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就沒心思休息了。
她暗暗運轉靈力,想再加快速度在這里轉一圈。
卻發現體內靈力如死水一潭,沒有任何反應。
至此,姜瑜的臉色黑沉如墨。
韓碧蓉,你可真是好樣的!
姜瑜在心里狠狠念叨了一句。
為了置我于死地,還真是大費周折,把夢魘獸都找來了!
她可是記得,曾經在修真界時,夢魘獸也只有傳聞,根本沒有人真正見過夢魘獸的真實樣子。
因為它能幻化夢魘,所以只要它想隱匿自己,任何人都找不到它!
可韓碧蓉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不僅找到了夢魘獸,還把異世的她靈魂拽入這個沙漠困境。
姜瑜眼底溢滿冷冽徹骨的寒意。
不要讓她再有機會見到韓碧蓉,否則她定一劍了結了她!
這些想法,也只能壓在姜瑜心底。
因為眼前的沙漠困境,她還真的沒有找到任何出去的辦法。
而被她在心里念叨的韓碧蓉,此時也不好受。
修真界,某處被黑霧籠罩的山腰洞穴內。
韓碧蓉俏麗的小臉上,被彎曲蔓延的黑線布滿,一看望去很是滲人。
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沒有一絲遮擋,如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
而她白皙滑嫩的皮膚上,到處都是被蹂躪玩弄過的青痕紫斑。
在她面前的上空,懸浮著一個圓圓的如夜光珠般的透明球體。
球體上面,浮現出的畫面,正好是姜瑜所處的沙漠困境。
韓碧蓉滿臉恨意的盯著畫面里的姜瑜,咬牙切齒道:“快動手啊!給我弄死她!”
離她不遠處的一個石椅上,坐著一位披著黑袍的神秘男人。
男人斜倚著靠背,坐的歪歪扭扭,毫無姿態可言。
而他露在外面的雙眸,冰冷陰沉。
偶爾他的視線落在圓球上時,那雙透著危險的雙眼會變成金色豎瞳。
這一幕韓碧蓉沒有看到。
就算她看到,也不會多說什么。
她現在滿心滿眼,只想讓眼前這個玷污了她身子的男人把姜瑜殺了!
只要姜瑜死了,她就把眼前這個男子也一起殺了!
她絕不容許自己的身邊留下這樣的污點!
等師父回來,她就又變回曾經那個冰清玉潔的小徒弟了。
那男人聽到韓碧蓉仇恨滿滿的怒吼,冷嗤一聲,凜聲反問:“你在教我做事?”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只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就幫我把她弄死嗎?”
韓碧蓉聽到男人冰冷漠然的話,歇斯底里般大喊大叫。
“閉嘴!”
黑袍男人寒聲呵斥。
“我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耐心告罄的黑袍男人,不想再聽到她無休止的叫嚷,抬手一揮封了她的嘴。
而后,他才饒有興致的轉移視線,目光落在圓球上浮現畫面里的姜瑜身上。
只一眼,他體內的氣血就開始翻涌,欲念不撩而動。
好一個絕色美人!
黑袍男子伸出分叉的舌尖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眼底邪光大盛。
在沙漠困境還在找尋怎么出去的姜瑜,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被人偷窺盯上的危機感。
她扭頭向身后掃視一圈,沒看到任何影子。
但姜瑜心頭那股難以忽視的被偷窺感,卻愈加清晰。
想到韓碧蓉那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模樣,想來偷窺自己的,就是她吧!
壓下心底的嫌惡,姜瑜繼續沙漠里轉悠。
而她的房間里,姜昭樂和江瓚儒快要急瘋了。
因為姜瑜只是睡了個午覺,整個人就跟魘住了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江瓚儒就跟節目組那邊要求,讓他們關了姜瑜房間里的攝像頭。
何進也知道問題嚴重性,要是姜瑜真的在節目組出事,他這個綜藝是真的別想再繼續下去了。
所以江瓚儒怎么要求,他就怎么聽。
“舅舅,媽媽是怎么了啊?她怎么還不醒啊?”
姜昭樂再老成,他也只是三歲多的孩子。
人生閱歷根本沒法跟江瓚儒比。
此時的他像個無根的浮萍,驚慌失措的抓住江瓚儒這個船木,死死不放手。
江瓚儒厚重帶著溫度的大手握住姜昭樂的小手,聲音沉穩帶著安撫力道:“樂樂別急,你媽媽肯定會沒事的。我們再多喊她幾句,說不定她就醒了呢!”
話是這么說,可江瓚儒心里著實沒底。
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躺在床上無病無痛卻醒不過來的情形。
姜昭樂被江瓚儒手心里傳來的熱度暖化,慌張不定的心也稍稍安了些。
他是聰明,可他沒有經歷過姜瑜在修真界經歷的一切,也不知道夢魘獸的存在。
在姜昭樂心里,只要他把自己的靈力輸送給媽媽,就能幫助媽媽。
是以,他一只手被江瓚儒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則握住了姜瑜微涼的手。
在江瓚儒不注意的時候,他不停的把自己體內積攢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往姜瑜體內輸送。
小半個小時后,姜昭樂體內積攢的靈力全部給了姜瑜。
而他精致好看的小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原本水潤嘟嘟的嘴巴,此時也沒了氣色,蒼白干裂。
仿佛瞬間被人吸去了精氣一般。
江瓚儒的心神都在姜瑜身上,沒有注意到姜昭樂臉上的變化。
他低聲急促的喊了姜瑜好幾聲,可床上的姜瑜就像植物人般,沒有任何回應。
如果不是她鼻翼間還有些許氣息浮動,江瓚儒都以為她無聲無息的就死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瓚儒的心就揪著疼。
他的妹妹還沒有回到江家,絕不能就這么沒了!
猛然間,他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樂樂,你媽媽是不是認識認識會她那些本事的人?”
江瓚儒低頭看向姜昭樂,滿臉激動的問道。
只是等他說完,就看到姜昭樂的小臉有點不對勁。
他抬手在姜昭樂滿是細碎汗珠的額頭一碰,嘶熱得燙手!
“樂樂,你發燒了!”
姜昭樂置若罔聞,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小聲回道:“舅舅我沒事。”
“你剛才問我什么了?我沒聽清。”
江瓚儒臉上的激動瞬間消失,變成心疼的神色,把姜昭樂的臉扳正,讓他直視著自己。
“樂樂,你生病了。你要去看病,知道嗎?”
“我不要去!我要陪著媽媽,我要守著媽媽!”
姜昭樂就算臉對著江瓚儒,可他黝黑的雙眼依舊無神的朝著床上的姜瑜望去。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