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分鐘前作者:相思不再念
往桌子上放了幾顆糖后,易遲遲起身離開了房間。
門一開,等在外面閑聊的聞時他們抬眸看了過來。
估摸著是沒想到出來的會是易遲遲,聞時愣了下,才大步來到她跟前,“屠清呢?”
“在里面。”
聞時秒懂,這是還沒好的意思。
探頭往門里看了眼,他輕聲道,“出問題了?”
“小問題。”
易遲遲沒明著回答,而是輕聲問起了班長的事。
聞時,“……他是因為老班長的犧牲這樣的?”
“不是,但有那么點關系。”
聞時點頭表示了解,“你準備怎么辦?”
“你把老班長的詳細情況跟我說說,包括長相、身高體重和性格之類的,越詳細越好,剩下的我來。”
然而聞時對老班長不是很熟,老班長不是他團里的人,基本上沒什么接觸的機會。
“你等等,我找個人來和你說。”
“好。”
聞時這個人找的時間有點長,她都把屠清晾在那里解決了最后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來的是老班長曾經的搭檔,江乘風同志。
從訓練場被聞時薅來的,形象不怎么好,渾身臟兮兮的,汗味撲鼻。
一雙眸子倒是精神又明亮。
簡單寒暄幾句后,他就和易遲遲詳細說了老班長的情況。
然后,易遲遲對老班長有了直觀的印象。
長相不算出眾,個子瘦瘦小小,但人品軍事素質都極佳,是戰士們心目中的好班長,是連長營長心里的優秀老兵。
老班長的犧牲,對他的上下級來說是失去了一個好戰友、好兄弟。
對屠清卻和失去一個父親,失去一個兄長沒什么區別。
他把老班長當成了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一束支撐著他奮勇往前,名為支柱和希望的光。
而她要做的,是借用這束光讓他徹底放下心里的枷鎖。
所以,感謝完江乘風后,易遲遲再次回到了房間。
聞時他們等在外面,十多分鐘后,門再一次開啟,這次出現的是兩個人。
屠清哭過,眼睛紅紅的。
聞時嘴一禿嚕來了句,“媳婦你揍他了?”
“沒有。”
易遲遲還沒來得及說話,屠清就火急火燎的替她解釋起來,等他說完,易遲遲才道,“可以再進小黑屋了。”
正事要緊,所以,屠清被關了小黑屋。
為了等結果,易遲遲午飯都是在門口吃的。
半個小時后,他成功從里面出來,情緒穩定眼神明亮。
聞時迫不及待問他,“什么感覺?”
“好得不能再好。”
屠清信心滿滿,“副團你放心,我再也不怕黑也看不到眼睛了。”
“很好。”
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聞時臉上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歸隊去找你的班長,告訴他你好了。”
訓練計劃有他的班長他們負責,無需他操心。
“好的副團。”
屠清頷首,又感謝了易遲遲一番后,踩著歡快的步伐離開。
自此,所以的幽閉人員問題全部解決。
而易遲遲和聞時,則開始趕赴下一場約會。
相比心理輔導和引導的輕松,教學生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五個好苗子,天賦有那么一點,但不多。
理解能力挺好,不好的是易遲遲是真的不擅長做老師。
所以,她短暫的教學生涯以失敗告終。
對此,張昕他們表示很無語。
“你就不能用簡單點的方式來闡述問題?”
易遲遲挑眉,“我已經很簡單了。”
她說得平淡,圍觀人群卻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作為被上課的張昕等五位當事人,更是有種血氣直往腦門上涌的沖動。
性子有點急的儲安華更是吐槽道,“你的簡單我們都沒聽懂。”
易遲遲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不適合當老師。”
特別是心理學微表情和催眠方面的老師。
畢竟這方面的知識她沒受過系統學習,純靠自學和偷師。
教人……
抱歉,真心無從下手。
張昕聞言,感覺喘不上氣。
“那這事就算結束了?”
易遲遲看向幾人,“你們覺得這個課還有必要繼續上下去嗎?”
沒必要。
沒辦法溝通。
她講的,他們聽不大懂。
他們問的,她倒是能解答,但解答的過程中她會人身攻擊,就類似于那種這么簡單的話術你們都學不會,還好苗子呢,我看你們不是好苗子,你們是朽木不可雕也的朽木。
關鍵他們還沒法反駁,畢竟和她比起來,他們是真的朽木。
可不上……
“我們商量一下。”
黃子秋年紀最大,性情最為平和穩定,是幾人中的領頭羊。
所以,他一發話,張昕他們就自覺抬腳和他去了一旁,五人湊在一起頭挨著頭嘰里呱啦的說起了悄悄話。
聞時是個嘴欠的,見此輕聲跟易遲遲嘀咕,“媳婦,你被他們孤立了。”
易遲遲表示理解,“因為我比他們聰明,和他們在專業領域上沒共同話題。”
這小不要臉的樣子把聞時給逗笑了。
他媳婦哪哪都好,最好的是性子,不自卑也不高傲,遇見不愉快的事會自我調節,遇見困難就解決困難。
如果解決不了,那就解決制造困難的人或者事。
內耗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
“心態很好,保持住!”
贊許拍拍她的腦袋瓜子,聞時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易遲遲哼了聲,“你別拍我腦袋,我還能再往上竄一竄。”
聞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還要長高呀。”
現在已經夠高了,他認識的女同志鮮少有比她高的。
“再高你會沒朋友的。”
“我不在乎。”
若是因為身高原因不和她玩,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當誰稀罕似的。
聞時就無話可說。
而此時的張昕他們,終于商量好了。
商量結果是課不用上了,但他們希望易遲遲再給他們寫一份更加詳細的教材,他們可以自學。
對此結果易遲遲是巴不得,忙不迭應下。
于是,皆大歡喜……個屁。
晚間她攤在床上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酸爽感,異想天開,“老聞啊,能給我配個文書嗎?”
洗好澡回來給她收拾書桌的聞時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給你配個啥?文書?”
“對,我口述,文書記錄,這樣我的手腕就不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