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陸陸續續都起來了,原本安靜的客廳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舅媽,給我扎發型。”
顧云舒見到尤笑然,一溜小跑到她的跟前,拉著她的手要走。
“嘶……”
尤笑然疼得齜牙咧嘴,因為顧云舒恰好抓在她指尖的傷口上。
“舅媽,你怎么了?”
顧云舒趕緊松開手,有些嚇到。
“沒事。”
尤笑然搖頭,等那股疼痛感過去就好了。
聶顧磊從廚房走出來,掐著尤笑然的手腕到沙發旁坐下。她見大家都盯著他們看,尷尬地問道,“你干嘛?”
“痛就痛,說什么沒事?”
聶顧磊沉著臉,打開醫藥箱,取出碘酒,用棉簽沾了些,給尤笑然指尖的傷口消毒。
“嘶……”
尤笑然一臉委屈,“本來都不痛了,可是你抹了碘酒,又開始痛了。”
“痛死你活該。”
聶顧磊懟了尤笑然一句,但動作放輕柔了些。
消完毒,他又找了創可貼,將她的指尖包扎好。
“不用創可貼,這只是小傷。”
尤笑然看著指尖的創可貼,有些哭笑不得。
“貼著。”
聶顧磊蹙眉,對尤笑然總是拒絕他的好意,十分不悅。
顧珞珂笑著出聲,“哥真是霸道,但只要笑然喜歡就行。”
尤笑然抬頭,這才發現沙發邊圍了一排看熱鬧的人,而她居然都沒有察覺到。
“呃……我……”
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句話來。
“行了,你們不去吃早餐,圍在這里做什么?”
聶顧磊蹙眉,尤笑然在他面前牙尖嘴利的,在顧家人面前反而顯嘴笨了。
“當然是看熱鬧啊。”
顧珞珂握住顧珞珈的手,模仿聶顧磊的語氣,“痛就痛,說什么沒事?”
顧珞珈配合地說道,“本來都不痛了,可是你抹了碘酒,又開始痛了。”
“痛死你活該。”
顧珞珂說完,笑了起來,“哥,你關心笑然沒錯,可是你的語氣很欠揍啊。換作是我,才沒有笑然這種好脾氣,能忍受得了你。”
尤笑然尷尬得很,將貼著創可貼的手指藏到身后。
聶顧磊這是在關心她嗎?當然不是,他只是在演戲給顧家人罷了。他要是出道去當演員,肯定能爆紅的。
她哪有什么資格去管聶顧磊是不是欠揍?等回了W國,他們又恢復到普通的主雇關系了。
“就你話多。”
聶顧磊不悅地看了顧珞珂一眼,將醫藥箱蓋好,收進柜子里。
“都過來吃早餐。”
聶沁如招呼大家去餐廳,“今天有幾種甜品是笑然做的,你們嘗嘗看。”
尤笑然有些不好意思,“做得不好,你們不要嫌棄。”
“挺好吃的。”
顧珞珈連連點頭,“笑然,你這手藝有我媽的影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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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伯母手把手教我的。”
尤笑然試吃了一個,也挺滿意,“看來我可以出攤了。”
聶顧磊只是看了尤笑然一眼,沒有懟她。
“舅媽,你的手指受傷了,還可以給我扎發型嗎?”
顧云舒眨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尤笑然。
“當然可以。”
尤笑然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舅媽,你快點吃。”
顧云舒將好幾種早點擺到尤笑然的面前,盯著她吃。
尤笑然幾分鐘就解決了,牽著顧云舒上樓去了。她喜歡和孩子打交道,比較輕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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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珞珈調侃顧珞珂,“你呢,也不要一直拖下去了。畢業這些年,你一直單著,不覺得有些無聊嗎?談談戀愛,生活就豐富起來了。
我可不是催婚啊,女人也可以只談戀愛不結婚。只要你自己樂意就行。不過對于女人來說,并不是優勢。”
“姐,我暫時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我覺得單身挺好,做什么都由自己決定。”
顧珞珂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反正聶顧磊還沒有結婚,她還可以繼續享受單身。
“你呀,別當不婚主義者就行。”
顧珞珈好笑地搖頭,“等你遇到讓你心動的男人,你就不會這么淡定了。”
“我要對男人心動?怕是不太容易。”
顧珞珂撇了撇嘴,從小到大,她都被曾明朗欺負怕了。
“別嘴硬。”
顧珞珈笑了笑,沒有再調侃顧珞珂。
畢竟感情的事講的是緣分,緣分到了,誰也逃不掉。
尤笑然給顧云舒扎了一個比昨天更復雜的發型,“好啦。”
“好漂亮。”
顧云舒太喜歡這個發型了,“我媽媽只會扎簡單的馬尾,我太喜歡舅媽扎的發型了。我下樓了。”
她撒開腿跑出房間,下樓去了。
尤笑然能聽到顧云舒的歡呼聲,笑了笑。要是她以后生了女兒,就可以天天給女兒打扮了。
呸呸呸,她在瞎想什么?
她一個未婚大姑娘,就想生孩子了,真丟人。
她拿出一個玻璃罐,開始折星星。這是她特意問顧云舒要的材料。
因為聶顧磊要,一罐可以換十萬,她當然愿意折給他。
只是他們倆鬧得很不愉快,聶顧磊還會要嗎?他說的話還算數嗎?
尤笑然心里也沒底,但折好了總是個機會,沒折好,她連機會都沒有。
這些星星,她折得很用心。比送給陳日飛的那一罐還用心。
她折了各種各樣的星星,放在玻璃罐里,看著就覺得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