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私事,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尤笑然覺得聶顧磊管得太寬了,而且他憑什么這樣管著她?
“在合約期間,你最好是不要違約。”
聶顧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原本只是問一句,但尤笑然的不配合,讓他大為惱火。
“你放心,我不會違約的。”
尤笑然搖頭,聶顧磊黑著臉的樣子,讓她很討厭他。
為什么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要黑臉?
他黑臉,她也黑臉,轉身就走。反正現場也沒有顧家人,她不需要演戲了。
“你還敢給我甩臉色?”
聶顧磊覺得被挑釁了,伸手拽住尤笑然的手臂,她下意識地用力揮開他的手,“不要抓我。”
下一秒,她就悲劇了。
因為用力過度,她的重心不穩,直接摔進魚塘里。她不會游泳,喝了兩口水,胡亂掙扎起來。
聶顧磊見狀,馬上將外套脫了,跳進魚塘去撈尤笑然。
“你真是蠢死了,這個魚塘不到一米高,你居然能嗆到水。”
聶顧磊的嘲諷,讓尤笑然的情緒有些崩潰。她哪里知道魚塘不到一米高?她掉進水里就很慌亂,覺得自己要被淹死了。
“聶顧磊,我不要你救,你放開我。”
尤笑然用力推開聶顧磊,慣性的作用,讓她整個人又坐進水里。知道魚塘淺,她沒那么害怕了。
她狼狽地從水里站起身,憤怒地瞪著聶顧磊,“要不是你伸手拽我,我會掉下來嗎?你憑什么嘲諷我?”
聶顧磊沒料到尤笑然的反應這么大,微愣了一下。當他看到她的衣服濕透了,全貼在身上,春光外泄,不禁覺得喉頭一緊。
雖然他總是嘲諷尤笑然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但其實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糟糕。
“先回房間換身衣服。”
聶顧磊拽著尤笑然出了魚塘,將他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不用你假好心。”
尤笑然哭得很傷心,一把甩開聶顧磊的外套,雙手抱著肩膀,狼狽地跑了。
陸亦心正好從房間出來,看到尤笑然狼狽的樣子,詫異得很,“笑然,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
尤笑然聲音哽咽,應了陸亦心一句,擰開房門進入。
她去了浴室,將門反鎖了,跪坐在地上,咬著手背抽泣著。
為什么在聶顧磊的面前,她她要如此卑微?就因為她出身不好,就因為她沒錢嗎?
陸亦心不放心,伸手要敲門時,聶顧磊也來了,同樣一身濕漉漉的。
“顧磊,發生什么事了?你和笑然怎么全身都濕了?”
“沒事。”
聶顧磊伸手擰開房門,見陸亦心站著沒動,只好說道,“嫂子,不用擔心。笑然不小心掉進魚塘,我去救她才會搞成這樣。”
“這樣啊?那你們趕緊洗澡換身衣服。我去給你們倆熬些姜水喝。”
陸亦心下樓去了,她知道事情不簡單,但聶顧磊顯然不會解釋得太清楚,她索性不問。
聶顧磊進入房間,聽到浴室里傳來壓抑的哭聲,緊蹙眉頭。
就因為他嘲諷一句,尤笑然有必要鬧得這么矯情嗎?
他抬手敲浴室的門,“開門。”
“不開。”
尤笑然抽噎著,“聶顧磊,你放過我吧。如果你覺得嘲諷我能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我忍了。可我也是個有感情的人,不是木頭,任你打壓沒有一點情緒。”
聶顧磊用力一擰,門鎖直接擰壞了。他走到尤笑然的身邊,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看著她的眼睛,“我從沒覺得嘲諷你很有成就感。”
“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我不配和你們這樣家世的人糾纏。我只配被玩弄嘲諷,這是我的命。”
尤笑然邊說邊掉淚,她也想能活得趾高氣昂,但是她沒有底氣啊。
“胡說。”
聶顧磊將尤笑然攬入懷中,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要多少補償,我都愿意給你。”
“補償有用嗎?”
尤笑然推開聶顧磊,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拿錢來羞辱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聶顧磊的本意只是想哄尤笑然,但聽在她的耳朵里就變成另一種意思了。
“聶顧磊,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是不是特別愛要女人的第一次?”
尤笑然邊哭邊動手脫身上的衣服,“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第一次賣給你,夠不夠五百萬?夠的話,就當我賠了違約的錢。我們兩清了。”
她的情緒崩潰得很,她不想再受合約的束縛了。
就算她不能在別墅工作了,她也可以再找其他的兼職。她不想再為了尤父的醫療費,處處為難自己了。
一年的合約,這才過了半個月,她就已經承受不了。還有那么漫長的時間,她要怎么熬下去?
她沖動之下的提議,將她和聶顧磊的關系推到了一個新的矛盾沖突點。
從聶顧磊向她表白,又說是開玩笑之后,她的心態就已經失衡了。
不管是陳日飛還是聶顧磊,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沒有人,他們都沒有真心待她的意思。這讓她對自己的認知產生偏差,認為她自己只配活在底層,被人玩弄。
“你瘋了?”
聶顧磊沒想到尤笑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臉色黑沉得難看,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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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尤笑然瘋狂地掙扎起來,絲豪不顧忌身上的衣服貼在身上有多么狼狽。
人一旦壓抑久了,總是會爆發的。
這么多年,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壓垮她真的只需要一根稻草。
“你不要就算了,反正我會想辦法湊到五百萬給你。天下的有錢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尤笑然已經失控到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她面子里子都徹底沒了。
“尤笑然,你真的就這么想擺脫我?”
看著尤笑然瘋狂的樣子,聶顧磊感到心有些刺痛,他是怎么把她逼到這一步的?
他似乎什么也沒有做過,但又似乎做了很多。否則她為什么會這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