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成功把易遲遲難住了。
前世今生,她還真沒幾過幾個有天賦的。
因為從事的不是相關行業她也沒考證,除了家人沒人知道她會催眠。
自然也不可能認識相關行業的人。
更不可能知道什么樣的人有天賦。
搖搖頭,“我不知道。”
聞時和賀云松頓時面露失望之色,卻一人挨了藥子叔一巴掌。
“失望個屁。”
見不得他們垂頭喪氣樣子的藥子叔語重心長,“這玩意就跟學祝由的一樣,要么從小培養,要么有天賦。”
“你們啊,就沒這個命。”
“不過……”
頓了下,他好奇道,“你們為什么這么在意催眠術?”
聞時也不瞞他,“可以用在審訊上。”
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藥子叔眼睛亮了,對哦,他怎么把這個事給忘了。
催眠學好了是真的有大用。
然而——
“你們沒天賦。”
語氣染上了幾分失望。
賀云松吐出嘴里的茶葉,正準備說話眼角余光掃到桌面上他們之前記錄的筆記,腦海里的小燈泡突然亮了。
他們沒天賦不要緊,部隊里那么多人,總能抓到一兩個有天賦的。
就是不知道易同志愿不愿意他們將這些知識要點給別人看。
他張嘴想問,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完犢子。
說不出口可咋整。
目光過于糾結,欲言又止的姿態過于明顯,易遲遲想忽略都難。
“你有話直說,別搞這幅小媳婦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惡心的。
賀云松額頭掛滿黑線,這姑娘和老聞一樣嘴毒。
被她這一懟,他什么情緒都沒了,只知道早死早超生。
“我就是想問問,你教我們的知識點可不可以給別人看。”
易遲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這是準備靠著這些知識點去新單位后,廣撒網撈魚。
怕是還存了點能撈到算賺,撈不到也不會多失望的想法。
畢竟天賦者是真的少。
“我有一個條件。”
有戲。
聞時和賀云松立刻正襟危坐。
“你說。”
“不能暴露我。”
聞時和賀云松碰了個眼神,齊齊點頭說可以。
易遲遲就笑,“你們自己把理由和借口找好,只要不暴露我隨便你們操作。”
“絕對不會暴露你。”
兩人起身,鄭重其事朝她敬了個禮。
易遲遲趕緊回了個禮,隨后三人相視一笑繼續閑聊。
藥子叔喝一口茶,剝一顆紅酥蝦丟進嘴里,頻率高得易遲遲都害怕。
“叔你少吃點糖,小心蛀牙。”
一顆下肚正準備再摸一顆的藥子叔算了算自己吃的糖,發現真的有些多,頓時訕笑著收回手。
“你們聊別管我,我喝茶。”
其實正事談完后就沒啥好聊的,易遲遲想告辭離開。
估摸著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賀云松突然看著她道,“我有個疑問。”
“???你說。”
“你為什么要保密?”
易遲遲額頭掛滿黑線,懷疑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見他神情認真充滿了不解,無奈道,“心理學相關的書籍都是譯本,懂我意思嗎?”
賀云松恍然大悟,懂了。
頓時憂心忡忡。
“那些書你不會都留著吧?”
聞時和藥子叔他們聞聲也擔憂看了過來,顯然,這是擔心她犯渾被人抓到把柄。
“早毀了。”
她捏了捏鼻梁,露出一副失落的樣子,“當初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一起燒了。”
賀云松頓時一臉尷尬,恨不得給自己倆巴掌。
讓你嘴賤,提啥不好提人的傷心事。
他可真該死呀!
摸摸口袋,摸了空。
果斷伸手去摸聞時的口袋,察覺到不對的聞時轉頭瞪他,賀云松跟沒感覺到似的把他口袋里的糖掏了一把出來。
“吃糖,甜甜嘴心情好。”
一把大白兔塞了過來,易遲遲看向賀云松,這家伙笑的像地主家的二傻子。
視線飄移一下落到聞時臉上,這位一臉吾兒叛逆的無奈表情。
她輕笑一聲,“謝謝啊。”
說著剝了顆糖塞嘴里。
見藥子叔眼巴巴盯著,她數了數剩下的糖,發現還有七顆,遂分了四顆遞過去。
“叔,我們倆分。”
“這個好。”
藥子叔順手就揣兜里了。
聞時吸氣,“我覺得應該分給我一顆。”
他朝易遲遲伸出手,眼神透著幾分哀怨。
“借花獻佛!”
易遲遲笑瞇瞇給了他一顆,聞時臉上露出個笑模樣剝了糖紙塞嘴里,腳尖踢踢眼巴巴瞅著的賀云松。
“干活去。”
“干什么活?”
賀云松一臉懵,他咋不知道有什么活干。
聞時看向藥子叔,大氣道,“叔你隨便使喚,他力氣大。”
藥子叔想了想,“……我好像沒活需要他干。”
現在地也翻不了,能翻還可以種點藥材。
屋頂之前掃過了,這幾天大晴天也沒下雪,柴火……
“砍柴去。”
想到后院柴垛里碼著的柴火,他風風火火站起身催促道,“你們倆一起去,多砍點柴火回來給我劈好碼好,不然我擔心雪來了柴火不夠。”
這是倆砍柴的好手,年輕力壯不用白不用。
“還有雪?”
易遲遲不敢置信,藥子叔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神情嚴肅,“今年氣溫有點不正常,等著看吧,鐵定倒春寒。”
“雪也還有好幾場!”
藥子叔一語成讖。
說有雪,雪就在正月初三的下午來了。
上午還陽光明媚,十點多天氣開始陰沉下來,到了下午兩點多陰云密布、狂風呼嘯,氣溫開始驟降。
晚上七點多,鵝毛大雪開始飛舞著落下。
一覺醒來,好不容易恢復本來面貌的天地間又成了一片銀裝素裹。
枝頭屋檐下那一串串冰掛,尖銳又鋒利。
拿棍子輕輕一敲,嘩啦啦的脆響中被敲下來的冰掛碎落一地。
片片晶瑩。
周秋雨咽了咽口水,“據說冰掛是甜的。”
這孩子咋看見什么都想吃?
易遲遲他們對她看見什么都垂涎的樣子感到無語。
“老白啊,要不你給秋雨摘個冰掛讓她嘗嘗味道?”
祁揚一本正經,易遲遲覺得可以,“給她摘。”
白琛點了點頭,“行,我給她找個干凈點的摘下來。”
然后,白琛給周秋雨摘了一掛干凈又漂亮的冰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