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319章 不如偷不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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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不如偷不著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4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324.第321章

324.第321章

第321章

元陽生病的消息,傳到蘇玉和紀夫人的耳朵里,兩人很快就約著上公主府探望。

看見崔禮禮端了一盒蜜餞進來。

蘇玉長舒了口氣:“看見你在,我就放心了。可見市井傳聞聽不得。”

元陽靠在床榻上,枕著流蘇軟枕,怪異地問道:“怎么回事?”

“如今越傳越邪乎。說崔家給公主下了毒,還是那種驗不出來的毒。”紀夫人接過蜜餞盒子,盒子里裝著六樣蜜餞果子,她取了一顆金絲棗先塞自己嘴里,再將盒子送到元陽面前。

一聽到驗不出來的毒,元陽臉色就變了,擺擺手,說不吃。

“吃一顆吧,這蜜棗很甜,你剛喝了藥,是該吃些甜的,回回口。”紀夫人捏著簽子戳了一顆蜜棗送到元陽唇邊。

元陽這才吃了下去。

崔禮禮知她心結。可這事也超乎了自己的意料。沒想到狗皇帝連自己女婿也要殺,連帶著將如柏娘親這樣的繡娘也斬草除根了。

這是有多怕人提起?

怕,就對了。

越怕,說明這就是軟肋。

崔禮禮垂下眼眸斂去光芒,再抬起眼,坦然地笑著:“我從來不管別人說什么。若太在意,就會被世人牽著鼻子走。若真在意,我早就成了縣主兒媳了。”

蘇玉“咦”了一聲:“我也想不明白,沈延看著還是不錯的,你怎就不愿意嫁?”

紀夫人一拍她的手,曖昧兮兮地說:“你上元節那日沒在。他下藥給扈如心,結果把他自己也藥了,我可看得真切。”

蘇玉一愣,看她豎著小手指,頓時悟了:“幸好幸好。”

崔禮禮抿著唇笑,不做解釋。

元陽原本煩悶苦惱,可看著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笑鬧著,又覺得日子不那么難熬。

正說著,外面仆婦來報:“殿下,十殿下來了。”

蘇玉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自從皇城外一別,再未見過他,怎么就這么巧,又遇到了。

崔禮禮見她不自在,主動拉著她往外走:“你來陪我去取給殿下帶的東西。”

誰知剛一出門,就恰恰撞上左丘宴,身邊竟還跟著陸錚。

兩個光風霽月的年輕男子站在園子里,饒是見慣了府中俊俏從官們的婢女們,也忍不住偷偷打量。

從官們總是卑躬屈膝的。

女子天生慕強,終究還是喜歡看到身姿筆挺,昂首闊步,睥睨眾生的男子。

周遭人太多,左丘宴是皇子,抬著頭受了兩人屈膝行禮,只淡漠地點點頭。

陸錚笑著行禮:“八夫人、崔姑娘,公主可好些了?”

蘇玉側著頭道:“好些了。正等著二位呢,請進去吧。”

左丘宴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叫住她們:“崔姑娘——”

崔禮禮只好轉身應答:“十殿下。”

“坊間傳聞你給元陽公主下毒。你也不澄清一番?父皇都知道此事了。”

崔禮禮道:“天下之事,只可證有,不可證無。說下毒的人又拿不出證據來。我如何自證自己沒有下毒。清者自清。圣人圣明,必然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若圣人再問起,還請殿下替民女轉達此意。”

陸錚始終望著她,目光灼灼,笑意晏晏。心中又有幾分抑制不住的得意。

左丘宴原本只是想找個話頭,誰知一句話就被崔禮禮堵得沒法再說。只好看著她帶著蘇玉匆匆離開。

“行了。”陸錚拍拍他肩,“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么?”

左丘宴百思不得其解:“你說,崔禮禮搞一個‘獨善其身’是什么意思?皇后還要給她著書立傳,這樣下去,天下女子都要被她帶壞了。”

陸錚如何不明白,低聲笑著:“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天下女子壞不壞我不知道,反正八夫人是不會和離的。”“為何?”左丘宴下意識地問。

“她丈夫都沒了,誰簽和離書?”

左丘宴覺得自己這幾日回味那幾夜的事有些過頭了,家中姬妾如云,都覺得乏味。

前幾日,學子在長街上論政時,他也在,正巧看見蘇玉朝一個清秀學子微笑著招手,那學子很快就跟著進了九春樓。

如今見了蘇玉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遂又想起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

兩人進了屋,紀夫人原本坐在那里,見崔禮禮和蘇玉都不在,也不好意思再待著,尋了一個由頭溜出了門。

崔禮禮帶著蘇玉去馬車上取東西,紀夫人也來幫忙。其實也沒什么需要取的,不過是些消遣的小玩意兒。

三人正要回公主府,只見一匹快馬,迅猛地從遠處奔來。馬上之人喊著:“八百里加急!快讓快讓!八百里加急!阻擋者死!”

聲嘶力竭,顯然是已經喊了一路。

這條路通著皇宮。

紀夫人望了望:“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崔禮禮沒有回應。

算算日子,韋不琛尚未沒有到泉州,左丘宴還沒出發。韋不琛與自己約好要制造的消息,不應該這個時候到達京中。

三人回到公主府,又在園子里的涼亭中說了一會子話,見到陸錚和左丘宴出來,才復又起身。

左丘宴目光掃過三人,最后落在蘇玉身上:“明日本王南下,姐姐這里,還有勞三位時常來陪著說說話。”

紀夫人道:“殿下放心,公主與我們相熟,自然是要多陪著的。”

蘇玉也跟著道了一句“是的”。

四周沒人,陸錚也不裝了,干脆直接站在崔禮禮身邊,低聲道:“外面傳言太多,你不如在公主府中多住幾日,傳言便不攻自破了。”

“你也不怕傳我與公主府中從官有染?”崔禮禮抬眼看他。

陸錚假意摸摸鼻子,不動聲色地意有所指:“那些人,你看不上。”

崔禮禮翻著白眼,狠狠夾了他一眼。

蘇玉著急離開,暗暗拽拽崔禮禮袖子。

崔禮禮想了想,對左丘宴說道:“十殿下,民女有話要單獨面呈。”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蘇玉借機拉著紀夫人埋著頭快步離開。

獨留下崔禮禮與左丘宴和陸錚三人站在涼亭中。

“說罷。”左丘宴捏著衣角坐在凳子上,“有何事?”

崔禮禮看看陸錚:“陸大人也請回避。”

陸錚皺皺眉頭:“你要說什么,是我也不能聽的。”

“自然是與十殿下有關的私事。”崔禮禮刻意說得曖昧不清,又望向蘇玉走的方向。

陸錚定定地望了她一瞬,才捉著衣衫走出涼亭,走得遠遠的。

蘇玉的態度早就明朗,崔禮禮也不是多事的人。這事有蹊蹺,她不愿說,大不了讀一下唇語。

松間學過,他自然也學過。

陸錚望向涼亭,卻發現崔禮禮像是早有準備,背對著自己,對左丘宴說了長長的一段話。

左丘宴抬起頭望著崔禮禮,神情難以捉摸。

只見他嘴唇動了動:“好。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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