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動用納戒和空間法寶了,我們先退出去,取出兵刃。”冉依建議。
眾人依言而行,孟瞳明白帥哥的小心思,嬌媚一笑,乖乖地取出一件獸皮短衣,罩在外面,遮住絕美的風光。
“舒亞,無法躲入砂礫空間,你倆還進去嗎?”
二人對視一眼,帥哥堅定回答:“來都來了,必須去。”
“好吧,務必當心。”
他們重新進入,在瓢潑大雨中,如凡人一般行進,直至走到山腳,看著高聳入云的尖峰,孟瞳問道:“冉依,需要爬多高?”
“傳說老祖于山頂戰死,被門人葬在那里,并布下真君級別的禁制,以保護骨骸。”冉依解釋道。
“就是說,必須爬到峰頂?”
“恐怕是的。”
“如果有大乘境的禁制,即使爬上去,怎么靠近?”夜淺感覺很棘手。
“不用擔心,我帶有解開禁制的信物。”
暴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永恒地下著,仿佛已成為規則。
上山之路,是一條人工開掘的石梯,非常簡陋,很多已經破損。
帥哥當先開道,不料才走幾十步,就感覺胸悶。“不好,山道對肉身有極強的壓制,越往上越強烈,大家走慢些。”
其余四人拾階而上,暴雨讓山道濕滑,走起來格外費力,很快又有發現。
“雨水有蹊蹺,被淋濕后,體溫下降很快,只能靠身體硬扛。”
“咦,小瞳,怎么感覺你走得比我還輕松?”舒亞很詫異。
“臺階的壓力,可能因人而異,境界越高,壓制越強。”
“我們三位元嬰,太吃虧了。”夜淺抱怨。
“那當然,主要就是考驗你們。”
帥哥和女友雖然占了便宜,但由于體質不如另外三人,隨著攀爬,氣息愈來愈粗重。
眾人默不作聲,山路上只有雨滴擊打地面,以及腳踏石板的聲音。
寧乘風不愿讓仙子冒險,走在最前面,掃尾的二人越來越慢,汗珠與雨水交雜,氣息已開始紊亂。
破舊的山道狹窄,左側是巖壁,右側是黑黝黝的懸崖,石子跌落下去,聽不見絲毫回音。
水氣蒸騰,看不清深淵下方,他們越爬越高,上方忽然傳來飛禽的鳴叫與振翅的聲音。
數百只黑毛兇禽飛來,懸浮在空中,“瓜瓜”直叫,眼中滿含敵視,盯著外來入侵者。
它們有長長的鷹鉤尖嘴和鋒銳利爪,僅過片刻,便依據眾人的修為,分別發起攻擊。
個頭最大的襲向元嬰中期的冉依,中等個兒的沖往寧乘風和夜淺,余下的小鳥或幼鳥則撲向后面那對情侶。
五人拉開距離,手持兵刃,盡量以耗費最少的招式應敵,不斷有妖禽被斬落深淵,發出悠長的凄鳴。
他們一邊戰斗,一邊繼續登山。兇禽的血水濺在衣衫上,再被暴雨沖刷,顏色變得猙獰,兩位女子忍不住露出厭惡之色。
待斬殺大多數黑鳥,又有一群體型更大,身上有兩道紫色條紋的飛鳥俯沖而來。
它們的戰力更為彪悍,體力下降的四人陷入苦戰,陸續有人掛彩。
下方的孟瞳突然發出驚叫,她被兩只厲害的兇禽圍攻,不慎踩上一顆石子,重心不穩,竟滑出懸崖。
三位元嬰發現險情,但距離太遠,又被大鳥糾纏,根本來不及救援。
舒亞雖已傷痕累累,但時刻心系佳人,一見異狀,飛速解開腰間的長索。
黑索如毒蛇般射出,趕在女友消失前,纏在她的腰間,下跌之勢頓緩。
帥哥的腰臂發力,將遠端的孟瞳掄起,后者在空中鷂子翻身,竟落在隊伍的最前端。
被兇禽夾擊的舒亞可就慘了,右肩出現一道極深的血槽,鎖骨裂開,后背被尖嘴啄出一個大洞,變作血人。
見第三頭兇禽沖來,而他已無力抵抗,寧乘風在崖壁和臺階上跳躍,替他斬殺來犯之敵。
幾位同伴紛紛后撤,將他保護起來,寧乘風沉聲說道:“孟瞳,你給舒亞包扎。”
說罷,便與夜淺躍上臺階,一路沖殺,所向披靡,滔天的氣勢震懾飛鳥。頭鳥繞飛兩圈,下定決心,長鳴一聲,率眾離開。
舒亞一副慘樣,顯然已無法登山,他嘆息說道:“對不住,拖大家的后腿了。”
“你傷成這樣,全都因為我,是我對不住你們。”孟瞳雙眼發紅,很是感動。
“是我實力不濟,賴不著你。”帥哥輕撫女友的長發。
“你倆先下去,我們繼續登山。”
“唉,好吧。”舒亞無奈答應。
目送二人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夜淺建議:“我的肉身最強,走前面,乘風在中間策應。”
“行。”
三人繼續攀登,漸漸越過山腰,對身體的壓制陡然增強,邁步都非常困難。
“我動不了啦。”夜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么會?你的肉身比我強啊。”寧乘風很詫異。
“可是是大山的主人對機器族有歧視,專門設置規則,針對我們。”
寧乘風看向仙子,后者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那我們上去了,你自己慢慢退回去。”
寧乘風率先邁步,步履堅定地攀登,冉依雖然性格清冷孤傲,眼中亦露出異樣神采,“眼前這位溫和的男子,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他倆沉默前行,一個多小時后,山道盡頭出現一頭健壯的黑豹,它攔住去路,冷冷看向外來之人。
二人瞳孔收縮,豹妖身上竟有妖氣涌動,其修為已達四階初期。
人類無法動用法力,而這兇獸卻得到規則的照顧,冉依不由得嘆息:“乘風,過不去了,要不退吧?”
“我想試試。”寧乘風微微一笑,手執幽邃,大踏步走向黑豹。
后方傳來仙子關切的聲音:“我在這里等你,別逞強,不行就退下來。”
“好的。”
看著不斷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