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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冷月眸光驟然一凜,猛然出招,將淺月的握著匕首的胳膊按在床上。
即便如此,那匕首還是劃破了南云冷月的后背,屋子里漸漸的彌漫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淺月微微吃驚,眸中閃過凄絕之色,“皇上,我……”“為什么要背叛朕?
為什么連你也背叛朕?”
南云冷月眸光赤紅,傷心欲絕。
他制住淺月的手腳,狠狠的撞擊著他,仿佛要把他蹂躪至死。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竟然沒有發現,如畫出現在了床邊,手中的長劍朝他的脖子揮了過來。
底下的淺月發現了如畫,眸光一凜,驚呼一聲:“皇上,小心!”
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個翻身,將南云冷月護在身下。
如畫的劍砍在淺月的后脖子上,同時,南云冷月拍出一掌將如畫打飛出去。
南云冷月抱住淺月,嘶吼道:“淺月!為什么?
為什么?”
鮮血從淺月的脖子里流下來,滴滴噠噠的落在南云冷月的臉上。
傷口太深,淺月的脖子已經抬不起來了,他微微一笑,在南云冷月的耳邊斷斷續續的道:“下輩子……淺月……想……想做你心里的那個人……”然后腦袋一垂,沒了氣息。
南云冷月嘶吼道:“不要,你該死!但是不能這么死!你死也應該死在朕的手里!”
如畫從地上爬起來,冷冷一笑,道:“南云冷月,今天你也嘗到失去摯愛的滋味了吧?”
“摯愛?
胡說!”
南云冷月雌雄莫辨的臉有些猙獰。
怎么會?
淺月不會是他的摯愛!他的心里只有東溟子煜!若不是淺月有著與東溟子煜三、四分相似的臉,他不會看淺月一眼!在淺月接近他的第一天,他就懷疑淺月的身份了。
他從來沒相信淺月過!如畫呵呵冷笑道:“可憐你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執著于得不到的,卻忽視了身邊的人。”
南云冷月抱住淺月,幾近瘋狂的道:“不會的,朕一開始就知道,他接近朕是有目的的!朕怎么會對他動心?
不會的!”
如畫提著劍一步步的走過去,“那你為何不殺了他?
呵呵……你真是個慫包傻蛋,現在好了,淺月為了你死了,你后悔了吧?
心痛了吧?
現在,你去黃泉路上陪他吧!”
說著,提劍刺過來,身后有幾個僵尸傀儡也撲過來。
南云冷月拿起淺月的匕首朝如畫拋過去,扯下床帳裹住自己的身子。
如畫用劍擋開匕首,然后朝南云冷月刺過來。
南云冷月與如畫和幾個僵尸傀儡戰在了一處,他身子被東溟子煜傷了根本,眼見就落了下風,被逼的退到了床邊。
被僵尸傀儡一巴掌拍在床上,他在床柱邊一按,床板一翻,就抱著淺月的尸體落了下去。
如畫直接用劍劈開床板,發現直接落到了樓下。
當下,提劍從窟窿里跳下去。
可是,剛一落地,就被南云冷月的暗衛圍住。
如畫武功比不上暗衛,被一個暗衛一劍從胸部刺了個對穿。
一個僵尸傀儡抱住如畫,就撞破窗子,幾個起躍,就上了房頂。
一個暗衛問為首的暗衛道:“頭兒,要追嗎?”
為首的暗衛道:“不用,非常時期,皇上的安全重要!”
他們打掃了戰場,走向左邊的一個房間。
南云冷月已經將淺月的尸體放到軟塌上,他摸著淺月的臉,眸光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腦子里、心里都是空的。
一個暗衛進來,站在遠處,小心的稟報道:“皇上,那刺客胸部被屬下刺穿,被僵尸傀儡帶走了,他活不了。”
南云冷月仿佛沒聽見一般,不說,也不動。
又一個暗衛進來,稟報道:“皇上,恭王帶著人往京城來了,但被京畿守軍擋住,京畿將軍派人來請示,是殺還是談判?”
南云冷月聞言,空洞的眸子漸漸的有了焦距。
暗衛見狀,又把話重復了一遍。
南云冷月冷笑一聲,“他這是以為朕死了?”
暗衛低下頭,不說話。
南云冷月站起身,冷笑道:“準備一下,朕要御駕親征!”
東溟子煜!了結新仇舊恨的時候到了!“是!”
暗衛抱拳,下去安排。
南云冷月看向淺月的尸體,對身邊的暗衛道:“將他燒了吧。”
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
沒一會兒,南云冷月一身鎧甲出來,雌雄莫辨的臉上倒是有了些英氣。
他翻身上馬,帶著一萬御林軍,出了京城,半個多時辰,就到了京畿前線。
京畿將軍正帶著人和恭王的人對峙,一場拼殺一觸即發。
“皇上駕到!”
一聲太監的傳唱,讓眾人都是精神一震。
恭王的眸子瞇了瞇,看了安羅一眼。
安羅道:“王爺實話實說便可,王爺見京城起火,擔憂圣上安慰,前來勤王!”
這個時候,應該一致對外,南云冷月不會對付恭王。
沒錯,南云冷月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付恭王,恭王沒有逃往瓊州島,就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南云落到東溟子煜手里。
恭王見到南云冷月,就打馬上前數米,驚喜的道:“皇上沒事就好了!本王聽說京城出事,還以為你有危險,就趕緊帶人來救你!”
南云冷月淡淡一笑,道:“多謝皇叔!朕沒那么容易死!”
恭王呵呵一笑,道:“皇上洪福齊天,沒事就好,那本王回霍城了。”
南云冷月微微點頭,“朕與你們一起去霍城,朕要御駕親征!”
恭王自然不會反對,正好,讓東溟子煜殺了才好呢。
于是,一伙人簇擁著南云冷月往霍城而去。
消息很快就傳到東溟子煜的中軍帳,東溟子煜聽罷,沒有說話,南云京城一步之遙,他也該出來了。
莫問進來,冷著臉稟報道:“王爺,林嘉興打掃戰場,帶回來兩個女人!”
東溟子煜眸子瞇了瞇,“什么女人?”
莫問道:“是恭王送給他的女人,他反出隴城的時候,將她們留在了隴城。”
東溟子煜冷聲道:“恭王送的,那定是安羅的人。”
莫問煩躁的道:“這個林嘉興,見到銀子和女人就走不動路,這種色令智昏的人能成什么事?
他自己找死就算了,還把奸細弄到軍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