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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說我煉丹炸死了(二更,求推薦票求收藏)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9日  作者:薛定諤的小月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薛定諤的小月牙 | 論我該如何茍成武林盟 
燕兒聽得疑惑,她輕輕地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子。

卻見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小童瞧著。

那小童有些害怕,眼神躲閃,結結巴巴地回復道:

“師父他……他,他云游去了。”

“嗯?”

小童臉色一片赤紅,五官擰成了麻花狀。

我輕笑了一聲,正欲調理內息,找機會進觀里一探究竟。

卻突然聽見門后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

“誒,你別,別說我云游去了……就說,說我煉丹炸死了!”

“這……好……”

那小童似乎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只見他稍稍沉吟了一會,又看向我,繼續磕磕巴巴地說道,

“師……師父說,他,他,他不是云游去了,他,他是煉丹炸死了!”

誒,小童剛說完,也覺得自己哪里說得不對,剛想糾正,卻聽燕兒在身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似乎還聽見了玉玄子在門后捶胸頓足的嘆氣聲。

于是,不由得朗聲笑道:

“道長,多年不見,怎么連故友都不認識了?”

“咦?”

聽我這么說,門后傳來一道輕咦聲,門縫又張開了少許。

一老翁借著小童手上的燭燈幽幽地湊了過來,盯著我看了半晌。

“你是?”

我朝著他,挑了挑眉,歪著頭,微微一笑。

“七爺?”

老翁驚嘆道。

“喲!還真是七爺?!”

“七爺來了!”

說著,他趕緊帶人把觀門打開,搓著手就迎了出來。

說起來,這位玉玄子俗名“張老二”,五年前是位絲綢商人,靠著運渠,將江南的絲綢運去豚洲、幽州一帶售賣,一匹10兩銀子的綢緞在幽州能賣到60兩。

通過往復的低買高賣,他攢了些家當,在揚州府里也算是占住了腳,還娶了三房小妾,日子過得很是美滿。

直到,有一日——

他家小妾茹娘回娘家,在街上被漕幫的文老二看上,當街擄走。他不肯,上門去要人,結果人沒要到,當晚那批貨還被漕幫給扣了,就全變了。

張老二經受不住漕幫的迫害,去府衙狀告漕幫欺壓良民!

卻不料當權派官商勾結,不僅將他痛打了三十大板,家產、妻妾全被漕幫霸占,最后竟連他的老娘和幼子也被殘忍殺害,還被熬成湯喂給他喝……

他反抗不過,想到死,在一棵柳樹下上吊被我所救。那一日,正好是我去漕幫滅它滿門的日子。

后來,他被救下后,改了名號叫“玉玄子”,去長安城投奔他的大哥,聽說是入了觀了,卻沒想到竟是在這里當了道士,還收了四個小道童,日子活得很是自在。

這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我伸手從他的手中拿過拂塵看了看,調笑道:

“你這個可以啊!居然占觀為王,出了家了。”

他老臉一紅,嘿嘿笑了:

“七爺別調笑我了,這不是為生活所迫,弄些香火錢,聊以慰寂嘛。”

我搖搖頭,別說,他拂塵這么一拿,道服那么一穿,還頗有幾分道家風范。

“不錯,回頭,等我日子過不好了,也跟你來出家,咱們一同混些香火錢。”

他笑呵呵地回應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這個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玉玄子邊說著,邊引著我往觀內走去。

門口的小童也跟著張叔將騾車趕進了道觀里,忽地,他朝著玉玄子稚聲稚氣地問道:

“誒,師父,這門,咱還關嗎?”

“關啊!”

玉玄子被小童提醒,連忙一路小跑地跑了回去,將門緊緊拉住,沖著小童催促道:

“快關上,省得那個哭喪的婆娘又來了。”

直到他們合力將門上落下栓子后,他還心有余悸地頻頻回頭看。

我看著他這一副緊張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怎么了?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嗨,您可別提了。”

玉玄子帶著我繼續往后院的廂房走去。

“張老顛,您還記得嗎?”

“張老顛?”

我眉心微蹙,問道:

“可是從漕幫牢里放出來的那個小子,你的本家?”

“對!就是他!”

玉玄子一拍大腿,朗朗說來:

“當初那小子吵著要拜你為師,你不肯收,后來他就同我一同北上了,想來長安城混口飯吃。”

“結果,當年路上正鬧災疫,那小子在漕幫的牢里關了太久,又趕上路途勞頓,饑不果腹,他就病倒了……我們沒錢住客棧,正好路過這座小破觀,我們就借機安頓了下來。”

“后來,等他好了之后,我們又管附近的村民借了些工具將它給翻修了,又收了幾個沒人要的孤兒,等年末,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運,官家還給我們批了一筆官銀,這第一年也就這么熬過來了。”

“哦?那他現下怎么沒跟你一塊?”

“這不,后來就說來話長了——

有一年春天,觀里救了個瀕死的女人,長得如花似玉的,比我的茹娘還好看,聽說是什么谷主的女兒,張老顛就跟著人家跑了。”

“這一跑就是好幾年,再聽到他的消息時,是從幾位香客的嘴里,說是江湖上出了個叫張老顛的人物,單挑桐廬十二怪,一手點穴功夫所向睥睨……我還說這小子終于出息了!等啥時候回來看看,我給他好好慶祝下……結果啊,人沒等到,就等到他瘋了的消息。”

“怎么會這樣?”

“不知道啊,那小子當年也是白面書生一個,一手花篆寫得著實漂亮,說想給自己改個名字,我就叫他張老顛,這手畫桃花的本事還是他教我的呢,也不知道怎么就冠絕武林……又瘋得消聲匿跡了……”

“這只怕是尋了機緣,你也別太過憂心了。”

我不由地輕聲安慰起他來。

“哎,說不清。讓我老道說,這都是命。”

玉玄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晚風吹拂,道袍隨風鼓起,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小心階坡。”

他領著我步入后院,伸手推開了位于南側廂房的門。

門發出“咦呀”一聲響聲,不見多余的灰塵,倒是干凈。

“七爺,您看這間廂房如何?”

“很好,叨擾了。”

我微微頷首。

“客氣啥,老道的命都是七爺救的,這些事又何足掛齒呢?”

他還欲與我再敘叨些舊情。

忽然,四周陰風驟起。

玉玄子面色緊繃,“呼”地一下吹滅了手中的燭火。

屋子里的光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我正欲詢問,遠遠的,聽見一陣陰測測的哭聲傳來。

“夫君——”

“夫君——”

“你在哪啊——”

“夫君——”

聽得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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