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149正式離婚,各自安好
第149章
雖然沒辦法再出現在娛樂圈,但她背后有金主,真給她找麻煩,她也需要一些精力應付。
她最討厭被找麻煩了。
梁蔓的事在她手上就此告一段落,溫棠沒有再費精力去關注,她現在急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跟沈書宴正式離婚的事。
她拿起手機剛準備給沈書宴撥電話過去,門鈴響了。
直覺告訴她,來人會是沈書宴。
她站在原地遲疑了兩秒,這才提步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果然見沈書宴站在外面,臉上什么多余的表情,跟她第一次見到沈書宴時一樣,仿佛這人天生就是這單獨一副面孔。
可莫名的,她在這副面孔下,看到了一絲深藏其中的落寞。
“你…”
“去辦手續吧。”
沈書宴打斷了溫棠的話,喑啞的嗓音里,帶著一絲壓抑。
溫棠一愣,隨即點頭,“哦,好,我進去拿一下證件。”
她快步回了房間,從衣帽間的保險柜里找到了原身放著的戶口本和結婚證走了出來。
沈書宴沒有進門,而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外等著她。
此時,他背對著她站著,頎長的背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蕭瑟,看得溫棠的心頭莫名一酸。
沉默了兩秒后,她走上前去,“走吧。”
“嗯。”
沈書宴站直了身子,伸手按下了電梯。
等電梯的過程中,沈書宴看向她,語氣略顯漫不經心地開口,“周哥跟我說了你昨天在醫院遇到的麻煩,沒事吧?”
“沒事,剛好有人幫了我。”
溫棠又想起自己當時在那輛車里看到的那個女人,周哥說的齊家大小姐。
“嗯。”
沈書宴沒有在這么問題上多問什么,沉沉地應了一聲后,便沒再說話了。
去民政局是沈書宴自己開的車,一路上暢通無阻,就連過交通燈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路燈,根本不需要等。
就像是連老天爺都巴不得他們快點離婚似的。
因為過了冷靜期,離婚雙方也沒有異議,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
出了民政局,溫棠沒有再坐沈書宴的車,而是對她道:
“你應該很忙,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沈書宴沒有動,而是站在她面前,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幾秒鐘后,道:
“還沒有結束。”
“嗯?”
溫棠一怔,沒明白沈書宴的意思,“什么沒結束?還差什么手續嗎?”
不應該啊?為了跟沈書宴離婚,她把華國的婚姻法都給研究得透透的了。
“我說,我們倆之間還沒有結束。”
溫棠擰眉,一臉的不明所以,不懂沈書宴這話什么意思。
下一秒,沈書宴便繼續道:
“我答應跟你離婚,只是希望下一次,我們之間是以一種全新的身份重新開始。”
溫棠:“……”
“溫棠,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花時間在談感情這件事情上,在我的人生路程里,我有太多的事,太多的規劃要做,婚姻與我來說,只占了極少的部分,甚至可有可無。”
“在……在那件事之后,我也只是想著把該負的責任負了就足夠了。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怪我冷落你,怪我不把你當成一個真正的妻子對待,我現在很誠懇地向你認錯。”
溫棠還是第一次從惜字如金的沈書宴嘴里聽了這么長篇大論,滿臉的錯愕。
“溫棠,之前對你的那些惡劣的態度,我真的很抱歉,你怪我是應該的。”
沈書宴雙眼深沉,漆黑如墨,這道道歉聽上去格外真誠。
“不,我不怪你,你我當時身份對調的話,我可能比你更恨,說起來,你才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我哪來的臉怪你啊。”
溫棠嘀咕了一句,表情有些訕訕。
想起那天自己在病房里因為那突然涌上來的莫名情緒而對沈書宴發出的那番指控,她現在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現在都離婚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過去不愉快的經歷就別提啦。”
溫棠一臉輕快的模樣,對沈書宴擺了擺手,“你快回去吧,公司的事應該很忙。我也要叫車了。”
她走向路邊準備攔車,手腕卻被沈書宴緊緊抓住。
她回頭看向沈書宴,眼神里透著疑問。
“過去的事不提了,未來的事,我會努力做到讓你回到我身邊。”
溫棠:“……”
她疑惑地看向沈書宴認真的眼神,像是陡然明白了什么,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你不會是想追我吧?”
“對。”
沈書宴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雙一貫涼薄的雙眼之中添了幾分狗見了都會悸動的深情。
溫棠看得晃了神,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有這個機會嗎?”
沈書宴問她,低啞的嗓音里夾著幾許緊張。
溫棠果斷地搖了搖頭,拒絕了,“還是別了吧,我覺得我們的交集到此為止就好了。”
她腦海里又閃過夢里那個老和尚跟那個侯爺的對話——
“如果有一天她記起了你,你就會死。”
雖然她不知道這話到底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響起這句話,但直覺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她,有些事或許冥冥中已經有了它的定數,她該離開沈書宴,離得越遠越好,,她不能再連累了沈書宴。
再?
她又一次愣了,不知道為什么會冒出這個字來。
總之一句話,她別跟沈書宴有牽扯,這是對雙方都好的事。
所以剛才在沈書宴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會拒絕得那么干脆果斷。
沈書宴眼底的期待肉眼可見地暗淡了下去。
他盯著溫棠那堅定不移的眼神許久,才勉強扯開僵硬的嘴臉——
“沒……沒關系,我追我的,你不要有負擔就好。”
溫棠看到他落寞的眼角泛起淡淡的一抹紅,有些不忍地別開眼。
她嘆了口氣,道:
“沈總,你應該知道,對你來說時間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去換一個沒有可能的結果。我如果還想跟你做夫妻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跟你離婚?”
溫棠硬著心腸開口,“你是個商人,應該最擅長權衡,知道什么才是對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