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花期:
容七一邊跑,一邊叫。
嘴上喊著疼,其實是在逗著容夫人玩,同時也希望容夫人將這么多年的氣撒到自己身上,別回頭憋在了心里,要么憋出心病,要么算到容夫人頭上。
一邊是親親媳婦,一邊是親親老郎兒,容七夾在中間,可謂是“為難”死了。
偏著哪一個都不好。
于是,在朱八妹面前,他就使了勁地寵;但到了容夫人跟前,他就變成了那個嫌棄媳婦,一門心思偏著容夫人,但又時不時氣得容夫人跳腳的兩面派兒子。
總而言之,這么多年來,朱八妹、容七經常在外面,容夫人還沒把賬記在朱八妹身上,完全是容七的功勞。
朱八妹老實坐在位置上,默默不敢動。
她心里清楚,容七這樣完全是為了她好。她任性,不想那么早懷孩子,一門心思在事業上,容七縱著她,也想辦法幫她解決著后顧之憂。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疼自己的男人了!
當年曾經心動的那個誰,早就成了過眼云煙,唯有眼前這個,真正走進了她的心里,讓她心心念念著。
眼看著容夫人老胳膊老腿的發泄得差不多了,朱八妹又連忙起身相勸,給了母子二人一個臺階下。
“哎,你別動,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大寶貝,你不能動……”容夫人一看到朱八妹靠近,連忙把雞毛撣子收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著了懷孕的兒媳婦,“你站在那里!”
上前挽住朱八妹,扶著她坐下,關心詢問懷孕了以后有沒有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還說她當年懷容七的時候,容七就是一個不省心的,害得她從懷吐到生。
我的天!
她吐得差點懷疑人生。
這孩子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果然,生出來以后,容七就沒讓她省過心,簡直就是一個討債鬼。
容七在旁邊叫道:“娘,我哪有?”
“你給我閉嘴!”容夫人表情嫌棄,轉過頭繼續跟朱八妹吐槽容七小時候。
朱八妹聽得臉上笑開了花。
回到院子里,葉瑜然讓伺候的丫鬟下去,一臉嚴肅地將甘逸仙叫了過去。
“先坐。”
甘逸仙一頭霧水,感覺有些大事不妙,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四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話,讓甘逸仙恍然大悟:哦,他忘了,朱家人對四寶的事是保密的,他好像有些太“理所當然”了。
大意了!
只想著師傅在他面前沒什么秘密,可卻忘了對于師傅來說,這些還都是秘密呢。
“啊?剛剛……不是師傅和三嫂說的嗎?”甘逸仙假裝糊涂,似乎沒聽懂葉瑜然的意思。
“你是剛剛才知道的?可我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驚訝。”葉瑜然盯著甘逸仙的神情,不是她多想,實在是四寶的事情太重要了。
她就沒想過讓外人知道。
甘逸仙一臉詫異:“這不是在三嫂面前嘛,我要是面露驚訝了,那三嫂會怎么想?我這不是怕三嫂為難嘛。師傅,你不會是懷疑我早就知道了吧?不是吧,師傅,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朱家的秘密,我知道的還少嗎?你看我什么時候往外亂說了?”
葉瑜然有些無奈,確實,甘逸仙跟在她身邊時間長了,大家都沒拿他當外人,于是……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甘逸仙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要想對朱家做什么,還真是防不勝防。
“跟你開個玩笑,瞧把你嚇的,師傅我還能不信你?”
“師傅你也知道你嚇著我了?表情那么嚴肅,我還以為我犯了什么大錯,嚇死我了……”甘逸仙拍著胸脯,一副被嚇壞的樣子,要求葉瑜然補償。
“行吧,你要什么補償?”
不缺吃不缺穿的甘逸仙表示:“我現在沒什么想要的,就當師傅欠我一件事,以后兌現承諾。”
“不能……”
“不能違背仁義道德,法律法規,還不能讓師傅為難,我懂。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師傅為難。”甘逸仙默默在心里表示,讓這件事變得不為難,不就好了?
紙條的事情終于查清楚了,是朱三的一個愛慕者。
也真真是無語了,那姑娘不知道怎么的瞧上了朱三,想要嫁給朱三。可朱家不是有男兒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嘛,朱三在外面一向守規矩,那姑娘幾次偶遇逮不著機會,便打算向徐玉瑾下手。
她想得簡單,徐玉瑾嫁給朱三那么多年,一直沒有懷孕,肯定是不能生。
不能生那就讓別人生好了。
這位魯小姐就讓人給徐玉瑾塞了一張紙條,告訴徐玉瑾朱三在外面有孩子了,一來刺痛徐玉瑾的神經,二來讓徐玉瑾主動給朱三納妾。
葉瑜然:“……”
這才安生了幾年,怎么什么牛鬼神蛇都出來了?
“這魯小姐沒打聽過朱家的事?”葉瑜然一臉疑惑,想當初朱三夫妻剛進京那幾年,也有這種事,都處理過,魯小姐都沒豎起耳朵打聽過成功率?
“打聽肯定是打聽過的,但是這位魯小姐不信這個邪。她覺得這么多年已經過去了,這時候的情況跟當初就不一樣了。而且他是真心愛慕三爺,又沒想做什么,就是想進三爺的后院而已……”
“就這還叫沒想做什么?還沒進老三后院就小動作不斷,要是真進了,老三忙于公務沒時間看她,她還不得鬧翻了天?”葉瑜然撫額,“他們家什么一個情況?把一個好好的姑娘養成了這個樣子?”
這性子可不是什么不知世事,怕不是從小見慣了,以為全世界都是這樣吧?
果然,葉瑜然一問,那人就報了,說魯家后院確實有些不太安生。
魯老爺一生娶了三個嫡妻,魯小姐是最后這位生的,頭上的嫡兄都是前面那兩個生的,看似嫡小姐,但其實挺吃虧的。
再加上她爹又另有寵妾,魯小姐打一出生開始,學的就是爭寵的手段。
“魯老爺原是京城人,但年輕的時候外出做官,也就這兩年才因為表現突出被調回了京中。大概也是因為這樣,魯小姐聽說了三爺的事,才會生出那樣的心思吧。”
畢竟,朱三在戶部呆著,魯老爺回京肯定得打交道。怕不只是魯小姐自己打的這個主意,就是魯老爺也支持魯小姐進朱三的后院,以便……
“果然是家學淵源,難怪如此。”不管這個魯老爺多有本事,葉瑜然一聽這事,頓時印象就不好了。
修身齊家平天下,這魯老爺做到了哪一件?
哪一件都沒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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