小知道是尤笑然和聶沁如來了。
她快速洗漱完,去了工作間。
“動靜吵醒你了?”
尤笑然看著林小小,林小小搖頭,“不是。我每天定鬧鐘,也是這個點起來。”
“你的手指怎么樣了?”
聶沁如邊忙碌,邊順口問著林小小,“抬起手,我看一下。”
林小小配合的將手指伸到聶沁如的面前,“今天沒那么痛了。”
聶沁如看了眼,說道,“嗯,傷口已經在愈合了。抹藥了沒?你還是要按時抹藥。”
“好的。我這就抹。”
林小小拉開抽屜,拿出藥膏抹上,再套了一個保護手指的塑膠套,最后再戴上手套。
“小小,你就不要動手了,等會兒幫忙打包就好。”
尤笑然攔著林小小,“你還沒吃早餐吧?先去吃。我給你帶了。”
“好吧。”
林小小覺得頭發暈,也就沒有勉強要做事,轉身去了外間吃早餐。
尤笑然帶的是粥,正好是林小小最需要的。她現在只想喝些爽口的粥。
昨晚她只顧著喝酒,幾乎沒怎么吃東西。
對了,她是怎么回到房間睡的?
她側著腦袋想了想,模模糊糊記得是唐均扶她回房間的。
也不知道她甩酒瘋沒有。
真是太丟人了。
喝完粥,林小小將餐盒清洗干凈,裝進袋子里,走進工作間。
“吃完啦?”
尤笑然看了林小小一眼,將烤盤陸續放進烤箱中。
“嗯。”
林小小上前幫忙。
“中午我們也在店里吃,我們帶菜過來了。”
尤笑然調好烤箱的時間,按下開關。
“好。”
林小小知道尤笑然和聶沁如留下來是為了陪她,怕她心情不好。
她也想開了,不管她和吳齊最終走到哪一步,她也認了。
能與吳齊和好,當然是皆大歡喜。
要是他們倆也就這樣散了,那就散了吧。
說明這份感情不屬于她。
聶氏集團
許麗按約定的時間到了,她不想來,卻又不得不來。
畢竟她偷取聶氏的標底已經構成犯罪,她怕聶氏會起訴她。所以她必須將離職手續辦清楚,讓聶氏的不要再找她。
“這份是離職協議,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個字,法務會跟進流程。”
人事部經理拿了一份協議書給許麗,她沒心思看,直接在簽名處簽名。
“什么時候能辦完所有的手續?”
許麗看著人事部經理,對方笑了笑,應道,“你這么著急?”
“對,我很著急。”
許麗分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呆著,生怕有人會跳出來提她偷標底的事情。
“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我親自把你的離職協議送到法務部。你和我一起去,簽個字,再讓以聶總簽字確認,手續就算辦完了。”
人事部經理也沒有為難許麗,帶著她去法務部了。
如果讓部門文書傳達,至少要走三天流程。
兩人來到法務部,見聶顧磊和吳齊也在,許麗做賊心虛,立馬轉身要走。
“哎,你不是急著辦手續嗎?”
人事部經理拽著許麗的手臂,“正好聶總也在,今兒為你一條龍服務了。”
“我還是等你走流程吧。”
許麗不想和聶顧磊及吳齊打照面,生怕他們倆會提到標底的事兒。
“怎么?怕見我們?你在心虛什么?”
聶顧磊開口,許麗只好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他,“聶總,這么巧?”
“不巧。”
聶顧磊一臉嘲諷說道,“我特意過來和法務將勞動合同完善一下,預防有人借著工作便利,竊取聶氏的機密。”
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在許麗的心頭,她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話茬。
“不知道許經理對這種破壞公司利益的行為怎么看呢?”
聶顧磊意有所指地看著許麗,她硬著頭皮應道,“按公司制度處理。”
“給她辦手續。”
聶顧磊看了許麗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偷偷松了口氣。
“這份資料簽個字。”
法務部經理遞了資料給許麗簽完,再拿給聶顧磊,“麻煩聶總簽字確認。”
聶顧磊拿起筆,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和吳齊一起走了。
許麗整個人才放松下來,問法務部經理,“我的手續都齊了,以后不用再來聶氏,對吧?”
“對。”
法務部經理點點頭,“解約手續是辦完了,你可以走了。”
許麗巴不得馬上離開,轉身就走。
路過投標小組辦公室,她依稀聽到‘標底’字眼,下意識地頓住腳步。
“這次好在吳特助提前收到消息,否則中標就成了雞肋。”
“是啊,咱們忙活這么久,肯定能中標的。還是聶總英明,決定放棄。否則中標后就不好放棄了。”
“最慘的就是徐氏集團了,聶總讓咱們刻意把標底加碼,讓他們多出不少錢中標。接下來的開發才是最難的。賺不到利潤還是得硬著頭皮開發。”
“誰讓徐氏集團要心懷鬼胎的?許麗不偷標底,能讓他們損失這么大?”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里面的人笑了起來,門外的許麗氣到五官變形。
原來聶顧磊早就料到她會偷標底,才故意放水讓她偷的。她怎么就那么蠢,沒有想到呢?
平時投標小組辦公室管理都很嚴謹,偏偏她偷標底那天辦公室門沒反鎖,標書還光明正大地放在桌面上。
這明顯就是怕她找不到,刻意為之。
該死的聶顧磊,該死的吳齊,居然擺了她一道。
就是因為標底,才會害得她被徐家逼著嫁給那個癱瘓的富豪換取彩禮。
許麗陰沉著臉,這筆帳,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