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趕過去。”
尤笑然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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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小也是為了替她出口惡氣，才會踹了陳日飛，她肯定要去警局。
這時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出租車都少了。
尤笑然好不容易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直奔警局，等她趕到時，看到林小小正縮在大廳的椅子里。
“笑然，你終于來了。”
林小小看到尤笑然，顯得很激動。
“小小，別擔心，我會保釋你的。”
尤笑然安撫林小小，“我這就去辦手續。”
警員拿了表格給尤笑然填寫，“保釋金兩萬，你交完就可以帶她走了。”
“兩萬？”
尤笑然愣了一下，她卡里只有不到五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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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兩萬？我也沒這么多啊。”
林小小頓時急跳腳，“平時的工資我都轉給我媽在老家蓋房子了，哪里還有兩萬在手里？”
“警官先生，能否讓我替她留在警局？畢竟她也是因為我才會踹了陳日飛。”
尤笑然求著警員，警員搖頭，“你們把警局當成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你說替她，就能替她的？”
“笑然，算了，我就在這里呆一晚。反正不是我將陳日飛打得半死不活，明天調查清楚了，也是要放我走的。”
林小小不想讓尤笑然為難，都怪她沒問清楚保釋還要保釋金，否則她也不會打給尤笑然了。
“不行，你是因為我才會有這個遭遇。”
尤笑然搖頭，“你放心，我借錢也要把你保釋出去。”
她沒什么朋友能借兩萬給她，點開通訊錄，她看到聶顧磊的名字。
這是簽約那天，聶顧磊為了需要她出場時能直接找到她，兩人互相加了手機號和微信。沒想到會派上用場了。
但聶顧磊會借錢給她嗎？畢竟他今晚對她的態度那么冷淡，像是很討厭她一般。
遲疑了幾秒，她還是按下撥打鍵，希望他還沒睡吧。
聶顧磊正在書房看資料，聽到手機震動，看了眼，見是尤笑然的來電，微蹙眉頭。這大半夜的，她打電話給他做什么？
他不想接聽，但手機一直在震動，顯然尤笑然是非要他接不可。
尤笑然心里很著急，期待聶顧磊快些接電話。但偏偏一直沒人接聽。
也許他已經睡了，手機關了靜音。也許他看到是她的來電，根本不想接聽。
就在她胡亂猜測的時候，電話那端終于傳來聶顧磊低沉的聲音，“什么事？”
“聶總，你終于接電話了。”
尤笑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你能再提前預支兩萬薪資給我嗎？我有急用。”
“尤笑然，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張嬸才給你轉十五萬，不是嗎？”
聶顧磊的臉色瞬間轉沉，看來他先前就不該妥協，才會讓尤笑然誤以為可以一次次得寸進尺。
“聶總，你不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
尤笑然為了讓聶顧磊能答應借給她錢，將那十五萬的去向以及為什么要預支兩萬的原因都告訴了他。
“聶總，我手頭交完我爸爸的住院費，只有不到五千了。小小是為了替我出氣才會被帶到警局，我要錢保釋她。求你再預支兩萬給我吧。”
“關我什么事？”
聶顧磊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冷哼道，“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就這樣。”
他正要掛電話，尤笑然趕緊叫道，“聶總，求你先不要掛電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借錢了。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聶顧磊沒說話，冷漠的將電話掛了。尤笑然聽到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心里難過極了。
其實區區兩萬，對他這樣的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純粹就是討厭她，不想幫她這個忙罷了。
既然他如此討厭她，又為什么要找她假扮他的女朋友，簽那一紙合約？
“笑然，算了，不要保釋我了，你回去吧。”
林小小雖然不知道尤笑然是向誰借錢，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借到錢。
她不想讓尤笑然再為難了，呆一晚就呆一晚，她現在不怕了。
‘嘀嘀’
微信跳了出來。
尤笑然見是聶顧磊發來的消息，點開，瞬間高興起來，“小小，我借到錢了。”
原來聶顧磊還是轉了兩萬過來。
“謝謝聶總，真的，很感激你。”
尤笑然一連發了好幾個謝謝，聶顧磊最終還是轉了錢給她，說明他不是個硬心腸的人。
我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不怕會付出代價？
聶顧磊的話隱含著某種威脅，尤笑然卻沒心思細想，回道，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你。
他嗤笑一聲，沒再回復了。
真是見鬼了。
他為什么要心軟？
他明明不想預支兩萬給尤笑然的，但聽著她帶著哽咽的聲音述說理由，他居然心軟了。
他似乎次次都對尤笑然心軟了，為什么？
“小小，我這就去交保釋金。”
尤笑然交了兩萬后，拉著林小小出了警局。
“笑然，這兩萬我會分期還給你的。”
林小小看著尤笑然，尤笑然卻搖頭，“小小，你也是因為我才會損失這兩萬。不用你還，我來承擔就好。”
“這怎么可以？你也是向人借的錢，也要還的。”
林小小不想占尤笑然的便宜。
尤笑然搖頭，“沒事兒，我會慢慢還的。”
林小小有些好奇，“這錢你是向誰借的？”
尤笑然卻沒有直接說出來，“就是一個朋友，還好他愿意借錢給我。”
她并沒有將自己在聶顧磊的別墅兼職的事告訴林小小，就是怕她會追問太多。
“那這樣，我必須承擔一半，我會盡快湊一萬還給你。”
林小小不想讓尤笑然一個人承擔這筆債務。
“行，那就一人承擔一半。”
尤笑然知道再推辭下去，林小小要不高興了。
因為住的方向不同，兩人各自攔了出租車回去。
尤笑然換上睡衣躺下，卻沒有睡意了。她拿出手機點開聶顧磊的微信，看著他發的內容。
代價？
他想要她付出什么代價呢？
不管是什么代價，她都不怕，因為林小小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肯定要救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