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么厲害?以后得防著點。”院長開起玩笑。
“那人的傷勢如何?”寧乘風想評估新招的威力。
“他的神魂被重創,肉身全毀,僅留下少許殘肢與精血,重生肢體后,跌落大境界,變成真君。”
“這么慘?”陶黎很詫異,沒料到寧乘風如此兇悍。
“藍陸是什么反應?”
“他們既不滿橙陸的失職與拖沓,又震怒于蟲洞被破壞。”
“既然朝暉已回來,對外得有一個說法。”院長說道。
“橙陸扣押我,其他大陸是什么態度?”
“多數不吭聲,而主陸、青陸和黑陸予以譴責。”
“沒有異大陸表示支持嗎?”
“沒有,藍陸的那幫小弟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既然老大沒有發話,他們也犯不著主動跳出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如果是這樣,干脆惡心他們一下?”
“怎么弄?”
“救大元老時,大家都扮作藍陸修士,學院可以對外宣稱,有藍陸的義士組織看不慣修真聯盟的胡作非為,仗義出手,救出大元老,送回主陸。”
“高啊,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藍陸那幫家伙,平素以道德自居,充當河系警察,這回讓他們吃一個啞巴虧。”
“還可以給這個組織取一個名字,叫做誠摯會,專門窩里斗,立志撕開藍陸的虛偽面具。”有人補刀。
幾位大佬對視,沒有發話,王朝暉干咳一聲,勉強說道:“也未嘗不可。”
“救回大元老,四位居功至偉,學院一定會重獎,但既然是藍陸的義士所為,就不會宣傳你們的功績,改為私下獎勵。”
“好吧。”
“我的分身呢?”
“他已經從京城返回黑陸,離開前,聲稱要閉關,讓伱少打擾他。”二元老的笑容戲謔。
“好吧,我也回去修煉。”
冉依曾回過一趟主陸,與女兒電話聊完后,聯系不上丈夫,一問他的助理,得知他外出執行任務,便給他留言,然后重回小世界修行。
寧乘風一點都不想仙子,但他明白這是蠱毒所害,正猶豫要不要去小世界,忽然有電話撥入。
他一看屏幕,滿心歡喜,瞬間接通,頓時傳來犀柔美的聲音:“乘風,你回來啦?”
“是的,剛回來。”
“想我嗎?”
“想,非常想。”
“那你怎么又拋下我去星空?”
“哎,沒辦法,是學院分派的特殊任務。”
“好吧,這回你可要好好陪陪我,不許臨陣脫逃。”這話明顯一語雙關。
他正要說“好”,藍刀中的清醒神魂突然傳音,讓他改變說法:
“可是冉依給我留言,說有急事,讓我回來就去小世界,我已經快到嘆蕁戈壁。”
“真的假的?”美人狐疑。
“真的,我怎么會騙你?”寧乘風對謊言感到憎惡。
“好吧,盡快回來,我盼著與你相聚。”靈犀隔空給了一個飛吻,掛斷電話。
寧乘風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嘆道:“算了,還是去小世界,那里
更安全。”
翌日,他動用假期,去見冉依。
從地仙手上逃脫,讓他信心爆棚,決定在修煉“狂魔淬體篇”第六層功法時,啟用陪練的魔尊。
另外,坑殺地仙的過程歷歷在目,這對空間刀法的優化極有幫助。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往返于主陸與小世界,周旋于靈犀的誘惑和妻子的溫存之間。
他的刀法雖有精進,境界卻止步不前。這期間,斐雪和依斯海提先后成為真君,而冉依追上他,達到了大乘中期。
吃貨遲遲沒出業績,慘遭斷“奶”,可憐兮兮的憨貨只能含淚挨餓,苦苦修行。
一天,寧乘風收到一道欣喜若狂的神念:“主人,我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真的?”
