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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聽到我的話,都忘記把掉進火盆里的包子拿出來,難以置信的問我:“小姐,她們是皇上弄過來看著你,膈應你的人,皇上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殺了她們?”
我彎腰把火盆里的包子拿了出來,拍了拍包子上的炭灰,把包子重新放在火盆沿邊:“小禾苗,皇上是大晉的皇上,他的人就算聽他的話不一定能活,更何況是不聽他話的人。”
禾苗再一次問道:“小姐,您的意思是,皇上知道她們不聽話,成為您的人了,這一次她們進宮,皇上問問之余………”
“不對,不對,小姐我明白了,你今天故意向她們承諾,給她們新身份,給她們銀子,是誘惑她們欺騙皇上,給你圓謊。”
“皇上是天子,她們兩個在皇上面前撒謊,皇上一眼就能看出,皇上就會把她們給殺了,對不對?”
我笑著夸贊:“對,小禾苗太聰明了,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精心算計!”
皇上賜幾個美人過來,新婚之夜已經被我弄死了幾個,因為有梅月和歸寧打掩護皇上不知道。
今日她們進宮,皇上就會知道,她們陽奉陰違,不聽話。
更何況梅月和歸寧兩個人也清楚的知道,沈青臨不會愛上她們,她們在皇宮過的如履薄冰,在三皇子府上也是戰戰兢兢。
現在我給她們承諾誘惑,只要她們能活的從皇宮里出來,她們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
面對這致命的誘惑,她們總是要拼上一拼,可勁的圓謊而不會把我給賣出來。
一旦如此,皇上就更留她們不得,把她們弄死在皇宮里,我就會成為三皇子府上戰士唯一的女主人。
禾苗跟著我笑了起來,開心的問我:“宮中來人,小姐還是要去招呼一下公公,叮囑一下梅月和歸寧。”
我點了點頭:“是,走吧,回來包子就熱乎了,就能吃了。”
禾苗哎了一聲,扶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攙扶出去,迎接宮中來人。
我把宮中來的公公引到后院,讓他稍等,再一次去了梅月和歸寧的院子。
她們兩個一聽宮中來人,請她們進宮,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側妃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皇上會宣我們進宮?”
我笑道:“我猜的,畢竟今日我們在玄武大街上,也許有人告知了皇上皇后!”
“皇后在十七皇子死后,一直都沒有精神氣兒,現在自己的妹妹又變成那樣,又恰好我們,我懷孕不好來回顛簸,自然而然叫你們過去。”
兩個人思量了一下,點點頭:“是這么個理兒,我們換一件衣裳就過去,你放心,無論皇上問的什么,我們都按照與你的約定說。”
“你把我們的身份準備好一些,普通一些,等夕夫人的案子結束,我們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
我淺笑盈盈,向她們保證又叮囑:“你們只管去,回來之后再也不會身不由己,往后過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梅月和歸寧眼中全都是對以后美好日子的向往,相互看了一眼,重重的向對方點了一下頭,去換衣裳去了。
換上華麗的衣裙,戴上了漂亮的珠翠,披上了保暖的披風。
兩個人在我的帶領之下,離開了院子,見到了來接她們的公公。
我把她們一直送到門口,瞅著他們上馬車,目送馬車遠去直到看不見,轉身回府關門,插栓。
外面的寒風進不來院子,我帶著禾苗銀礫和蓮姨在房里支起了鍋子。
用鮮美的雞湯,燙起了肉,煮了菜,我們幾個人圍著鍋子,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
翌日,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坐在院子里,高墻擋了風,一點都沒有冬的冷。
禾苗挎著一籃子包子,油果子,炕餅子,從外面走進來,帶回了消息道:“小姐小姐,你知道嗎?昨天夕夫人被帶到大理寺,她的哥哥們知道了,一個兩個都回來了,而且都是快馬加鞭回來。”
“快馬加鞭都要穿過鬧市街道,街道上的百姓多,他們的馬兒,踏死了不止兩個人,而是六個人!”
“都察院御史昨日和今日上奏彈劾,皇上當朝震怒,直接讓人把他們拿下。”
“皇太子在朝堂之上,求請,都沒有求過來,還是皇后,皇后在皇上下朝之后,就跪著的上元宮,求皇上開恩。”
“皇上開恩了,讓人去大牢里把他們給提了出來,但是把他們的官位給擼了,讓他們回府找到被他們踏死之人的家人,尋得他們的原諒。”
“他們若是原諒,皇上就既往不咎,他們若是不原諒,回頭該下大牢下大牢,該拿銀子拿銀子。”
我聽后詫異,我只拿銀子買了兩條命,我爹拿銀子買了四條命。
總共六條命拉下國舅府,讓國舅府在皇上面前什么都不是,這是一個非常劃算的買賣。
我揚著嘴角問禾苗:“后宮不得干政,皇后去求皇上,皇上除了革去他們的官職,就沒對皇后做些什么?”
