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氣氛凝重,大家默不作聲地鉆入巨型飛艇,向戰場挺進。下午安營扎寨,寧乘風再次鉆入小帳,閉門修行。
翌日,巴瑟戰區的八大戰隊身著統一的黑衣,齊聚草原的臨時基地。
天色陰沉,蒼穹之上遍布烏云,禿鷹在低空盤旋,發出興奮的鳴叫,仿佛已看到血腥的美食。
戰旗在寒風中咧咧作響,氣氛壓抑。機器凡人和修士或摩拳擦掌,或忐忑不安,或垂頭喪氣,或面無表情……
幾十公里外,是什祿派的白衣大軍,也分成多個方隊。雙方各出動三萬多人,元帥均為大乘真君。
寧乘風不敢放出神識去尋找意中人,只能老老實實地站著,等待出擊。
大戰一觸即發,導彈、激光炮,以法器或符箓等,呼嘯著飛向敵軍。
中子光盾激活,擋下大多數攻擊,但仍有一些厲害武器,射入對方的陣營。
爆炸與硝煙越來越密集,運氣差的凡人戰士,一觸即亡。
炮火與戰斗機的洗禮持續兩個多小時,雙方首領頗有默契的發出地面戰斗的指令。
遜雷派分為三股力量,中軍和左路各有三只戰隊,而右路只有兩只,人最少,卻都是精銳。
今日之布局,中路的戰力中等偏上,需要穩住;左翼較弱,主防守,力爭不被擊潰;右翼是關鍵,肩負著鑿開敵陣的關鍵使命。
號角吹響,中路徐徐推進,兩翼則率先遭遇,展開搏殺。
第七戰隊屬于中軍,寧乘風的站位很靠近左翼。戰斗甫一打響,他便急不可耐地放出神魂,向左搜尋謝莉亞或謝雯。
六分鐘后,他幸運地發現鏖戰中的謝雯,她位于左側極遠之地。
雙方的中軍終于短兵相接,寧乘風借鑒當年在海上作秀的經驗,“勇猛”地朝敵人沖去。
他主動與兩名金丹白衣對拼,被對手“逼得”向左翼退卻。
待跨越分界線,融入左路的混戰,他擊傷一名對手,“逃”入己方的戰隊。
寧乘風在左路游弋,時而重創對手,時而“負傷”鼠竄。
他需要跨越很多中小型戰團,且為了不招惹高手的注意,不能過于犀利,“表演”得著實辛苦。
“乘風,這樣不行,必須求變。”靈犀忍不住提醒。
“怎么變?”
“你得改用元嬰期的‘馬甲,才能快速移動。”
他艱難地前行十多公里,將一具元嬰后期的尸體收入納戒,而對方的令牌,已悄悄掛在自己胸前。
寧乘風一邊戰斗,一邊緩慢改變相貌和氣息,死去的修士“復活”,生龍活虎地在戰場上馳騁。
他直接劈出“空間跳躍”,竄到謝雯旁邊。
美人的身上有多個血洞,慘不忍睹,寧乘風幫她擋下多數攻擊,隨即傳音:
“四小姐,我是寧乘風,你假裝重傷倒地,我救你出去。”
“乘風,是伱?”謝雯驚喜交加。
她的氣息快速“萎靡”,被對手一劍劈飛,再也“爬不起來”。
敵人正欲結果她的性命,不料一名刀客趕來,連續出刀,反將其重創。
寧乘風抱起謝雯,給她嘴里塞入兩粒藥丸,趕忙問道:“謝莉亞在哪兒?”
“她在右路。”
“啊,怎么沒和你在一起?”寧乘風的心中咯噔一下。
“她被季莫收為弟子,非要陪師父去右翼,那邊很危險,你趕緊去救她。”
寧乘風來不及細說,直接將謝雯移入砂礫。
戰區有大乘真君,還有不少合體大能,如直接使用“空間跳躍”或“星空漫步”進行大范圍轉移,無異于找死。
他退而求其次,根據高階修士的站位,將戰場分割為多個小方塊。
每次“空間跳躍”,只在方塊內進行,但無論怎么小心,總有幾次被糾纏,陷入鏖戰。
他擔憂女友的安危,沒有任何留手,誰要是阻攔,就是生死仇敵。
兩個多小時后,渾身浴血的他,殺入右翼邊緣。
寧乘風的雙目發紅,狀若瘋魔,毫無顧忌地放出神魂,去搜尋謝莉亞。
神識數次遭遇高階修士,其中三人以魂攻回擊,令他頭痛欲裂。
他終于發現心上人的倩影,她剛剛突破到元嬰大圓滿,境界尚不穩定。
謝莉亞的法力消耗多半,氣息衰弱,傷痕累累。她正與兩名戰友圍攻一位已祭煉陽神的巔峰元嬰。
寧乘風亡魂大冒,哪里是圍攻?分明是一位白衣以一敵三,還將對手死死壓制,無法掙脫。
情急之下,寧乘風施展“土龍遁”,在地下疾馳,直至被一面“土墻”擋住。
他鉆入小空間,操控砂礫擠入“土墻”,隨即高速旋轉,穿越壁障。
他躍出小空間,繼續以“土龍遁”飛馳,連續數次,遇上一個無法破開的禁制,才不得不重返戰場。
他已經前進一半的路程,再次以神識掃向謝莉亞,發現“圍攻”的三人已倒下一位。雙方各有一名元嬰隊友加入,變成二打三的局面。
謝莉亞的法力已接近衰竭,只能透支潛能,若持續下去,定會跌落境界,再難精進。但為了活命,已顧不上那么多。
遠處的季莫覺察到徒弟的慘狀,想要救援,卻被兩名高階合體糾纏,無法脫身。
寧乘風急怒攻心,盡可能避開強敵,不斷變幻路線,以連續的“空間跳躍”,曲線馳援。
他不敢貿然提醒謝莉亞龜縮,因為伊人正在搏命,突然擾亂心神,反易破防。
正當他越來越近,謝莉亞的最強戰友被白衣一劍洞穿頭顱。黑美人大駭,扔出一張攻擊性符箓,方才擋下劍勢。
劍修刺出歪歪斜斜的一劍,讓她無從躲避,只好祭出冉狂的“狂沙”。黃沙滾滾,飛沙四濺,她的身形消失在塵土之中。
白衣劍客輕蔑一笑:“雕蟲小技,先卸你一臂。”
長劍刺入“沙海”,忽然感覺神魂如海潮般涌動,分神之際,飛劍失去準心,從另一側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