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涂婳直接笑道。
秦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默開車，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一息，看著前方說道：“我出生秦家，我們秦家是什么樣的人家，這次來你應該也有點了解了。不說小秦太爺，就是一起來的李元蕭，你也知道他什么情況。”
涂婳：“嗯。”
秦朗笑了下，說：“我打小不管是不是自愿的，跟著家里人見過的事情也不少了，甚至有些人跡罕至的地方，也被長輩帶在身邊開過些眼界，不然，你說這行我怎么做？”
涂婳想了想，點頭道：“確實。”
見她還在旁邊項像模像樣的附和他，秦朗心里這個無奈，干脆直接挑明了算！
“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跟你一起經歷的這事！”
“剛才那種？”聽他這么說涂婳也有點好奇。
秦朗睨她一眼。
“怎么感覺你說的剛才那事，像是很輕松的樣子，咋？你總這么干？”
秦朗說這話時，本來是調侃來著，沒想到涂婳聽完，竟然還真的煞有介事的嗯了一聲。
秦朗愣了下，半晌兒沒說話。
“真的？！”
涂婳看他。
秦朗臉上露出震驚，一邊要注意前方路況保持行車安全，一邊又很想問個明白。
涂婳目光盯著前方虛擬屏幕，時刻監控著另一面謝豫川的身體狀況，見秦朗驚訝不已的語氣，點了點頭，“剛才是意外。”
秦朗一聽這話，喉頭哽了一下。
聰明如他，怎么反應不過來涂婳話里的意思。
她說剛才是意外，啥意思？
就是說帶他一起“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他是意外帶過去的唄？
涂婳看到謝豫川的數據開始穩定了之后，才托著下巴轉過頭來看了看前方。
秦朗現在就像個成人版的十萬個為什么，涂婳懂。
如果不是系統當初直接就把她帶去了大梁，讓她親眼直面謝家被抄家，她估計自己遇到類似這樣的事情，反應也不會比秦朗此刻的平靜好到哪兒去。
她托腮想了想，說：“你好好開車，我可以跟你路上多說一點，不過有些事，可能目前并不方便說的更多，所以我撿能說的，跟你說？”
“行！”秦朗應的十分痛快，只要能說的，涂婳愿意多聊兩句，對他來說，也是巨大的收獲。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就這么忽然之間“穿”走了，然后又突然之間“穿”了回來，要不是他瘋了，那就是這個世界出了bug！
而涂婳，或許就是那個發現“bug”的人了吧，秦朗心道。
回程的時間，大概還得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不少。
秦朗看了她一眼，耐心等著涂婳。
車廂內，安靜了一會。
他終于聽見涂婳開口說道：“這事的開始說來話長，前面的原因我就不說了，只說這一次好了。”
“好。”
只要涂婳肯解釋，說什么都不要緊，對他來說，都是聞所未聞之事。
涂婳靠在椅背上，慢慢看著車外景色，緩緩說道：“方才突然起了大霧，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才牽連了你，一起跟我意外滑進了錯亂的時空里，你方才看見的那些人，并不是你的幻覺，他們的的確確是活生生的人。”
秦朗快速掃了她一眼，“可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和武器……”
“嗯，現代的。”
“你給的？”
涂婳轉頭看了他一眼，旋即笑了下，點頭道：“我給的。”
她沒有否認。
秦朗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得到涂婳肯定的回答，反倒是驚訝了下。
“你給的？”秦朗愣了下，“你怎么給的？”
回想了一下方才，秦朗好奇：“難道是像剛才那樣，遇到大霧就能給他們東西？”
涂婳眨了眨眼，沒有直接回答。
秦朗尋思，可能這個就是她剛才說的不太方便回答的那一部分。
于是，他改口道：“這話題過！咱聊點別的。”
“行，你想聊什么？”
涂婳倒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她剛才并不是不能說，而是在想怎么回答他。
她剛才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腦海中突然竄過一陣電流。
應該是系統在阻止她說出不合適說的東西，涂婳就沒有及時回答秦朗。
不過，看秦朗一臉躍躍欲試，有很多想問的表情，涂婳便把詢問的主動權交給了對方。
她忽然之間靈光一閃。
倒是也想通過這次看看系統在哪些事情上，是不贊同她告知外人的。
很顯然。
如何投喂謝豫川這件事，在系統的禁止清單當中。
涂婳心里默默地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秦朗笑：“你要讓我問，那我想知道的可多了？”
“嗯，你問，能答的我會告訴你。”涂婳應道。
“行！那我得好好想想先跟你問點什么。”秦朗笑呵呵念道。
“不急，還有時間。”涂婳說。
秦朗有很多話想問，不過思來想去，他此刻最想問的事，還真是有一個最好奇的！
他快速掃了涂婳一眼，目視前方，語氣盡量顯得平常而隨意，他腦海里閃過一道有些特殊的身影。
“那我問了？”
“嗯。”
“那個、叫謝豫川的將軍，他……真的是謝家人的祖輩？”
對，就這個，他最好奇。
因為這事，可是直接關系到謝淮樓家的隱秘之事。
好奇的事情千千萬，現在就這個最讓他好奇。
“我的意思是，如果，假如我們剛才遇見的那些人，真的都是大活人的話，那另一邊的時空距離我們這邊有多長時間的跨越？”
涂婳笑了下，“很好，你問到了關鍵點。”
秦朗也笑，“所以結果呢，是什么？”
涂婳深吸一息，輕吐道：“不太清楚。”
本以為能得到答案的秦朗，這下一愣，抬手撓了下額頭，苦笑道：“不是說了好好聊么？”
“對啊，好好聊，具體多少不清楚。”
“為什么？”
“因為那邊的時空歷史，并不在我們這個時空的歷史軸上。”涂婳托腮，溫聲說道。
秦朗不解：“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我們這個時空的歷史軸上？”
說完微瞇了下雙眼，沉吟片刻，眸光微動，反問涂婳：“那你為何說他是三哥家的老祖宗？”
“可能是吧。”涂婳猜測道。
秦朗一聽這話，兩眼烏黑：“……”
話，不是這么聊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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