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如果我模仿人體,設計一個新型AI的內核,在他的潛意識中植入對高級智慧體的追求,甚至把它作為一種執念,能否讓他變成修士?”蔣鐸腦洞大開。
“很大膽的猜想,有可能,但這個模型既要先進,還要與黃帝內經、周易八卦、勢、奧義和法則等相合。”
“可以用它來探索銀河系之外的神秘信號、基因與進化、尖端武器,甚至佛教的轉生和輪回等。
那樣的話,我或許能完成畢生的夙愿,幫助人類跨越智能的層級。”
“也有可能是毀滅人類。”
“你不是還存在嗎?我顯然無法摧毀人類。”
“先別忙著暢想,要想真干,得先確定基座大模型。”
“我對你說的分身和穴位很感興趣,是否可以將八百三十個穴位,對應相同數量的分身?”
“哪來那么多分身?大能、真君和地仙分別只能有一個、兩個和四個分身。”
“既然他是未來的主宰,當然可以無限多。”
“也對,但這樣設計太復雜,至少在建模初期不適合。”
“依據奇經八脈呢?”
“那是靈氣的運行管道,由它來代表人體,恐怕不太合適。”
“五臟六腑,加起來十一個分身,可以吧?”
“或許應該是一個本尊加十個分身。”
“我還是覺得,未來的主宰不會將雞蛋只放在十一個籃子里,風險太高。”
“你說的對,他應該會建立一個無限循環的機制,永遠都殺不死。”
“但應該有死穴。”
“那也不是伱我能找到的。”
“乘風,還有一些很具體的問題,如此復雜與細致的一個大型系統,可能由于某個單點的微服務故障,導致整個系統的雪崩。
這段時間,我們好好討論一下,可以把花非也拉進來。”
“算了吧,你讓人家想辦法干掉自己。”
“是成為更好的自己。”
他倆忙碌起來,花了很長時間,設計出V1.0版本的大模型,取名“花非花”。
“蔣鐸,我要回去了,剩下的工作交給你和花非。”
“我們并不孤單,花非花很快就可以參與進來。”
“別忘了殺毒程序,我倆可深受其害。”
“我記得的,不行,得在解毒前充分享受這種特有的激情,我下午就去游戲平臺。”
寧乘風的神魂回歸,繼續打坐修行。
大元老的第三次庭審終于來臨,這一天,秋高氣爽,云淡風輕。
早上七點半,王朝暉用過早餐,神態自若地來到前廳,取出一本游記,津津有味地閱讀。
院外有魄云學院的中期真君亞瑟和兩名執事,半個多小時后,進來三位高階修士,分別是親藍派的大乘后期戴維,中立派的大圓滿赫克托,以及反對派的后期巔峰勞拉。
“不過是毫無意義的走過場,還讓我們一大早趕來。”亞瑟抱怨。
“扯來扯去,又定不了罪,簡直浪費時間。”勞拉附和。
“勞煩各位。”大元老微笑說道。
“出發吧。”
修為最高的赫克托發出指令。
七人騰空而起,朝約達城而去,翱涯峰后山的某座洞府內,地仙尹雨以神識尾隨,直至他們飛入約達城北門,方才作罷。
按照規矩,修士在城內只能低速飛行,七人明顯減速,由此到修真聯盟需半個多小時。
入城十多分鐘后,一名陌生的藍陸修士迎面飛來,主動招呼:
“戴維真君,萬通學院的丹尼托我把這件法寶帶給你。”
萬通在藍陸與綠秀學院齊名,主修煉器,擅長制造飛艇。
眾人一愣,齊齊看向戴維。后者不明所以,不待他說話,來人扔出一顆銀珠,從氣息判斷,是一件空間法器。
戴維擔心有詐,不敢伸手去接,不料眼前一花,珠子中竄出一名藍陸修士,一劍刺來。
他本能地向側面閃避,但刺客的修為與戰力高出他不少,這一劍準確命中丹田。
長劍刺入的線路很有講究,故意偏離了他的核心。
劍氣在丹田外圍肆虐,看似狂暴,卻只讓戴維失去戰力,而不會道基受損。
出劍之人,自然是巔峰真君徐河。
攔路的寧乘風同時出刀,雖只是大乘中期的修為,但憑借頂尖的戰力和元神,偽裝成后期真君并非難事。
他以純粹的魔氣斬出變異的“鯤”,紫紅色的海藻無窮無盡,飄忽纏繞,將幾名對手分割到不同區域。
洶涌的海潮化作巨大的漩渦,里面嵌套無數方向和轉速不同的小漩渦。
魄云學院的亞瑟真君本就實力稀松,猝不及防之下,與嫌犯一起被吸入水流中。
各有一個小漩渦糾纏著他們,毋庸置疑,包裹大元老的要溫柔許多。
一頭魔氣滾滾的大鵬從虛空竄出,揮翅如刀,斬出“空間拼接”。
兩個砂礫小空間的入口早已打開,與現實空間橋接,二人被分別甩入一顆砂礫。
“轟隆隆”,亞瑟所在的空間爆炸,寧乘風雖降低爆破的強度,仍將其重傷。
元嬰與合體被海藻捆縛,剩余的兩名真君“憤怒”沖出,但直到王朝暉消失,他們才擺脫旋渦,“含恨”殺到。
不可見黑洞發威,將他倆拽入深淵,寧乘風引入徐河的劍氣,令其雙雙受創。
待恐怖的天象消散,兩名劫匪已鉆入灰褐色的梭型飛行器。
飛梭微微一顫,眨眼射出,速度僅比普通地仙慢兩成,幾秒后,消失在蒼穹,向界壁沖去。
受傷的赫克托與勞拉“無力追趕”,趕忙救助重傷的同伴,隨即卷起他們,朝修真聯盟飛馳。
一個小時后,聯盟的法庭炸鍋,道可道的代表馮匯和“寧乘風”抗議:“藍陸怎么敢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強行搶人?”
