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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這是什么?郎君給的賞錢嗎?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7日  作者:薛定諤的小月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薛定諤的小月牙 | 論我該如何茍成武林盟 
章節目錄文/薛定諤的小月牙

節點四

節點五

從凝香館回來之后,我就像弄丟了三魂七魄似的,一直在梳妝臺前坐著,發著呆。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小杏仙的唱段還在腦海里不斷地回響著。

“我想我大概是病了,腦子里怎么凈是那國公府的世子……和那小杏仙……”

我雙手托著腮,忍不住地自怨自艾起來。

今日真是出師不利、流年不順、腰帶空空、國公府還要退親,哦,不止,還有謝氏在齊府里無處不在的刁難,真真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是要沒法子過了吧,該怎么辦呢……

我憂傷地把臉埋進雙手里,深深的嘆了口氣,連燕兒和喜鵲端著水盤子進門都沒有察覺。

“大姑娘,夜深了,梳洗吧。”

喜鵲放下手里的水盆,從燕兒手上接過臉巾,遞了過來。她的音容相貌不自覺的就跟小杏仙的重疊在了一起,叫我看花了眼。

“嗯。”

我甩了甩頭,掙扎著坐了起來,向她的方向,虛撈了一把,拿著個東西就想往臉上擦。

“大姑娘!”喜鵲忙出聲制止我。

“那是抹布呀……臉巾在這里呢。”

她舉著個臉巾呆呆地站在身前。

我一低頭,果不其然,自己手中拿著的正是塊抹布,不得不尷尬的笑了。

看著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喜鵲忙走上前,從我手上接過抹布,遞給燕兒后,用臉巾替我細細的擦起臉來。

“大姑娘,可是今日與世子的會面并不順利?”

看著喜鵲猶猶豫豫、擔心我的樣子,我的心里有些堵得慌。

“嗯……”

這一趟,何止是不順利?簡直是糟糕透了。我暗暗的想。之前,若是不見面或許還能生出些遐思來,現在可好,是真的頭疼了。

我嘆了口氣,剛想回答,卻聽燕兒在旁邊一邊兒自顧自的洗著臉巾,一邊兒丟了個白眼,俏生生地撅著嘴,嘟囔著說:

“哎呀,就說了嘛,畫的這般丑,自然是不太好的。”

“哪里丑了?”

突然間,思緒被打斷,壓抑的空氣也像是輕了三分。

我從梳妝臺上拿起了面雙面雕花的銅鏡左右照了起來,連喜鵲站在旁邊也忍不住笑了。

“哪里都丑。眉毛黑黑的、粗粗的像蜈蚣一樣。臉黑的像個騾夫。”

“我怎么看,覺得還是個蠻俊朗的少年郎嘛。”

燕兒嘟著嘴不再吭聲,只是將換洗好的臉巾遞給喜鵲后,就變變扭扭地扭過頭去。

喜鵲接過燕兒洗好的帕子,看著燕兒一聲不吭的樣子,覺得有些有趣,便想逗逗她,說:

“回頭呀,咱們就看看燕兒姑娘的心上人得是個怎樣風流的少年郎君。”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燕兒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她咬著唇,躲著腳,眼睛瞪得老圓,一把就將要換洗的臉巾往水盆子里一扔,揚手作勢就要去撓喜鵲。

“討厭,又打趣我。姑娘您看她!”

她囔囔著對著喜鵲上下其手。

隨著臉巾入水,盆子里濺起了少許的水花,正好不偏不倚地弄濕了喜鵲的前襟,她也不依了,于是,反手攻了上去。就這樣,兩個丫頭嘻嘻哈哈地鬧作了一團。

我抿著唇臉帶笑意地搖著頭看著她們,心里突然覺得暖暖的,之前的陰郁心情也驅散了許多。

“哦,對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燕兒輕輕推開喜鵲,從懷里摸出個鼓鼓囊囊的粉色小袋子遞給我,說:

“方才我和鵲姐兒在后院的菜園子里澆著水,突然這么個東西就從墻外被扔了進來,砸在頭上老疼了,但我打開看,您猜怎么著?發現里面有好些片金葉子哩!”

金葉子?

我從燕兒手上接過小袋子,拿過來仔細瞧,這是個粉色緞底繡著碧色麒麟祥紋的月白色錦囊。錦囊的四周鑲著金絲銀線,做工極其精巧復雜,不似是一般人家的東西。

“姑娘,您說這是誰的呢?怎么會到咱們院子里來?是給咱們的嗎?莫不是有肖小要銷贓?”

燕兒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贓物嗎?”

我捻著錦囊的一角,沉吟著,腦子里倒是想起個人來。

“帶我去撿到的地方看看。”

“諾。”

燕兒和喜鵲收拾好桌上弄臟的水,就帶著我往后院的菜園子里走去。

說是菜園子,其實也就是個四四方方的被翻過土的荒地,四周札著些簡陋的柵欄,柵欄旁邊躺著些簡易的勞作工具。

“就是在這里嗎?”我問。

“對,是的。”

燕兒指著荒地上的一隅,繼續說:

“那會子,我跟鵲兒姐站在這兒澆水,地里前些日子剛播撒過種子嘛,我們澆得正熱鬧,突然,這個小袋子就從墻的那一頭“嗖”的一下,飛了進來,砸在了我頭上。”

“哪面墻?”

“喏,這面。”

北墻,是臨著街的。

我心里漏跳了一拍,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不由得攥緊了拳,腦子里的人影更清晰了些,于是,繼續追問道:

“可是我回來的那會子發生的事兒嗎?”

“嗯……”

燕兒想了想,沉吟著說:

“對。當時我跟鵲兒姐剛撿了袋子,就想回屋,老遠的看見您坐在屋里頭了。”

“好。”

我閉了眼,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心緒有些復雜。

“知道了。回吧。”

說罷,我不等燕兒和喜鵲反應,就獨自匆匆往屋內走去。

回屋后,我將燭臺端到了桌子上,就著燭火,一點點的將金葉子全部取出來,再挑著燈,把錦囊仔仔細細地翻開,果不其然,錦囊的內里有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繡著個小小的“盧”字。

魯國公府世子盧四郎盧陽。

腦子里嗡的一下,亮起一片白光,連帶著拿錦囊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想來,我鉆狗洞回來的落魄樣子應是被他看見了……”

“啊?姑娘您說什么?”

“沒什么,梳洗吧。”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著面前這一灘灘的東西,頓時,連收拾的興致都沒了。想著在杏花樓放出去的豪言壯語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權衡利弊之言,真想立馬找個地洞鉆進去,今后再不見人了。

“好,那奴去換盆水。”

喜鵲看我情緒不對,帶著燕兒就往屋外走去。

待喜鵲和燕兒端著盆子走出房門后,我終是忍不住趴在桌上低聲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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