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搬著東西離開公司。
“叮——”
電梯抵達一樓。
“桃,!”
前腳邁出電梯,后面有人喊她,回頭瞧,是周周。
一臉詫異。
她跟著下來了?
周周懷揣萬分復雜的表情,心態,她來到面前,望著手里的東西。
“你真的離職了?”
點頭,“嗯。”
這個公司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水也深,也不想在裴錦年和舒然身邊周旋不定。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周周知道,現實中的離別沒有書上寫的桃花潭水長亭古道,只不過在同樣往常很平凡的一天,有的人留在了昨日。
有些話再不說以后可就沒機會了,周周打開心扉。
“,其實……剛才在公司我說的那些話并非我本意,我可能是覺得委屈傷心吧。因為我把你當作好朋友,甚至有處成閨蜜的打算,而你卻對我有隱瞞,我真的一時難以接受。”
“所以,我為我剛才說的話跟你道歉,對不起。”
懂。
可她是有苦衷的。
搖頭,“沒關系。我沒有生氣,更不會放在心上。”
“,離開公司是不是舒然和裴總的意思?”
“不是,我自己的決定。”
“為什么。”
“這不適合我。”
“因為她們的閑言碎語嗎。”
“有一點吧。”
也不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而是單純覺得煩人。
周周皺起臉,“如果沒有那段錄音,大家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也不會離開。”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和你相識一場我很高興,你是我在公司第一個結交的朋友。”
周周快要哭了。
“……”
其實,她不想走。
但更多想和她一起走。
可惜,她沒有任性的資本。
朝周周揮手,“周周,日后有緣再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你趕緊上去,不然被小月逮住她會變著法刁難你。”
“好……祝你以后一路順風。有時間常聯系。”
“嗯,好。”
“錦年,你在看什么。”舒然從背后抱住他。
她現在好幸福,因為唯一的障礙被親手除掉,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打攪她和錦年。
一切開始步入正軌。
隔著一層玻璃,裴錦年雙眸朝下,人來人往,一眼捕捉到那抹纖細背影在陽光下越拉越長,很快,直至消失不見。
他收回視線,轉身。
低頭,對上女人嬌羞又大膽地示愛,裴錦年看似溫柔,無微不至,“餓了沒。”
“嗯……早上都沒吃好。”
女人依偎在他懷中撒嬌。
他說,“帶你下樓吃飯。”
“好呀。”
沒走幾步,舒然試探性旁敲側擊,“錦年,你看,訂婚宴過去這么久了,說不定我爸媽早就不生氣了,你要不……”
“最近忙。改日。”
“那好吧……”
舒然失望。
明顯,舒然想讓裴錦年再次登門拜訪道歉,有她在一旁求情說好話,爸媽肯定會原諒他。
結果——
裴錦年眼不瞎,同時,舒然是個直率人,一舉一動,不高興不舒服都寫在臉上。
他摸了摸舒然腦袋,穩住,“等我忙完手下這個項目,你陪我一起好嗎?”
“嗯嗯!好。”
“錦年,你真好。”
舒然又滿足了。
裴錦年一笑而過。
這時,電話響了。
裴錦年看見備注抬了抬鏡眶,語調清冷。
“有事嗎。”
“正帶舒然去吃飯。”
聽見裴錦年的回復,舒然挽著他的手緊幾分。
不管對方是誰,在問什么,細節是錦年提到自己了,他沒有刻意回避,她太喜歡這種大大方方的坦誠相見。
滿滿的愛。
裴錦年身形一定,沉浸幾秒后像一臺冰冷的機器沒有思維,沒有感情的嗯一聲。
掐滅電話,他說。“你不是一直想見我父母嗎。”
舒然抬頭,愣然迷茫。
“啊!”
“帶你去見我爸媽。”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舒然小鹿亂撞,大腦一片空白。
她緊張起來。
“現……現在嗎?”
“嗯。”
“啊!這么突然嗎?可,可我什么都沒有準備。”
裴錦年擁著她,“你不用特意準備,有我在。”
‘有我在’。
一劑穩定劑打在舒然身上。
她點頭,“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可能需要換身衣服。”
“可以。”
“你陪我一起去選衣服。”
“嗯。”
這已經不單單是開心了。以至于舒然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雙喜臨門欸。”
“是嗎?”
“可不是嘛!”
成功離開公司,又能見到錦年的母親,還是對方想見自己,之前舒然就打算去拜訪,可裴錦年一直說時候未到。
現在好了,夢想成真。
裴錦年依然附和,“你說是就是。”
這邊。
綠燈亮起,抱著東西光顧著目視前方沒注意腳下,左腳不慎踩空,她整個人一晃,差點扭傷,東西也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忙著去撿。
撿著撿著,一只大手,熟悉人臉闖入視野中。
徐一周說,“遠遠望去看著像你。怎么拿這么多東西?”
“離職了。”
“離職了?”
“嗯。”
徐一周想幫拿,不經意間,“上次你和陳矜打架的原因陳矜后來告訴我了。”
徐一周伸出的手在空中當場僵硬,隨之,他慢慢縮回去,側垂,一點一點收緊。
抱著東西,徐一周說,“給你添麻煩見笑了。”
“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你不要有負擔,壓力。我也希望你和陳矜和好如初。”
“謝謝你的幫忙。”
亮燈再亮,走了。
徐一周呼吸都生疼。
她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他呢?他做不到。有些東西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什么時候喜歡上的?
徐一周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一次娛樂場所,陳矜滿口向他和談野吐槽抱怨,其甚飆著臟話發泄怨氣。
可當他第一次見到本人,發現,陳矜口中形容的根本不是眼前。
徐一周描繪不出。
大概,是女性的代表。
沒有濃妝艷抹的外表,穿著暴露的風姿,也沒有夸夸其談地指責醉酒的陳矜,只是一襲簡單的白紗裙,長發,站在那里就溫柔了歲月,入了他的眼。
徐一周在想。
如果家里有像這樣的妻子等著他回家,他不敢想象自己該有多幸福,滿足。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