禾苗眼睛亮堂堂的就跟水洗過似的:“皇后是因為在皇上下朝之后,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自己的弟弟們鬧市縱馬傷人,皇上重罰,就跑去上元宮求皇上。”
“皇上給她面子,把她的弟弟們放出來了,皇后付出的代價就是不能掌管六宮,現在六宮之權歸皇貴妃一人掌管!”
我舉起手差一點鼓掌,最后硬生生的忍住,沒想到,啪啪的掌聲從墻上傳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坐直身看向墻上,就看見玄之一身農家夫粗布棉衣,蹲在墻頭,鼓著手掌。
我的手抵在了胸口呼出一口氣,禾苗噌的一下站起,指著蹲在墻頭上玄之就罵道:“你這個出家人,怎么像個惡鬼似的一驚一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的?”
玄之掌聲一止,一個跳躍,跳到了我的面前,“福主,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今日在墻頭,就是宮中的高手在墻頭了!”
我站起身子看向他:“宮里的高手可沒有玄之道長身手好。”
玄之嘖了一聲:“你抬舉我了,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我道:“我沒有抬舉你,我是說實話,只要沒有你身手好的宮中高手,就來不到我這。”
“對了,今日不知玄之道長來我這里,所謂何事?”
玄之往我的躺椅上一坐,“最近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發現我有血光之災,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到你這里躲兩天!”
我呵了一聲:“玄之道長,你說的這些,你覺得我信嗎?”
玄之嘖了一聲,手指掐了起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你信啊,你怎么不信,侯府的夕夫人被人做成了人彘扔在了玄武大街,她哥哥們被革去了官職。”
“后宮不得干政,前朝剛下,皇后就得到消息,自己的弟弟們沒了官職,讓皇上知道,皇后的眼線無所不在。”
“皇上給皇后面子的同時,又收回皇后的權利,讓皇貴妃全權管理六宮。”
“皇太子沒了舅舅幫扶,皇后在宮中又說不上話,狗急了要跳墻,自然而然想到了我這個出家人。”
“你說,我若不走,不藏起來,回頭皇太子找到我,我要給他沒算好,他抽起大刀,砍下我的頭顱,我是不是就有血光之災了?”
我的目光審視著玄之:“玄之道長,我也才剛剛得到宮中消息,我以為我的消息得到的夠快了,沒想到你像親眼所見一樣,佩服佩服。”
皇后之所以在皇上下了朝就知道他的弟弟們被關起來,是因為皇貴妃派人去說的。
皇后很精明,很聰慧,但是在聰慧精明的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軟肋,就沒有空去思量那么多。
皇貴妃派去的人說完之后那個人就消失了,皇后根本就不知道是皇貴妃派去的。
她傻傻的跑去皇上的上元宮求情,等同于再一次告訴皇上,皇宮上下,全是她的眼線。
如果是我沒猜錯的話,皇上給她面子把他的弟弟們從大牢里拉出來,讓他的弟弟們去找被馬踏死之人的家人們,實則是讓他們去犯眾怒。
大晉有可笑的從母法,子隨母賤,也有嚴謹不可違的大晉律法。
殺人償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國舅爺們踩死了人,聽皇上的話用銀子打發,這就是惹眾怒。
都察院御史臺要是知道,就會再次上奏彈劾他們,皇上就會順桿子上架抓住國舅爺們。
國舅爺們被抓住,他們不可能嚷嚷的是皇上私下讓人告訴他們拿銀子請安撫死者家人,他們罪名就成立。
皇上到時候就當著皇后的面讓他們死,讓皇后知道龍榻之上,豈能由他人酣睡,皇宮之中,豈能容忍他的眼線在!
玄之掐指的手一停,仰起頭看我,笑瞇瞇:“福主,你真嚇人,我要是在當場,我現在已經在萬魂幡里了。”
“行了,最近幾天,我就在你家住了,等躲過這陣子,我在回觀里。”
我拒絕提議:“待在我這里干嘛,我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去你師弟鳳九負那……”
玄學連忙擺手打斷我:“別別別,我師弟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帶著攬月公主來找你了,你趕緊去前面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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