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這樣,你們也沒覺得不好,現在多了一個林小小,你們就對我變了態度。”
吳蓮的臉色很難看,“爸媽,你們就是看我嫁得不好,男人沒本事,才這樣對我的。”
“瞎說什么,我們從來沒有覺得小嚴不好。他處處忍讓你,你還想怎么樣?”
吳母搖頭,“吳蓮,你是個成年人,能不能用理性思維去看待問題?你這么潑辣強勢,只會讓你的親人朋友都遠離你。”
“你們現在開始嫌棄我了,以前要我出去打工賺錢給弟弟讀書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我潑辣了?”
吳蓮質問父母,“要用我的時候,就覺得我好。現在吳齊混出頭來了,你們就覺得我哪哪都不好了。沒有我去打工賺錢,有他的今天嗎?”
“你是賺錢替吳齊付了幾年學費,但從高中開始,他都是靠自己兼職賺學費。”
吳母看著吳蓮,“你自己算一下看看,吳齊花在小丹身上的錢,早就超過你為他付出的多少倍了?他肯無怨無悔的幫小丹,也是念在你過去的情分上。你再這樣不會做人,沒人愿意管你。”
這層窗戶紙,本來沒有人去捅破。
吳母也是不想讓吳蓮一直把自己當成大功臣,事事都要插手。
而他們老倆口一直容忍著吳蓮,也是因為讓她小小年紀就要出門打工賺錢,心里對她有愧疚。
這些年能給吳蓮的,吳蓮自己伸手拿的,他們都不去計較。但現在事關吳齊的幸福,他們不能再任由吳蓮胡鬧了。
“行,你們這樣對我,我以后不回來了。”
吳蓮顯得氣急敗壞,拉開大門跑了。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一直認為吳家要不是她幫襯,哪里能出大學生?
吳齊是光宗耀祖了,她也是大功臣,不是嗎?
“唉,這個死丫頭怎么會越來越可惡?說不聽,勸不聽。”
吳母嘆了口氣,搖頭。作為母親,她真的不愿意看到吳蓮最終搞得天怒人怨,讓大家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錯在我們一直慣著她,才會讓她越來越自我,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吳父將大門關上,叮囑吳母,“我們現在糾正她的壞脾氣,是在幫她。你不許暗地里扯我的后腿。”
吳母無奈地點頭,“知道了。”
吳齊開著車,一路往回趕。
林小小打開吳母塞給她的袋子,才看到里面是各種干果,頓時很驚喜,“哇,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媽特意去買的。”
吳齊笑了笑,“怕你坐車無聊,讓你吃些干果打發時間。”
“有你陪著我,怎么會無聊嘛。”
林小小笑嘻嘻地拿出一盒鹽焗腰果,一口氣吃了小半盒,問吳齊,“你吃不?”
吳齊笑著搖頭,“你喜歡吃的,我不和你搶。”
“這么多,我又吃不完。”
林小小拿了一粒喂到吳齊的嘴邊,他吃進嘴里。
她繼續開其他的干果吃,一罐接著一罐,像只快樂的小老鼠。
“下周一我將手頭的工作安排好,周二開始休假。”
吳齊側頭看了林小小一眼,“周四安排兩家人見面,如何?”
林小小沒有意見,點點頭,“你安排就好。”
“到時我會派車去接兩邊的父母,暫時就都住在我的公寓里,夠住。”
吳齊已經計劃好了,他會花兩天時間找鐘點工將公寓大掃除一下。
“我爸媽也住在你的公寓里?”
林小小訝異地看著吳齊,“那多不好啊。我還是給他們訂酒店吧。主要是家里的房子還沒裝修好,他們來兩天又得回去,不然我可以去租套房子。”
“等你嫁給我,你爸媽也是我的爸媽,為什么不能住在我的公寓里?”
吳齊空出一只手,握住林小小的手,“我們都快要結婚了,還分這么清楚做什么?”
“好吧。”
林小小沒有拒絕,吳齊都這么說了,她也沒必要太矯情了。
“等兩家人見過面,我們就去把證領了。”
吳齊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趁著兩家父母都在,周五領證,如何?等參加完笑然和顧磊的婚禮,我們就開始蜜月旅行。”
“周五就領證?”
林小小愣了一下,沒想到吳齊安排得這么緊湊。
“怎么?你不愿意?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吳齊不想林小小有被逼著結婚的感受。
“我沒有不愿意啦。”
林小小羞澀得很,“我和你領了證,是不是就算有夫之婦了?”
“那當然算了。等領了證,你就是我老婆,我就算是持證上崗了,不用克制自己的。”
吳齊勾唇笑,“那晚沒發生的事情會繼續下去,我不用再有心理負擔。”
“討厭。”
林小小聽到吳齊提到那晚的事,羞臊得很。
“怎么就討厭了?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
吳齊故意逗林小小,“到時我可不會再中途停下,你說要替我生孩子的,那我必須努力才行。”
“哎呀,你好好開車,瞎想什么呢,不害臊。”
林小小側過頭看著窗外,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再過幾天,她和吳齊領了結婚證,她就是已婚身份了。
“呵呵……”
吳齊笑了起來,心情格外好。
手機鈴聲響起,他見是陌生來電,并不想接聽,直接按掉。但對方又打過來了。
“干嘛不接啊?”
林小小側頭看著吳齊,他搖頭,“這種陌生電話不是推銷就是詐騙,我懶得接。”
“我正好閑得無聊,我來接。讓我來逗逗這個騙子。”
林小小拿過吳齊的手機,按開接聽,裝作小女孩的聲音,“請問是哪位呀?是小哥哥還是小姐姐呀?”
吳齊好笑地搖頭,繼續開他的車。
手機那端靜默了幾秒,一個女人悠長地嘆了口氣,問道,“這是吳齊的號碼,對吧?”
“是他的。”
林小小頓覺心有些慌亂,那一聲嘆息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尤其是對方說出吳齊的名字時,聲音有些哽咽。
她是女人,聽得出來這種細微的異常。
她咬了咬唇,試探地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