“我可以瞬移你的兩成神魂。”
“給我演練一下。”
“好。”
“記得不要讓藍刀中干凈的主魂染上蠱毒。”
“放心,我做了空間隔離。”
吃貨沒有吹牛,真的在藍刀和他的神識間,雙向傳送兩成神魂,快捷無比。
寧乘風大喜,“不錯,從今天起,恢復你的口糧,你要爭取實現百分之百的轉移。”
高興沒多久,便收到木采風寄來的一封信,內容之離譜,讓他莫名其妙。
“近來我對木系刀道略有所得,而海棠拿著黑木法杖,卻發揮不出威力。與她溝通后,她同意將法杖祭煉為木刀,變作我的本命法器。”
寧乘風一看就來氣,“我給徒弟的寶貝,怎么被你給貪墨?”繼續往下看,不由得青筋暴起,怒火滔天。
“這些年,海棠與我朝夕相處,我見她孤獨可憐,起了納妾之意。向她表達后,她困于世俗,居然不從,要不你幫我勸勸?她聽你的。”
“什么玩意兒?想亂倫啊!強迫海棠給你作妾,想得美!還讓我去勸她,簡直異想天開,沒一刀劈死你,算好的。”
自從劫回大元老,道可道擔心橙陸和藍陸懷疑寧乘風是幕后主謀而予以報復,很少放他去星空或異大陸。
“得去教訓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黑陸是友好大陸,學院不會阻撓。”
他的申請果然獲批,再次傳送到貝巴市,作為長老會成員,按照規矩,他得去一趟黑陸分校。
新任校長奉霏微笑說道:“寧長老,波卡布族的大護法是你的分身吧?”
“這是機密,還請保密。”
“他很厲害,在南方搞得風生水起。”
“說來聽聽。”
“他對巫族的影響力很大,不過手段過于強硬,你見著時,可以勸他柔和些。”
“到底什么情況?”
“他四處結盟,但凡有不從者,都會強行鎮壓,弄出幾件慘絕人寰的大案,幸虧波卡布族的盟友不少,才幫他平息。”
“這個混蛋越來越過分,得好好收拾一下。”寧乘風更加上火。
“寧長老,去南方要小心,他們不歡迎真君踏足。”
“我知道這個規矩,準備易容為本地人,再將修為壓制到合體后期。”
辭別奉霏,寧乘風乘飛機前往德培,然后改為飛行,朝巫族趕
他已從憤怒中掙脫,生出疑慮:“木采風為什么要強娶海棠?她雖然頗有氣質,但與圣女的驚艷相比,要遜色許多。
難道他犯了男人的通病,細糧吃多了,想用粗糧改換口味?
但他根本不像沉迷女色之人,看向石婧的眼神并沒有我對冉依的依戀,反倒是說起修煉時,才會神采奕奕。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納海棠為妾,除了激怒我,好像沒別的意義?”
但惹怒我能有什么好處?只會讓我藏私,不肯把這些年在空間上的心得傳授給他。當然,他主修的是木系和神魂功法,或許看不上這些。”
百思不得其解,他露出苦笑,“算了,懶得想,見面就清楚了。”
他不疾不徐地飛行二十多天,越過湍急的黃色大河,看向神秘而廣袤的森林,禁不住想起與海提的過往。
“乘風,你怎么親自來了?寫封信給海棠,不就行啦?”密林深處,打坐的木采風睜開雙眼,好奇地問道。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寧乘風言語戲謔,實為試探。
“進來一敘吧,有些話,還是當面講好些。”
“行。”
波卡布樹再現神異,前方的樹枝搖曳,指引賓客前行。
“據說這些年,你在巫族搞出不少大事?”寧乘風邊走邊聊。
“不過是順手為之,修行太苦,總得苦中作樂。”
“染上不少鮮血吧?”
“這是跟你學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我可沒濫殺無辜。”
“你怎么知道我殺的人是良善?”二人絮絮叨叨,有針鋒相對,也有家長里短。
在森林的核心,寧乘風見到盤膝而坐的分身,氣息雖比自己略遜,但修為和元神境界已經一模一樣。
“看來這些年,他的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修行上。”
木采風微笑起身,“來啦,要不叫海棠過來?”
“咱倆先聊。”寧乘風不想讓徒弟尷尬。
“這些年你有哪些突破?咱們交流一下。”
“想套取我的成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進展不大,這才來黑陸尋找機緣。要不先給我講講,你在木系和神魂上的感悟?”
寧乘風很警覺,沒有上當。
分身有些失望,只好改變話題:“你看這里,是不是有些熟悉?”
寧乘風凝神打量,“上一任大祭司木幽在此把海提和我拉入幻境?”
“是的,我的幻陣小有長進,你要不要看看她所經歷的幻象?”
寧乘風一愣,腦中浮現極具異域風情的高挑美女,恍惚間,已被帶入幻境:
一座郁郁蔥蔥的山峰,綠草茵茵,野花爭艷。
依斯海提身著柔軟的白裙,半躺在草坪上,玲瓏的身段盡顯無余。她脈脈含情地看著情郎,用一只柔荑握住對方的手臂。
寧乘風的眼中充滿愛欲,他順勢向前,壓在美女身上。
青草的芬芳與女子的幽香襲來,加上兩座山峰的擠壓和長腿的糾纏,令他血脈噴張。
兩人親吻起來,寧乘風的手越來越不安分,開始探究峰巒與溝壑。
“師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