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京城謝家老祖的三弟子,見過前輩。”寧乘風躬身行禮。
“你唬我?”佘曼的第一反應,與武歡一模一樣。
“剛才那人也懷疑,待我說明情況,他就信了。”
“他被你打傷了?”佘曼難以置信。
“弟子是迫不得已。”寧乘風按照劇本,七分真三分假地講述一遍。
“他嘴上說愿意各取一半,卻暴起發難,幸虧我防著他,扔出師父賜予的高階符箓,重傷其神魂,否則我哪里敢對長輩不敬。”
“哼哼,你不敢?只怕是伱主動暗算吧?算了,我沒義務主持正義,說說看,打算怎么過老娘這關?”
“前輩,搶奪銀融果固然不對,但請念在我對師父的一片孝心,放我一馬。
兩枚果實,是各取一半,還是只拿回銀融果,悉聽尊便。您不會像那人一樣,也要殺人奪寶?”
佘曼嗤笑一聲:“我對你的小命不感興趣,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再說。”
她接過大藥,用自己的方式鑒別,良久,頷首說道:“好,念及你對師尊的赤誠,原諒你的不敬,銀融果與金佛手,你我各取一半。”
“太好啦,晚輩感激不盡。”
佘曼懶得廢話,分好藥,撤銷場域。“你走吧。”寧乘風的驚才絕艷和心理素質,已讓她相信對方的來歷。
“好的,弟子先行一步。”寧乘風一邊飛馳,一邊監測佘曼的去向,她果然沒理會武歡師徒的生死,自行離開。
“為何不用天香木和金佛手,把她迷倒?”靈犀嘟噥。
“女魔見武歡中招,多半會警覺,萬一沒得手,反而弄巧成拙。何況她與我無冤無仇,最好是和平解決。”
“那就調轉方向,回去收拾武老賊。”
“時間很緊,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會醒來。”
“必須借機干掉他。”
寧乘風趕到陣法邊,舉刀便劈,但除了巨響和閃光,防護陣僅輕微晃動。
“能否將它收入小空間,回去再慢慢收拾?”
寧乘風一番嘗試,卻未能如愿。“難道用‘外河系的女人?但那一刀的后遺癥太大。”
“用地魔。”數字人靈機一動。
“地魔是元嬰大圓滿的巔峰層次,能破開嗎?”
“吃貨說這個陣法只是合體初期級別,六頭地魔的全力一擊,有可能打開一個缺口。”
寧乘風默念口訣,以極度虛化的“高階風行術”閃避,引導地魔的人的強攻擊打在陣法之上。
巨響聲中,防護陣裂開一道細縫,寧乘風猶豫一秒,壁障便自動修復。
他收回地魔,與伙伴們商議。“剛才我可以用砂礫遁入陣法,但不等我干掉敵人,破壁就會復原,將我關在里面。”
“你來不及召回地魔,然后帶他們一起進去?”
“是的。”
“那就難辦了。”
“他已經昏迷,靠什么維持陣法?”
“合體級別的法陣,不可能長期依靠靈石。”吃貨分析道。
“那靠什么?”
“在陣眼設置一個小型聚靈陣,吸納周圍的天地靈氣,以減弱對靈石的依賴。”
“靈氣!”寧乘風眼前一亮,抬頭看向空中,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四周靈氣正緩緩匯聚而來。
“吃貨,冉狂的魂毒,你復制好了嗎?”
“已經備了很多。”
“你能通過靈氣,將魂毒帶入陣中嗎?”
“嗯,.,應該能行。”
“劑量必須夠大,才能毒死老魔。”
“陣法內的空間很小,毒素不會被大幅稀釋。對了,他是什么修為?”
“合體中期。”
“那就沒問題。”
“中毒后會立即死掉嗎?”
“現在的毒性還做不到。”吃貨訕訕答道。
“要多久才會毒發身亡?”
“大概半天。”器靈飛出,將魂毒粘附在空中的亮白色光點上,然后壓縮,以提升濃度。
幾分鐘后,他返回藍刀,興奮說道:“這家伙死定啦!”
寧乘風大喜,揮出“空間跳躍”,到達遠端后,立刻清理氣息,緊接著又是三刀。
在他奪命狂奔之際,武歡醒來,頭暈腦脹。幾秒后,方才記起發生的一切,憤怒地撤去陣法。
一番探測,哪里還有寧乘風的蹤跡?
他忽覺頭痛欲裂,駭然發現,腦中彌漫著灰黑色的魂毒,大驚之下,趕忙以魂力驅逐。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愈發驚恐,更多的神魂被污染,毒素在快速擴散。
武歡改用元氣,結果讓人戰栗,魂毒一穿而過,視法力為無物。
老魔徹底絕望,明白自己無法解毒,唯有盡快逃回學院,向真君求助。
恐懼之余,還有怨毒,他強忍痛楚,以神識搜尋兇徒。終于在十公里外,捕捉到微弱的氣息,來不及高興,便已消失。
他沒有氣餒,以此為源點,繼續探測,果然在另一個方向的十公里外,發現更淡的氣息。
再往后,無論怎么努力,再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如此運功,反讓他中毒更深。疼痛讓他想起,自己的分身還在一百多公里外守候。
武歡撥通電話,山區的信號很差,好不容易才接通。
“我中了魂毒,需要返回學院,寧乘風從我手上逃掉,你發現他了嗎?”
“我……尋……他的氣息,正好發現……他在改變……與氣息,別擔心……我已鎖……定他,應該能……追上。”
脆弱的連接中斷,武歡露出獰笑,“老子一定要在弄死你之前,好好折磨你。”
寧乘風在風馳電掣,忽然覺察有高階修士從前方迎來,氣息明顯比武歡更弱。
“怎么還有合體大能?”
“趕緊遁入砂礫。”靈犀焦急地提醒。
“這里已被場域覆蓋,進不去了。”眼見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