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344章 是個大傻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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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是個大傻子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8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好狠毒的誓言!”陸錚佯作震驚,旋即笑著撫她臉頰,“這才是你。”

他又說道:“我得走了,以后有空我就來這里看你。著書立傳總要有些時日的。”

陸錚站起來,收緊了革帶,將衣領和官帽都整理了一番。

崔禮禮叫住他,十分認真地說:“真要出海去諶離,就該將舊船翻修了。”

男人笑笑,埋頭吻她:“你倒是什么都想著了。芮國禁海幾十年,何來舊船?而造船豈是一時半會可成的?”

崔禮禮一愣。怎么把最關鍵的事給忘了!

“不用擔心。”陸錚揉了揉她的耳垂,“我自有辦法。”

說罷他快步跨出門去了。

過了一日。

崔禮禮又來見秦女官,總覺得她神色淡淡地,又不好問,只是按部就班地將救駕的事說了。

秦女官將筆擱在筆山上:“崔姑娘真是勇猛。”

崔禮禮聽出幾分譏諷的意味來,她走到書案前,纖纖玉指戳了戳秦女官面前的白紙:“我在京城流傳的名聲并不好,但既然是立傳,我倒有一些男女之事的想法,大人可以寫進去。”

“什么想法。”

“天下男人多的是,這一個對你無意,換一個便是了。”

秦女官半笑不笑:“當真隨性。”

“女子存世本就不易,三妻四妾地搶一個男人,這又何必?”

“自古一男多女,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不是天經地義嗎?”

崔禮禮指指桌上的茶壺:“什么是天經地義?一個茶壺配六個茶杯?”

“正是!”

“那還有一把鎖頭,配十把鑰匙呢。”

秦女官氣息一頓,這才意識到那些有關崔禮禮的傳聞,一點不假,她當真是一個敢說敢做的。

見她不說話,崔禮禮干脆直言:“秦大人,有話不妨直說。是因為陸錚?還是因為別的男人?總不能是因為鐘離婭婭吧?”

別的男人。秦女官有些氣結。何景槐沒有名號,只列在“別的男人”之中。

崔禮禮想著自己與陸錚約見時,她并無不妥,韋不琛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便猜到:“你心悅何景槐。”

秦女官目光一抖。

在宮中做女官多年,她已過了尋常女子該嫁人的年紀。

她與禁衛統領秦文燾雖是同族,可隔著好幾房好幾輩。她也不曾靠過秦文燾。家中并不寬裕,還仰仗自己掙這份俸祿替弟弟們娶妻生子,自然沒有催過她的婚事。

可女子該有的心思,她也是有的。何景槐在她心中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

昨日她一出宮門,便遇到守在宮門外的何景槐。

何景槐朝她行禮,她的心也忍不住多跳了幾下。誰知他一開口,便又是崔禮禮。

她當時就氣急反笑:“她好得很,在宮里與陸錚私會,你可以省了這心思。”

何景槐一怔,想起陸錚特地尋他叮囑過,若宣揚出去,她可能再難出宮,便將秦桂瑛拉到一側低聲道:“她與陸錚之事,切不可宣揚!”

秦桂瑛有些悲哀地看他:“天下竟還有你這樣的傻子!”

何景槐擔心她將事情揭穿,又道:“你我好友多年,何某難得求你。還請瑛娘周全。”

說完,又深深行了一禮。

秦桂瑛看向崔禮禮,艱難地說道:“他托我關照你。當真是個傻子。”

若是陸錚,崔禮禮倒還可以說些什么。甚至韋不琛,她都可以說幾句。唯獨何景槐,她是有些愧疚的。

屋內陷入一陣沉寂。

回到鳳藻宮,皇后也不曾宣召她伴駕,崔禮禮也樂得自在。玉芙宮的宮女又來了,說又要請她過去。

“姑娘,顏貴妃這是何意?昨日就請您過去吃飯,也就只是吃飯。今日又要您去。”

崔禮禮搖搖頭,將此事告訴了豆染。

豆染進去回了皇后,出來道:“娘娘說,崔姑娘是客,自然想去哪里都可以的。奴婢給您帶路。”

有皇后的人在更好。崔禮禮想著,跟著豆染去了玉芙宮。

一進玉芙宮,竟發現圣人也在。

崔禮禮立刻明白過來。

顏貴妃滿面桃花,熱絡地拉著她坐下:“圣人,臣妾今晚還請了崔姑娘一同吃酒。”

宗順帝面色微動,知道顏貴妃這次是抵著皇后的面子,想將崔氏搶到她宮中。皇后派了豆染來看著,顯然也是不樂意此事的。

上次皇后遣豆香來送藥,被把玩得奄奄一息,回了鳳藻宮沒多久就死了。皇后愣是咽了這口氣,如今崔氏在她宮中住著,顏貴妃再要搶人,確實有些大膽了。

宗順帝拍拍顏貴妃的手,沒有多說什么。

宗順帝喜怒難測,顏貴妃布菜布酒。崔禮禮是單獨的小桌子,她坐在那里噤若寒蟬,生硬地應付著。顏貴妃左右寒暄,問了好些關于馬匹的問題,終是沒讓這桌飯冷下來。

飯后茶余,崔禮禮起身告辭。

顏貴妃卻是不愿,只顧拉著她一起說話。又勸了幾壺酒下肚。崔禮禮推說不勝酒力,看向一旁候著的豆染。

豆染心領神會地上前攙扶,這才出了玉芙宮。

回了鳳藻宮,皇后破天荒地召她相見。

崔禮禮進去時,皇后披散著長發,一身明黃的中衣坐在妝奩前,對著鏡子里的她微笑道:“崔姑娘,受驚了。”

崔禮禮連忙跪下:“民女不敢。只是怕吃醉了酒,失了禮數。”

皇后一抬手,宮娥端上一碗湯來:“醒酒湯,崔姑娘喝了早些歇息吧。”

崔禮禮端起那碗湯,看見鏡中的皇后正看著自己,只得將那一碗湯喝了個干凈。

“民女謝娘娘賜湯。”

崔禮禮回了西偏殿,春華迎了上來,聞到她滿身酒氣,連忙打了水來替她梳洗。直到伺候她躺下,豆染這才離開。

春華怪道:“姑娘,今日豆染姑娘為何要守到這么晚?”

崔禮禮躺在床上閉著眼,只覺得忽然酒勁上了頭,一聽春華這話,頓時后背一涼,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渾身軟綿綿的,哪里像是喝醉了酒,更像是中了藥。

她壓低聲音吩咐:“春華,你快快將門鎖緊!任何人來都不可開門。只當是睡死了。”

春華應了一聲去關門,聽見床榻上咚地一聲,她連忙去看,卻發現崔禮禮已倒在床榻上。

再要起身去關門,只覺得后頸一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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