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半山腰一棟私家別墅。
匆忙趕過去,大老遠就看見陳矜低著頭坐在地上要死不活,衣服些許凌亂。
他臉上又掛了彩,這次貌似比上次還嚴重,嘴角滲出血漬。
最近一陣子老是跟人干架,動不動受傷,別說陳夫人是他母親,連也跟著擔心。
過去,明知故問。
“臉怎么回事?”
陳矜抬頭,見是,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灰塵。
“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
氣打一處來。“你跟人打架我能不來嗎?!陳矜,你就怕你身上的傷好了是吧?”
陳矜舔了舔干澀嘴角,蟄得疼,他鼻音重重的。
“別管。”
胸口起伏,氣得不行。“我不管,行。那你別讓徐一周的妹妹給我打電話啊!”
陳矜愛答不理的,“是她自己拿我手機給你打的電話。”
“為什么打架?”
陳矜耳邊響起徐一周的話。
‘是,我是喜歡!但喜歡歸喜歡,我從未對她有過半分歪心思和想法!反倒是你陳矜,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要是不愛她就趕緊和她離婚啊!這樣霸占著她算什么真男人!’
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盼著他和離婚!
陳矜低聲罵口臟話。
媽的,他偏不離。
逼近陳矜,循循善進。“不說是吧?可以。不管你跟徐一周好端端的為什么打架,也別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的,我就當不知情也挺好,免得日后見面還要幫你們圓場!”
陳矜眸色動了動。
見狀趁機說,“說吧,為什么打架?”
陳矜依舊不出聲。
深吸一口氣放軟了語氣,“陳矜,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陳矜緩緩抬起頭,盯著看了許久然后開口。
“他碰你了?”
一頓,有些沒聽明白。
陳矜又重復一遍,“徐一周,他碰你了?”
這話一出,心里驀然慎得慌,緊張。
“陳矜,你是不是傷著腦子了?現在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沒事了。”
“要不要去醫院拍個腦片?”
陳矜走在前面,“不用。”
的第一反應就是最好的回答,沒有。
沒有就好。
不然,他必再跑上去和徐一周大干一架,爭個你死我活。
緊跟其后的真不知道要說陳矜什么好,總之就是力不從心。“陳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都大學畢業了能不能成熟穩重一點?像動手打人這種我屬實不能理解,遇見問題就沒有別的溝通方法非得打架嗎!更何況,你身上還有傷,萬一傷口又崩開怎么辦?媽知道了多擔心你。”
“還有,你這副樣子怎么去參加裴錦年訂婚宴?”
“不去。你也別去了。”
裂開,她必須得去,她要去弄清楚‘神秘人’是誰。
“陳矜,你不講理就算了,還想限制我人身自由?”
陳矜也就納了悶是怎么想的,“你去干什么?裴錦年訂婚有什么好看的!”
她對裴錦年有這么大的癮?對他就那么的執著?!
“這你別管。”學了一嘴陳矜剛才語氣。
“就非去不可嗎!”
點頭,“嗯。”她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裝神弄鬼。
“別去,在家陪我。”陳矜說完別扭過臉。
沒聽清,但好像又聽清楚了,就是不敢確認。
“什么?”
“沒聽見算了。”
頓了頓,此時,心里五味雜陳。她想開口問陳矜‘你剛才說那話什么意思’,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陳矜不想離開,更不想讓她去參加裴錦年訂婚宴。
“訂婚宴結束我就回來。”說。
即使這樣也不想她去。
怕她和裴錦年舊情復燃。
陳矜又不能把綁起來,思來想去拿定主意。
“行吧,一起。”
“可你這個樣子……”
陳矜摸了摸嘴角,沒當一回事。“小傷而已,死不了。等會兒拿創可貼貼一下。”
“你臉上的淤青?”
“你……你不是有那啥化妝品嗎?給我遮一下。”
“好吧。”
七點左右,陸陸續續嘉賓來參加裴錦年訂婚宴,冷清的酒店逐漸熱鬧起來。
全程,陳矜跟著。
她走哪,他跟哪。
包括上廁所,他也在門口等著,為此,感到疑惑。
“你今天怎么了?”
能感覺到陳矜和之前不一樣,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陳矜拽著一張臭臉,跟誰欠他錢不還,“別管。”
習慣了陳矜這副樣子,也沒刨根問底。
八點整,裴錦年和舒然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現場氣氛很活躍,激動。
因為陳矜帶傷參加,身體多有不適,特意和他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隔著很遠,她看見裴錦年和舒然在主持人的引領下緩緩走向舞臺,裴錦年西裝革履,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高大挺拔。
舒然也很漂亮,一身公主裙和裴錦年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底下嘉賓掌聲不斷。
舒然挽著裴錦年幸福滿滿。
看見這場景,想,若是她沒有和陳矜結婚,有朝一日她也抱著鮮花與裴錦年相遇,那該是多么美好的畫面。
可惜,沒有如果。
瞧看得這么認真,關注,陳矜冷不丁來了句,“你又不是沒親身體驗過?咱倆不也是先訂婚后結婚的順序。”
不一樣,還真不一樣。
幾乎脫口而出,“是沒假。但訂婚宴,包括結婚你都故意遲到,但裴錦年沒有。”
什么東西快速扎了陳矜一下,就那一瞬間,就那一秒的刺痛感讓陳矜深有體會。
心好像被人攥住。
陳矜盯著看了許久,“抱歉。”
一愣,完全沒想到陳矜會道歉。
他有些愧疚,不敢直視。
“對不起,我遲到了。”
陳矜聲音很輕,但足以讓聽清。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從前陳矜不會道歉,就算他做錯了也不會。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難道,真傷著腦子了?
看著不像。
不過,“都過去了。”她已經朝前看。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