親藍派的領袖李昂內心疑惑,“不是說冒充主陸修士來劫嗎?為何用本來面目?何況,時間也不是今天?”
又過了四十多分鐘,三派大佬陸續到齊,先去見傷員,詢問劫持的過程,然后閉門開會。
“藍陸的膽子太大,居然在城內動手搶人,太不給面子了。”反對派布里率先發難。
“肯定不是藍陸干的。”
李昂堅決否定。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你,會用真實身份劫人嗎?”李昂反問。
“不見得,萬一他們要反之道而行之呢?”中立派文遜耍賴。
“這次襲擊很蹊蹺,為什么重傷的二人都出自我們這邊?”李昂的副手找出破綻。
“很簡單,這兩人的修為最低,匪徒當然先傷他們,何況王朝暉還在亞瑟手上。”
“戴維的傷有古怪,劫匪明明可以毀他丹田,卻避重就輕,難道……?”反對派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什么意思,你認為戴維與歹人勾結?”
“萬一他想幫藍陸把人弄走呢?”
“我再次申明,肯定不是藍陸干的。”李昂大義凜然。
“沒法證明。”
“現在不是驗證的時候,必須馬上出動地仙,緝拿劫匪和嫌犯。”
“李昂,你可是最支持藍陸的,萬一真是他們干的,追上后豈不尷尬?”布里露出戲謔的表情。
“我不怕尷尬,只怕劫匪逃掉。”
“現在很麻煩,怎么跟道可道解釋?”中立派故意將話題帶偏。
“解釋什么?說不定就是他們干的。”
“道可道在橙陸的高端戰力,我們一清二楚,沒人與匪徒相似,何況還有魔修參與。”
“可能是偷偷入境的。”
“這些都需要時間去驗證,我提議,穩妥起見,先由李昂與藍陸確認此事與他們無關,再出動地仙。”文遜拋出折中方案。
“不行,那樣會貽誤戰機。”
“李昂,別裝啦,恐怕你早就派人回魄云峰報信,只怕現在已有地仙追出界外,我沒說錯吧?
聯盟的地仙晚些出發,無傷大雅。而且,在局勢明朗后派人,符合橙陸的整體利益,給銀河系最強的兩個大陸,都能交代過去。”
李昂心中一凜,“這幾個家伙城府好深,居然能猜到我的小動作。”
三方爭吵半天,最終采納中立派的建議,先與藍陸修真聯盟確認,再開會討論是否派地仙追捕。
布里暗道:“乘風,我只能幫到這里,能否逃出生天,看你們的本事。”
飛梭之中,王朝暉含笑說道:“辛苦二位,還真把我給救出來了。”
“大元老,我們才剛剛沖破橙陸壁,還需飛行近二十天,才能與陶護法匯合。這一路上,恐怕不會太平。”
“已經很不錯,盡人事,聽天命,希望別連累你們。”
“乘風,為何不讓陶護法來救大元老?會更有保障。”
“不行,橙陸的防御很強,一旦地仙入界,即使壓制修為或躲入空間法寶,也會被偵測出來。”
“乘風做的對,如果地仙在異大陸動手,性質就截然不同,會引來當地地仙的圍剿。”王朝暉說道。
“不入界,而是來橙陸內環接應呢?”
“也不行,地仙的能量太強,很容易暴露。”
“最大的麻煩是我的腳環,橙陸可以通過它持續跟蹤。”
“大元老,反正可以重生肢體,干脆舍棄這條小腿,丟掉腳環?”
“你用神識探測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