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她弟妹,多少有些警覺。
不過她那些東西,在陳媽那里完全不夠看,輕而易法的就被陳媽給擺平了。
一頓飯的功夫,他們便被哄上了馬車。
估計這會兒,都快到衙門門口了。
“那還真是……”葉瑜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沒想到陳嬸這人看著挺精明的,挑的兒媳婦卻不怎么像她,她一倒,就沒有人能主事了。”
這件事情,也算是給葉瑜然敲響了一個警鐘——她一溜七個兒子,四個成了親,娶了媳婦,這要跟陳家的兒媳婦似的……
從柳氏、劉氏、李氏到林氏,葉瑜然扒拉了一個遍,發現即使是目前最讓她滿意的李氏,真要丟到普壽城這樣的環境來,怕也只有被人“吃”了的命。
或許,李氏是長點了腦子,也能做點小生意,養家糊口中,可是這樣的人沒經歷過什么大事,若沒有人打她的主意,她確實能夠把自己怕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但要真碰到陳嬸,碰到像現在這樣的事情,她怕是連管事婆子陳媽半點都不如。
丫鬟翠娥還說了些什么,葉瑜然沒怎么走心,反到是把幾個兒媳婦的“調教計劃”重新調整了一翻,看能不能鞭策她們走得更遠一點。
另一頭,車夫直接將馬車駕進了衙門的后院子里。
一群衙役拿著刀棒,團團圍了過來,將馬車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一個打頭的人沖車馬打了一個的手勢。
車夫點了點頭,沖馬車里喊道:“陳大少夫人、陳二少夫人,到了,請下馬車。”
“啊?這就到了,不是說挺遠的嗎?”陳大媳婦在馬車上被搖得昏昏欲睡,打著哈氣,推醒了其他人,打開簾子下了馬車。
只是這一下,她呆了一下,因為她發現:我靠!差大哥?!
不等她喊出來,一個衙役沖過來,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拖走。
“唔唔唔……”陳大媳婦嚇得夠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個陳媽不是說,要送他們去好地方享福嗎,這里怎么會有那么多衙役?!
陳二媳婦跟著下了馬車。
與陳大媳婦一樣,她享受了同樣的待遇——被人從后面捂住了嘴巴,拖走。
——完了,她們上當了!
——該死,那個管事婆子居然騙她們!
可是再掙扎已經沒用,這么多衙役圍著,插翅也難飛。
“放開我,你們這群壞人,放開我!”
“娘,救命!有壞人抓我!”
當陳嶺父子三人,突然看到陳大媳婦、陳二媳婦等人出現在牢子里,嚇了一大跳。
“你們怎么被抓進來了?!”
“爹,”陳大媳婦喊了一聲公公,望著陳大山就紅了眼眶,“嗚嗚嗚……”
“你別哭呀?你怎么進來的?”陳大山急了,催促著,“怎么只有你們?我娘呢?”
“娘……娘已經昏迷不醒好幾天了。剛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差大哥給娘請大夫去了。”
“什么?!”陳嶺一聽這話就急,趕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的身體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突然昏迷不醒?”
陳嬸昏迷的事情本來就跟她們沒有關系,陳大媳婦、陳二媳婦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所以就放心大膽的說了。
不僅把事情經過給說了,還添油加醋的說了陳叔的壞話,說那家人對他們不好,大半夜的把他們趕了出來……
“怎么可能?!陳老六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陳嶺完全不敢相信。
“爹,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知道以前陳叔跟你關系好,還幫你出個頭,可這都多少年了,人心是會變的……”陳二媳婦說著,還稍微暗示了一下,“人家也有一家老小,也會對自己的家人考慮。”
陳嶺一時間沒有說話。
——是啊,誰都有一家老小,怎么沒有一個私心呢?
——當年陳老六愿意跟他闖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單身漢,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一晃,這么多年就過去了……
某家茶館,朱三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正尋思著:若今天沒有什么新消息,他就早點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茶館里新進來了幾個人,他們一坐下,就在那里悉悉碎碎的討論“陳嶺一家”的事。
雖然因為幫派的管制,真正知道內幕的人不多,不過關于這些小道消息,倒是滿天飛。
有人說:“你們以為為什么陳嶺會被逮進去?什么因為丟了錢,跟人家打起來了,這都是假的,都動刀子要別人的命了,能只是那一點錢的事?”
“那你說是什么事?”
“簡單呀,陳嶺是哪個幫派的人?”
“山海關呀。”
“對呀,他家一家老小都是山海幫的人,都是混幫派的,什么事情能夠讓他們豁出性命?肯定是他收了什么人的錢,想要幫別人處理掉某個人,結果沒有處理掉,被別人抓了一個正著,懂了吧?”
也有人說:“肯定是陳嶺以前干的事情被查了出來,他以前可是武館的教頭,一個好好的教頭怎么會瘸了腿?肯定是干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被人發現,撈了一票,掙了大錢,回來就蓋了那么大的一個院子。然后娶媳婦生子……誰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被人給翻出來了。”
也有人覺得,陳嶺會進去,是被人陷害了,因為有人想對山海幫出手。
只不過陳嶺運氣不好,被人家點兵點將,給點出來了。
無論是什么樣的猜測,在朱三這里,都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然而這一次,這幾個人討論的居然不是陳嶺本人的事,而是——“你知道嗎?陳嶺的兒媳婦、孫子,全部都被人給找著了。”
“不是說找不著了嗎?”對面那個人,疑惑的問道。
“那是以前,我說的是現在,就是剛剛,我路過醫館的時候,衙門的人正好抬著陳嶺的那個老婆子上醫館。我瞧著他媳婦好像傷的挺嚴重的,躺在板子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頭上還包著帕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衙門的人給打了。”
“還真有可能,陳嶺不是有個堂兄,聽說原來在山海幫混得挺不錯的,還不是因為陳嶺的事情被官府給盯上了,三天兩頭去鬧。嘖嘖嘖……現在要有多少心,就有多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