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莓莓意識到自己言語得罪人,但細想自己又沒說錯話,本來就是對方仗勢欺人,底氣也就上來了。
“這位女士,我丈夫說得沒錯,這間包間我丈夫在兩個星期前就預約了,不能因為您個人原因我們就得讓您,而且先來后到的順序自古以來都是傳統美德,若您執意以勢壓人,那我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就對了!誰讓你老公不是陳矜!”
蔣澈聽了這話皺眉,略表深思。
莊莓莓啞口無言。但很快反應過來,“嗯,我老公雖然不是陳矜,但我丈夫講理。”
柳絮兒嘴臉傲慢地不屑,“這年頭啊,最不缺的就是你和你丈夫這種‘文明人’!”
“文明人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給我們少夫人讓位置!”好友當即碰鼻一笑,嘲諷得很。
蔣澈直接翻臉,語氣也是沒得商量。“這間包間是我們先訂的,不相關人員速速離開!”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不光好友,連柳絮兒也沒了耐心,她不爽瞪著總管,發號施令。“還愣著干什么?”
“這……”
總管一個頭兩個大。
下秒,柳絮兒的好友二話不說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般無賴,瞪鼻子上眼,可把蔣澈氣得不行,礙于她是個女人,他又不能動手動腳,而且兒子還在現場,他要給兒子樹好榜樣。
好友向蔣澈挑釁,顯擺。
蔣澈一張臉上全是隱忍。
陳家萬是得罪不起的,總管試探性開口,“二位,您看……實在是委屈二位了!這樣,為了表達歉意,我們的誠意,以后二位來這吃飯都打五五折行嗎?”
蔣澈依然繃著臉沒松口,柳絮兒和好友眉飛色舞。
總管擦了擦額頭虛汗,最后,他把目光落在莊莓莓身上,討好。“這位夫人……想必折騰這么久,小少爺肯定餓了吧!這樣,我立馬讓后廚給小少爺上一份兒童套餐,就在一樓好嗎?”
思來想去,犯不著和她們浪費時間,莊莓莓點頭,“這么久,包子怕是餓了。蔣澈,一間包間而已!麻煩你前方帶路。”
總管頓然露出笑容來,“還是夫人您,善解人意。”
莊莓莓抿嘴僅敷衍。
她牽著包子,蔣澈在側,一家三口走著。路過柳絮兒好友時,女人神情憋著壞,一肚壞水的她突然伸腳,于是,小家伙兒不慎被絆了一跤,幸虧莊莓莓抓得嚴,不然就摔了。
“麻麻……”小家伙兒嚇得趕緊抱住莊莓莓的腿。
不等莊莓莓生怒發火,好友先聲奪人,一臉無辜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哈!小朋友也是,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這次,莊莓莓忍無可忍。
“道歉!”
“嗯?”
“給我兒子道歉!”
好友皺眉,“明明是——”
“沒聽見我夫人的話嗎!向我兒子道歉!”蔣澈壓低嗓音,氣勢全開,透著陰沉的冷。
“道歉!”
見蔣澈真發脾氣了,不好惹,好友立馬慫,怯場。
“對……對不起!”
莊莓莓語氣煥然一變,“剛才你那一腳,如果我兒子受了傷,絕不是單單讓位這么簡單!”
畏懼蔣澈的怒意,好友怕是不再敢辯解一句。
打狗還得看主人,柳絮兒站出來,輕飄飄睨了小家伙兒一眼,“你兒子摔了嗎?不是也沒摔嗎!何必在這大驚小怪!”
“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哪過分了?我在一邊瞧得清清的,明明就是你兒子走路不望路!你這個當媽的也是,嘖,倒怨得上旁人!”
“夠了!你給我適可而止!別給臉不要臉!”蔣澈說話的同時把莊莓莓和包子護在身后。
莊莓莓也沒想到柳絮兒這般顛倒是非,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計可施。
“麻麻……”
小家伙兒揪著莊莓莓的衣服,莊莓莓見兒子有些畏懼,她趕緊安慰,“沒事兒,包子。”話了,莊莓莓又對蔣澈說,“蔣澈,時間夠晚了,我們犯不著在這里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莊莓莓眼神一冷,“我說,犯不著和你這種女人一般——”
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二遍柳絮兒就毛躁,一怒之下的她當場揮起手要去打莊莓莓,莊莓莓下意識的躲閃閉著眼,在這關鍵時刻,蔣澈眼疾手快直接扣住柳絮兒的手腕,不僅如此,還有一只手也及時制止了她,左右夾擊給柳絮兒疼得齜牙咧嘴。
“放開我!”
蔣澈和對方對視一眼,徐一周先松開手,蔣澈繼續死攥,目光陰鷙,盯著柳絮兒的臉,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今天,你要是動她一下試一試!”
“我……松開!”
“陳少……徐少!”
好友詫異。
陳矜和徐一周不知怎的光臨此地,柳絮兒看見陳矜,眼里有光,想都沒想,惡人先告狀。
“陳矜,他們合起伙兒欺負我!尤其這個賤人!啊——”蔣澈加大力氣,疼得柳絮兒整個人彎曲,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柳絮兒被蔣澈一推,踉蹌幾步站不穩,差點摔倒,還好有朋友扶著,她揉著手腕哀嚎,“陳矜……嗚嗚嗚,他欺負我!”
“不打你就不錯了。”陳矜雙手抄兜,臉色平靜與蔣澈對視。
柳絮兒愕然瞪大眼睛,聽得陳矜這般話,她快要委屈死。
“陳矜!!”
徐一周向前一步看看小家伙兒,莊莓莓非常警惕地把包子往后帶,徐一周愣,反應過來,他站在原地不動,微微一笑關心,“小朋友,沒事吧?”
“我兒子沒事。”
“陳少,你家夫人當真‘好修養’,你‘好福氣’。”蔣澈說。
陳矜一樣寡淡,“見諒。”
“陳矜!”
“滾。”
柳絮兒作勢要哭,陳矜不動聲色,“漏一聲試一試。”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柳絮兒握緊拳頭身體一抽又一抽,然后一點一點把抽噎聲咽下。
期間,徐一周一直盯著莊莓莓的臉看,這引起她的不適反感,擰眉提醒,“這位先生。”
徐一周連忙收回。
“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蔣澈幾乎是當場抓住莊莓莓的手,“你認錯人了!”然后頭也不回帶著莊莓莓和包子離開。
剩下徐一周挑眉。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