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從前,中等家族出生的魏晉,自然不敢殘害頂級貴族謝雯,但如今風雨飄搖,什祿派和謝家堡能否存續,都是一個未知數。
二女即將離世,只要手腳干凈,今晚就算弄死她們,偽造成機毀人亡,也未嘗不可。
寧乘風陰沉著臉,從兩女的身后走出。“真是一對奇葩,畜牲咬文嚼字,機器人說禽獸之語,讓我嘆為觀止。”
兩名漢子正浴火焚身,孰料竟有其他男子出場,當即敗了興致。
“不知死活的東西,想死?我成全你。”魏晉氣急敗壞。
“送你上路前,要不要欣賞我們的洞房?”盧狄淫笑補刀。
寧乘風怒極而笑,他本就心痛謝莉亞之慘,今日正好拿淫賊泄憤。
“讓你嘗嘗太監的味道。”
“他是畜牲,只能叫閹龍。”四小姐在后面推波助瀾。
盧狄暴怒,不想給敵人一個痛快,僅用五成力量,準備慢慢折磨。
冉狂的“夜幕”令四周漆黑,寧乘風斬出歐陽飛的木系刀法。
枝條和葉片襲來,盧狄僅震碎第一波,便被死死纏住,唯獨空出下腹的某處。
一條粗大的樹根悄無聲息地鉆出,將他的“寶貝”擊碎。盧狄的慘嚎驚天動地,身軀迅速膨脹,崩斷所有束縛,在空中恢復龍形。
灰龍的下腹,血肉模糊,他沒有立刻反擊,而是忙著重生男根。
“我要將伱碎尸萬段!魏兄,一起上。”盧狄發出怨毒的嘶吼。
“蠢貨,別忙著重生那破玩意兒,待會兒還得碎。”謝雯不肯罷休。
魏晉手持長戟,與盧狄包抄而來。
狂風驟起,飛沙走石,是冉狂的“颶風”,旋渦里狂舞的沙石、葉片和花瓣,構筑出一個迷陣。
一龍一人暈頭轉向,完全靠蠻力,強行破陣。迎接他們的是瓢潑大雨,黑色根須和樹葉在雨中亂竄。
灰龍慘叫,剛剛生出的“寶貝”被數十根木刺洞穿,變作篩子,刀氣勃發,將其震碎。
魂攻融入“狂沙”,再次襲來,將魏晉的要害攪碎。
“乘風,用‘烈日。”謝莉亞有氣無力地指揮。
“好,我再加些料。”
寧乘風斬出黑洞,吃貨鉆入地下,去刻畫“紅巨星”,共同作用下,空間急劇膨脹。
灰龍和魏晉隨之變大,眼看龍身就要爆開,卻忽然縮小,如一條小蛇,從空間泥潭掙脫。
“倒是忘了,蛟龍精通空間之道。”
魏晉扔出兩張符箓,自爆本命法器,才勉強逃出,卻被“空間跳躍”帶來的刀氣湮滅。
魏晉的元嬰小人卷起神魂,意圖逃逸,如一道烏光,撞在寧乘風的場域之上。
灰龍驚叫:“我認出你啦,你是海上逃生的什祿派修士。”
“受死吧。”五招后,寧乘風斬殺蛟龍,將二賊的神魂收入玉瓶,接受魂毒的煎熬。
他攙扶女友,回到機艙,謝雯繼續駕駛飛艇,順利抵達附近的城市,然后轉乘飛機,返回謝家堡。
四小姐心急火燎地帶著謝莉亞去見老祖,寧乘風只好先去女友的精致小院。
花園中鋪滿金黃的銀杏葉,夕陽的余光暖洋洋的,孤獨而焦急的他,卻感覺全身發涼。
等待極盡煎熬,直至深夜,二女方才返回,兩人的神色讓寧乘風如墜冰窖。
“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謝雯的眼神躲閃,壓抑的氣氛讓她更加心慌。
庭院寂靜無聲,謝莉亞柔弱地倒在躺椅上,怔怔地看向情郎,四目相對,滿是悲涼。
美人捋了捋短發,迷人的風韻依然讓人沉醉。
才分別六小時,敏感的寧乘風竟從她身上發現一絲暮氣,甚至在眼角出現淺淺的魚尾紋,那是失去真元,僅存少許魂力所造成。
謝莉亞凄美一笑,“乘風,對不起,以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了。”
“老祖怎么說?”寧乘風心痛無比。
“生命力被徹底摧毀,他已無能為力。我只能回主陸,由系統分配一個半人軀體,并保留除親友外的記憶。”
“.”硬漢再也無法抑制,淚如雨下。
“可惜,以后就算你找到我,我也不認識你。不過我知足了,有你陪我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真好!”
“我帶你回主陸,讓家族想辦法。”寧乘風蹲在躺椅旁,哽咽說道。
謝莉亞輕撫情郎的頭發,“傻子,我是通緝犯,怎么回去?何況,老祖都搞不定,謝家更不行,而且,.”她欲言又止。
“什么?”寧乘風的心中咯噔一下。
“我扛不了那么久,你只能帶我的記憶回家。”謝莉亞搖搖頭,露出凄婉的笑容,柔美中帶著對生死的淡然。
“我,.”寧乘風心如死灰,不知該說什么,唯有極度的酸楚與不舍。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咱倆都認識這么多年,還記得第一次在國家圖書館的相遇嗎?”
“記得,,我印象最深的,是你的香水味道。”
“呵呵,那時沒覺得驚艷?”黑美人的笑容嫵媚。
“我第三次見你時,也就是你在蕊樺公司門口遇襲的那晚,才發現你真美。”
“那就扯平了,前兩次相見,我還有點討厭你,不想讓一個平庸的三等公民靠近我。”
“因為我救你,才喜歡上我的?”
“有一些關系,但不完全是。主要是后來發覺你很獨特。”
“那一晚,你可真醒目。開叉的墨綠色長裙,風姿綽約……”寧乘風回憶過去,露出向往的神色。
美人亦被帶回青蔥歲月,她淺淺一笑,“你怎么敢追我?”
“你在砂礫中吻了我啊!”
“胡說,明明是你先動嘴的。”謝莉亞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
“好吧,是我。謝謝你,給了我別樣的人生,讓我不再為生計奔波,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不一樣的美好。”
“你也給了我最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