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回來后,就著手改造小世界,月初時,她說差不多了,便輕松突破合體,成為真正的界主。”
“乘風,可惜你不在,沒見到那副震撼場面。那一刻,整個小世界突然安靜,所有能發出聲響的人類、骷髏、動植物和自然界的風,全都停下。
大地搖晃三下,像是在朝賀界主的誕生。然后一切恢復如初,仿佛從未有異像發生。
但一切有靈智的人族和骷髏,都已明白:‘那個神奇的傳說是真的。”冉家主母興奮地說道。
寧乘風想象冉依仙氣飄飄,登臨此界巔峰的畫面,頗為神往。
但他很快醒悟,問道:“星空那么大,她說沒說去哪里?”
“她聽你說紫陸很神奇,想去見識一下,便由冉家山升空,破開小世界的壁障,一路向西。”
“她有進入紫陸的許可嗎?”
“什么許可?難道不能撕開界壁,直接進去?”
“那會觸發預警裝置,遭到高端武器或高手的追殺。”
“啊!我們不知道還有這茬。”
“她走了多久?”寧乘風心急如焚。
“已經大半個月,這可怎么辦?”二老驚慌起來。
“我去追。”
“你帶了飛行法器?”
“沒有,但我已晉升合體,可以追入星空。”
“太好啦,希望還來得及。”
“義母,給我幾根冉依的頭發,或者她常用之物,我或許用得著。”
“好的。”
一刻鐘后,寧乘風沖天而起,直飛蒼穹。
當他靠近界壁,瀟灑地斬出“飛天式”,一條白龍咆哮,帶著鋒銳的刀氣,狠狠劈在灰白色光幕上。
光壁凹陷,巨龍用尖角頂著它向前。“龍之息”發動,龍嘴噴出的冰錐將界壁捅出一個大洞。
一人一刀緊隨白龍,從缺口呼嘯而出。寧乘風以定位儀測量方向,然后向西疾馳。
每隔一段時間,他就用命運之道和因果道測算,確信冉依就在前方,暫無性命之憂。
獨自漂泊幾月,正當他對浩瀚星空越來越熟悉,危險降臨。
這一天,寧乘風忽然探測到,遠處的空間被一頭虛空小獸撕開。它蹦蹦跳跳,好奇地四處張望,一個瞬移,竟向寧乘風靠近。
在它原來的位置,憑空出現一對成年虛空獸,顯然是一家。
寧乘風心中一凜,想起天絳族贈予歐陽飛的虛空獸肋骨,上面有相關的記載:
虛空獸雖靈智未開,視力很差,但力大無窮,將空間挪移當作本命神通。它們注重家庭,但種族觀念薄弱。
他借鑒當初在北海幽冥深淵的經驗,以魂力幻化出一頭虛空小獸,趕忙鉆入。
他運轉肋骨上的法門,操控此“獸”,全力遁逃。
一家三口霍然轉身,朝他看來,感受到相同的氣息和空間波動,便不再理會。
寧乘風連續騰挪,越逃越遠,由于擔心“好奇寶寶”來找“同齡獸”玩,不敢恢復人形。
五小時后,方才撤去“獸殼”,正要打坐調理,卻覺察一絲異樣。
他放出魂帶,獲取一幅模糊的圖像:五十公里外,四名修士以他為中心,從不同方向靠攏。
領頭的是合體中期的巔峰,另有兩名初期和一名中期,一看便知是星空劫匪。
沒過多久,三男一女成掎角之勢,將他圍在中間。
中年人笑罵:“小子,跑得夠快的,還以為能獵殺一頭虛空小獸,誰知竟是人類。”
“我遇上三頭虛空獸,不得不出此下策,讓諸位見笑。”寧乘風拱手說道。
“小伙兒模樣俊俏,身板強壯,心理素質也好,見了我們,居然不怵。”年輕少婦咯咯嬌笑,拋來一個媚眼。
“三娘”,小胡子男人不滿地嘟噥,看向寧乘風的眼神更為陰鷙。
“小子,追伱半天,消耗了不少真元,你準備怎樣賠償?”中年“笑面虎”問道。
“不知諸位來自哪個大陸?”
“別啰嗦,是老二在問你,不是你問我們。”老者盯著待宰的羔羊,不耐煩地訓斥。
“在下一介散修,好不容易晉升合體,想來星空碰碰運氣,尋找靈晶。
我沒有高階功法,僅有一點上不了臺面的修煉資源,不知能否被你們看上?”
“看你也像一個窮光蛋,要不然不會合體初期就單獨來星空鬼混。今天心情不錯,你也算識相,就放你一條生路。
把所有東西留下,光著身子離開。”中年人嬉皮笑臉,聲音卻很冰寒。
“二哥的主意好,既令他無法夾帶,又能讓小妹欣賞。如果真的夠強,陪他玩玩,未嘗不可,奴家早想改善一下枯燥的‘生活。”
女子淫笑,媚眼如絲地看向小胡子,有調戲,亦有挑釁。
年輕男子不發一眼,但眼光卻讓寧乘風感覺如芒在背,猶如被毒蛇盯上。
“這是我的全部家當,請四位看看,能否買一條小命?”他向四名劫匪分別拋去一枚空間戒指。
四人幾乎同時抓到,他們有壓倒性的優勢,不疑有詐,立即以神識探查,瞬間發現里面只是不值錢的廢物。
他們勃然大怒,正欲發作,孰料空中漂浮的一顆砂礫中,彈出魂玉與喇叭,發起尖銳的音波攻擊。
寧乘風斬出“鯤”,漫天水草纏住最弱的小胡子,數十枚冰珠洞穿懵逼的他。
巨鯤咆哮,將他一口吞入,內置小空間爆炸,帶走此賊的性命。
寧乘風朝缺口劈出“空間跳躍”,瞬間挪移至極遠處。
三名清醒,妖冶女子心有余悸,另外二男則憤怒不已,老者悲呼一聲:“老四!”
“笑面虎”的神色猙獰,低聲自語:“絕不能放過那混蛋。”
“三妹,能追蹤他的氣息嗎?”
“剛才我在他身上做了印記,試一試。”少婦全神貫注,兩分鐘后,睜開桃花眼,喜道:
“他在正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