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分鐘前作者:相思不再念
“小白會做首富,小王會慘死,老爺子他們會回到京城,參加閱兵儀式啥的……還有蘭蘭會死男人之類的……”
隊長叔嘚啵嘚啵說開了,就是出口的言論讓易遲遲覺得這位疑似同類的知青跟顱內有疾似的。
非常讓人一言難盡。
等他說完,易遲遲好奇道,“她這樣說話沒挨揍?”
隊長叔的臉頓時扭曲猙獰的恨不得吃人。
“咋沒挨揍,剛到的第一晚就被葛娟和周秋雨壓著胖揍了一頓,哭哭啼啼跑去找我們給她主持公道,還要我們把小葛她們送到農場去,那姑娘心黑的哦。”
他嘖了聲,“隔了沒幾天,她上工時遇到蘭蘭,開口就說她男人會死,讓蘭蘭趁早把肚子里的娃打了再嫁,這換你能忍?”
“忍不了。”
易遲遲搖頭,“我只會大耳刮子抽她。”
“剛好蘭蘭三嫂和她在一起,聽見這話上手就是幾個大耳刮,牙都打掉了一顆……”
察覺到她的憤怒,隊長叔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我對你自然是放心的,但你會往人腦袋里扎針啊。”
回來的路上聞時也擔心遇到意外把人搞死,到了隊長叔又有著同款擔心。
這是個好主意,隊長叔深感贊同。
真心惹不起。
聰明的選擇。
易遲遲就覺得,這事非正常人也沒幾個能干得出來。
“薛嘉歡。”
這種類型的姑娘得遠著點,殺傷力實在是炸裂,惹不起。
“好姑娘。”
頓了下,他語重心長提醒,“和她對上后可千萬手下留情別把人搞死了。”
明明她啥都沒干,安分守己既不沾花惹草,也不騙隊里未婚男青年替自己干苦力,更不騙人吃喝等等,咋就名聲差到把人搞死的程度?
解釋嗎?
有章引那個前車之鑒在,解釋也沒用。
提起這位,隊長叔是真的崩潰,“然后她又跑去找我們主持公道,這沒辦法主持啊,是她自己嘴賤開口就咒蘭蘭死,還讓她把孩子打了,正常人真心干不出這種事。”
“我回去就搬到聞家和婆婆一起住。”
念及此處,易遲遲選擇了擺爛。
易遲遲黑人問號臉,“不是叔,我在你們心里到底是個啥人?”
很好,這是擔心她氣怒攻心一根針送薛嘉歡腦袋里把人搞死。
她殺人狂魔嗎?
到底得沒腦子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來。
那位疑似同類的知青,脖子上扛著的那個腦袋確定不是擺設?
“她叫什么?”
順嘴說了新知青名字的隊長叔,一臉憐憫看向她,“她剛到就盯上了你的房間,還想砸鎖進去,被王楠她們威脅她敢砸他們就報公安才阻止,你回去……”
原本還以為這丫頭會害羞不好意思搬,結果她自己就做了決定。
“搬的好。”
搬了就意味著可以遠離薛嘉歡,可以有效減少和她接觸,這也意味著薛嘉歡的生命安全得以保障。
至于挨揍……
只要她不嘴賤,沒人會無緣無故打她。
控制不住嘴喜歡嘴賤往人心窩里戳,被揍也是活該。
說說笑笑間,藥子叔領著垂頭喪氣的喬軍和張曉琴回來了。
“肯定被罵了。”
看見由遠而近的三人,易遲遲輕聲跟隊長叔吐槽。
“這要是我家娃,罵都是輕的。”
得上手揍,揍得他們分得清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誰家好孩子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偷溜跑到幾千公里外的地方哦。
他們倒是溜的開心,卻不知家里的父母該有多擔心。
怕是天都塌下來了。
果不其然,等人到了一問,才知道喬軍他們的父母最開始沒看見他們留的紙條。
剛發現他們不在家,兩家人都挺淡定,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十六七歲的人算半個大人了,一時半會不在家父母的擔心有限。
但一夜未歸,翌日又是一個白天不見人后做家長的慌了,開始找人。
具體過程藥子叔不愿詳說,理由是得給喬軍和張曉琴兩個熊孩子留點面子。
反正這幾天張喬兩家不好過,張曉琴的媽還急得昏厥過去進了醫院。
得知這一情況,易遲遲看向兩人,“你們是不是要回去?”
“我爸不讓我回去了。”
不問還好,一問張曉琴抱著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猝不及防被抱下意識想把人撕開的易遲遲手一頓,改了動作抱住她拍拍,“留下來當知青?”
“不是。”
張曉琴悶頭在她懷里哭,回答的是喬軍,“我爸和張叔叔得知靠山屯要秋收了,把我們倆托付給了藥子叔,讓我們下地干活,把秋收過了再回去。”
隊長聞聲看向面無表情的藥子叔,“你答應了?”
“答應了。”
藥子叔神色平靜,聲音更平靜,看著喬軍的目光卻充滿了嫌棄,“現成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說著,他叮囑道,“到時候給他們分最累的活。”
這倆糟心孩子是得好好教教。
都半大的人了,怎么能這么不懂事。
也就是看在穆同志的面上,不然這事他才不答應。
隊長沉默著瞅瞅喬軍的小身板,又瞅瞅哭哭啼啼的張曉琴,最后視線定格在易遲遲身上。
“我感覺他們倆比你還廢。”
易遲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面無表情替自己辯解,“我也就剛來的時候廢,但我干活仔細還勤快。”
這倒是。
就是仔細認真了,那個效率也沒得到提升。
若是能三者完美結合,才是一個好的勞力。
念及此處,隊長叔語重心長叮囑她,“今年努力。”
易遲遲不想努力,她笑嘻嘻宣布,“我今年不下地。”
“???為啥?”
“聞時不讓我下地,說他的收入養得起我和婆婆,咱家不差這點公分。”
這話聽著就讓人心里好酸。
不過有了蘭蘭這個先例在,易丫頭不下地就不下地吧。
藥子叔也不想下地,他道,“我今年能不能不下地?”
“你肯定不行。”
隊長一盆涼水潑了過來,冷酷無情道,“你是壯勞力,小易他們廢,有他們沒他們沒什么區別,缺了你一個,卻是少了一個壯勞力,別說我不同意,承啟他們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