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小世界干什么?”冉依明知故問。
“只為迎回老祖,若任我們離開,大家相安無事,俘虜也可以歸還。”
“不為同伴報仇?”
“你們不是損失了更多骷髏?”
“好,立下道誓,從此不來,且不外傳進入小世界的方法,就讓你們走。”冉依一臉清純。
“可以。”文楦與兩名大能互視,想到一處:“我們不來,可以讓其他人來。”
“成交。”
“我的空間法寶中,還有五名金丹,是否也要發誓?”文楦假惺惺地詢問。
“當然。”
幾人一鬼開始立誓,緊張的心神終于有所松懈,老怪忽然驚叫:“抓緊俘虜!”
文楦掌中的一粒花粉莫名變作樹干,將手撐開,電光火石間,地下亦伸出兩只骷髏手臂,死死抓住他的雙腿。
從砂礫躍出的寧乘風帶著冉放,借助樹遁逃脫。
毫無懸念的戰斗瞬間爆發,待骷髏大軍趕到,葛雁、文楦和金丹修士被殺。
主宰法器刺進錦新的胸膛,澎湃的小世界能量涌入,輕易摧毀這具重生不久的軀體。
元神和文鋒的“蛋”再次躲入魂塔,這一次,卻未能沖破多層嵌套的場域。
一連串重擊之后,魂塔嗚咽一聲,出現裂縫。恐怖的光焰鉆入,令文鋒和錦新徹底化作飛灰。
寧乘風與冉依癱坐在地上,不停喘息。
三人返回冉家山,各自閉關。一個月后,寧乘風元神提升至五重初期,修為達到元嬰后期的巔峰,憑肉身打爆五頭地魔,“狂魔淬體篇”的第四層功法大成。
看著恢復精氣神的俊朗男子,仙子淡雅一笑,說道:“恭喜伱,乘風。”
“這是小世界的賜予,與你密切相關。對了,你怎么樣?”
“我已打磨圓潤,只要機緣巧合,就能突破到合體。乘風,問問你的器靈,看能否找到挪移小世界的辦法?以免文家再次找來。”
“他們損失四位大能,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敢來了。”
“還是要未雨綢繆。”
“吃貨,你是空間之道的專家,能挪移小世界嗎?”寧乘風問道。
“我沒那能耐。”
“你想想辦法。”
“如果冉依成為真正的界主,且足夠強大,就可以讓小世界緩緩移動。”
“她要成長起來,需要漫長的時間,在這之前,得有一個權宜之計。”
“那你說,那伙人是怎么進來的?”
“可惜把他們都殺光了,要不然還能問問。”他轉頭看向仙子,問道:“冉依,小世界會不會還存在別的傳送陣法?”
“我仔細搜索過,肯定沒有。”
“我猜他們用的是因果道。”吃貨說道。
“就算以文家的血脈為因,如何在浩瀚的宇宙中,找到微若塵埃的小世界?除非,他們知道大致的位置。”
“這是前提,還不夠。”
“還需要什么?”
“需要小世界與他們的因,發生關聯。”
“小世界被界壁包裹,難道是外壁?不可能啊。”
“我想到一種可能。”器靈興奮說道。
“快說。”
“當初找到小世界,是因為我聞到泄露的香味,這說明小世界的壁障有破損,才會被文家順藤摸瓜。”
“你真聰明。”寧乘風喜出望外,趕忙告訴冉依。
從這一天起,仙子一邊忙著搜尋和修補界壁上的漏洞,一邊與寧乘風研讀四位大能的修煉心得,其樂融融,不免招來靈犀的妒忌。
在數字人的心中,謝莉亞去世后,空出的位置理應是自己的,誰知鬼使神差,慫恿寧乘風來此散心,又招惹一個絕色女子。
她看得出,冉依知道寧乘風失去女友后,對他愈發傾心。
一晚打坐,寧乘風的一縷神魂穿越,見到焦急的武夫。
歐陽飛正在打坐,突然雙目圓睜。“乘風,可把你盼來了,趕緊給我出出主意。”
“什么事?”
“一名墨者盜取戰艦圖紙,已逃出圖倫城。”歐陽飛急火攻心。
“你不是說,已經讓工匠立下道誓,不得泄密嗎?”
“此人與造船無關,沒有立誓。”
“是某一國的間諜?”
“從他的遺留之物分析,只想高價售賣,應該不是諜子。我已向各地緊急發送此人的信息,要求緝拿,死活不論。”
“跑了多久啦?”
“三天半。”
“是修士嗎?”
“金丹后期。”
“如果不是元嬰去追,邊境的軍隊很難發現他。”
“盛國的元嬰大都在外,我已令三名真人,帶著十多位高階金丹去追。”
“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只要推斷出逃跑路線,還是有可能。”
待歐陽飛介紹完逃犯的信息,寧乘風陷入沉思,半晌后,說道:“高源的老家在東邊,他肯定不愿把追兵帶至親友那里。”
“出逃前,他刻意打聽過盛國元嬰的分布,北邊有不少高手,諒他不敢去。”
“中部呢?”
“中部的駐軍龐大,按理說,不會在此逗留。”
“中部缺乏中高階修士,憑他的戰力,不用擔心小股官兵。”
“嗯,有道理。高源成為墨者前,是南邊一個門派的弟子。”
“南邊很顯眼,他本該回避,但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歐陽飛微微頷首,繼續分析:“西邊是散修的聚集地,有很多收購情報的二道販子,他或許會去交易。”
“從作案目的看,他最可能向西。但蔣鐸在投標時,首先會去掉最高和最低價。”
“你是讓我放棄最不可能和最可能的方向?”
“嗯。”
“那就只剩兩處,他要么留在中部和我們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