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現形了第五百七十六章 跟他六叔一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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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跟他六叔一樣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3日  作者:竹生焉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竹生焉 | 投喂流放罪臣后 | 她被迫現形了 
正文卷

正文卷

謝家行走途中,身后依舊時不時有信彈發上天空,只是不那么密集了。

張達義和楚飛箭不時回頭看看。

流放的隊伍,在寒冷、疲憊和饑餓中艱難前行,冷風過了午后,時常變幻方向,吹得大家額頭發麻。

年幼的孩子被大人抱在懷里,背在身上,偶爾下地步行一段路,互幫互助,不知不覺也走出了幾里地。

本以為,走出這么遠,應該能看見一點人影,不想一連走出幾里路,連只野耗子都沒看見幾只。

楚飛箭從前走過這個方向,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記憶里,這附近應該是有些人家了。

他神色凝重,來回檢查隊伍流犯時,被謝老夫人看在眼中。

身旁大夫人周氏看見她眼底若有所思,扶著婆母小聲問道:“母親可有心事?”

謝老夫人也沒瞞她,暗指解差楚飛箭,低聲說:“我瞧楚大人眉宇之間似有愁色。”

正巧楚飛箭從后方回來,周氏暗暗打量,微微頷首道:“兒媳瞧著,好像楚大人確實有些心事。”

身后,二夫人張氏抱著謝家小兒謝嘉睿,聽見她們倆說話,說道:“我方才看楚大人一直打量周圍,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謝老夫人拄著拐杖蹣跚行路,周氏聞言回頭看向弟妹,視線不覺先落在睿哥兒身上,見他此刻環抱張氏的脖頸趴在頸窩睡覺,抬眸看向張氏。

“我來抱他一會。”

張氏搖搖頭,笑道:“已經睡下了,大嫂看顧好母親就行,睿哥兒也不重。”

“再說,我剛從二姑娘那接過來不久,沒事。”

周氏只得點點頭,回望遠方,暗暗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豫川那邊情況如何?”

“吉人自有天相,何況豫川還有家神庇護,大嫂安心。”

周氏頷首,目光掃了眼周圍,奇怪道:“她呢?”

旁邊沈氏見她問起女兒,忙開口道:“禎兒剛才被人請去了后面,張大人怕她有事,一同隨去了。”

周氏打量她身上衣物,“可凍身?”

沈氏搖頭,溫婉笑道:“寒風雖冷,但不透身,還暖和的。”

沈氏這話說的不假,這一路,幸有謝家神明送的御寒防身的衣物,路上的艱辛少了大半。

越往北走,腳下的路,漸漸有了一些白色。

薄薄的冰膜覆蓋在地面之上,走起路來,不像之前那般順暢,隊伍后面的車輪也開始打滑起來。

行進的速度,隨著地面變得難走而減緩了許多。

過了申時,氣溫驟降。

天色也開始轉濃,烏沉沉地壓了下來,一派北地風物,蕭索又荒涼。

環顧四野,不見人煙。

楚飛箭望著饑腸轆轆的眾人,想著隊伍里所剩無幾的糧食,后方的危機還未完全解除,而眼下他選的這條路上,又找不到記憶中的鄉民,隨著時間流逝,楚飛箭不得不重新考慮今夜如何安排。

隊伍臨時休息一炷香,補充體力。

謝家分出來的吃食,也早已在這一路上吃完了。

若是放在從前,這么長時間,吃的和水都沒有,不少流犯早就怨聲載道了。

今日臨時扎停休息,營地鴉雀無聲。

流犯也好,官差也罷,一聲令下,全都原地坐下躺倒,抓緊時間養精蓄銳,連開口說句都覺得耗費氣力。

張達義坐下后,只覺一股涼氣瞬間從屁股下面竄上來,身上忍不住顫了顫。

眾人都差不多,不知這邊什么氣候,地面硬冷,不適合久坐。

張達義擔心謝家小兒,直接脫了自己身上最外層的衣物,鋪墊在睿哥兒身下。

阮氏哪里肯讓張達義這般,說什么也不肯讓張達義不顧自己身體,哪怕張達義擔心小兒體弱都不成。

“天寒如此,先生快些穿好暖身,只是稍坐一會,不礙事的。”

張達義沒爭過,這才又把衣服穿好。

“先生!睿哥兒不冷。”

清脆的稚音響起,一雙黑眼珠亮晶晶地望著張達義。

張達義撫首笑了笑,“先生抱?”

張達義這般說,阮氏也不好再拒絕他的好意,便轉頭看向兒子。

謝嘉睿面對張達義伸出的雙臂,小腦瓜搖了搖,一本正經道:“嘉睿不怕冷,能乖乖做著,先生好好休息。”

一句童言,周圍大人都笑了。

謝老夫人讓周氏把自己身上的薄毯給睿哥兒披上。

自從物資被放棄后,即便是他們有神明照顧的謝家,現在手上也沒有多少能用的東西了。

謝嘉睿披著薄毯,挪到張達義身邊,想把毯子蓋在先生身上,一把被張達義抱住,用薄毯把他嚴嚴實實裹住。

大家忍不住往后面的方向觀望。

盡管彼此之間,現在也不會多聊太多,但眼睛里的擔憂還是溢于言表的。

謝老夫人閉目養神。

張達義就地取材,給謝嘉睿臨時“補課”。

謝禎看著如此境地,還要低著頭認真跟先生學習,為何地上會結冰的睿哥兒,只覺得記憶里的某一幕,赫然浮現在眼前一般。

想著想著,不覺低笑出聲。

“真的好像啊。”

“二姐,什么好像?”

一旁阮氏聽見她笑聲,好奇道。

謝禎偏頭靠過去,示意跟著先生學習的睿哥兒,小聲笑道:“我記得,六弟小時,像睿哥兒這般大的時候,也很喜歡跟著父親麾下的將士,這般學東西,小模樣真是一模一樣。”

阮氏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下,但下一秒又想到謝禎說的,正是睿哥兒他六叔,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掩嘴笑了笑,問道:“真的呀?”

“是啊,豫川他小時候,最不耐煩坐在學堂里上課。”

“不在學堂上課,那如何學習?”阮氏順著話音問道。

她是后嫁來國公府的,做長嫂的哪里好盤問小叔子們的年少糗事,何況夫君多年在外,阮氏在府里這幾年,還真是沒聽到過這件事,只是知道六叔謝豫川一向是國公府最反骨之人。

謝禎看了看幾位長輩,見大家眼中都不約而同彎起來,一副暗笑的樣子。

這才同阮氏笑道:“六弟他,當年不知氣跑了幾位先生,但他又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般折騰先生,只是總問先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先生被他煩的不行,甩袍而去。祖父和大伯父他們沒辦法,只得到處請先生,實在請不到,有一年家里來了一位受傷后在府中養病的將士,被豫川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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