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309章 陸二的主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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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陸二的主意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8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第311章

第311章

第311章

崔禮禮回到屋內,紀夫人與芰臣又不見了蹤影。

這次她也不再問了。

反倒是元陽提起來:“旁的我倒不擔心,只是萬一有了孩子”

崔禮禮笑道:“不會的。我有藥。”

元陽想著多是避子湯一類的,便說道:“那你一會子讓人給紀夫人送一碗去。”

崔禮禮搖搖頭:“是小倌們吃的藥。”

元陽撐起身子問:“男子的藥?”

“正是。”

“快快給我方子。”元陽手一攤。

崔禮禮想了想,隱晦地說:“方子在陸錚那里。”

“那倒好辦,過兩日皇后春日宴,我正巧進宮——”說到一半,元陽醒悟過來,抓住崔禮禮的手,沒有說話,眼神卻充滿了詢問。

崔禮禮抿著唇,沒有說話。

蘇玉忍不住問道:“你們.”

崔禮禮也坦然,讓仲爾斟了一盞酒,端起來與她倆的酒盞碰了碰,發出“叮”“叮”聲,甚是好聽。

“何時的事?”元陽瞇瞇眼。

“正月。”

“你!你!你!”元陽指著她,又好笑又好氣,這兩個人竟不聲不響地辦了大事,害得她還在一旁著急操心。

蘇玉以為就自己這么大膽,想不到還有一個膽子大的。

元陽更想不通了:“你倆都這樣了,你為何還要求那個不嫁之身的恩典?”

因為你的好爹要殺我全家。

崔禮禮長長嘆了一口氣。

一碼歸一碼,元陽對自己不但沒有惡意,還多次出手相助,只是自己家中還藏著施昭明,將來與狗皇帝或要以命相搏

一想到這個,她神色不怎么明朗。

元陽也不好再追問,聽見窗外街上似乎有人吵起來了,便起身去看。

原來是士子們繞城走到了這一頭,不知為何士子們分作了兩派,竟在大街上論起國策來。將窗下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胡說!”虞懷林站在一派士子中央,大聲喊道:“底耶散乃是妖僧弘方所制,與我恩師有何關系?!”

另一派士子有人卻說道:“底耶散的主藥,名為阿芙蓉,我芮國禁植,諶離盛產。不經海運如何到得了我芮國?”

虞懷林身后的幾個士子卻道:“正因如此,才定下禁海國策,乃是為了杜絕底耶散,如今底耶散未除,怎能廢除國策?”

“你們這樣說,不過是顧著何聰的面子,須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先圣在時,此策或許有用,然則到了今時今日,連京城都有了底耶散,禁海一策形同虛設!”

虞懷林站在士子之中說道:“若大大敞開,底耶散橫行,誰又當得了此責?”

“當責?芮國萬千百姓,同氣連枝,”對面的士子冷笑了兩聲:“我泉州的親人來信說,諶離的船已經立在眼前了,他們大舉來犯,眼看著國破家亡,你卻只想著推卸責任?”

這個士子實在厲害,話音一落,驚起千層浪。

圍觀百姓之中炸開了鍋:

“我也聽說過了!還以為是訛傳,想不到是真的!”

“我聽說是燕王伙同諶離人賣底耶散。”

“這么說來,那個弘方最多是個從罪?”

“制作販賣底耶散哪有從罪一說?都是死罪。”

元陽聽得暗暗心驚。

父皇對天下人說底耶散乃是弘方所制,然而如今天下人皆不以為然。

想想也是,春獵鬧的動靜不小,又押送扈少毅去泉州,這事遲早要傳開來。好在此事只停留在扈少毅,還未扯出和親諶離的姑姑。

只是鬧到這樣的地步,又該如何收場?

只聽見那個厲害士子身邊的人高低錯落地喊著: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讀圣賢書,圣人的教誨,竟半點沒學進去。”

“底耶散不過是諶離人腐朽我芮國的武器!只想著堵截底耶散,不想著抓其禍根,終究是徒勞!”

“治標不如治本!擒賊要擒王!”

“當廢除禁海國策!修船舶,練水師,以抗諶離!”

“說得對!當廢除禁海國策!修船舶,練水師,抗諶離!”

相較于窗外的喧鬧,屋內倒一片靜謐祥和。

“東家,酒熱好了。”仲爾躬身為崔禮禮的白玉酒盞中斟滿溫熱的酒湯。

崔禮禮接過仲爾遞過來的桃花釀,艷粉色的酒湯,煞是惹人垂涎,一口飲下,不燙不涼,剛剛好。入口潤澤,入腹回甘,滿心的桃花香氣。

元陽靠在窗邊嘆了一口氣:“別是有人唆使?”

“唆使倒也有可能,不過——”崔禮禮又讓仲爾滿了一盞,端在手中笑道:“士子嘛,有士子的風骨。我這樣的人,沒什么風骨,誰也唆使不動。”

蘇玉點點頭,出身士族,聽著激昂的對話,不免憂心忡忡:“這事鬧得太大,只怕難以收場。”

“不會的。”崔禮禮搖搖頭。

元陽轉過頭來問她:“為何?”

“我方才看了,那群人中,大多是士子,學子只占少數。”

學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士子,雖有風骨,卻又受著家族制約,正如蘇玉的家族一般,顧首顧尾,總有要保全的。

想到此,元陽與蘇玉又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南北外憂不止,若再添內患,只怕芮國要大亂。

天黑上燈之前,紀夫人神采奕奕地回來。窗下論道的人早已散去。

臨上馬車,元陽突然問道:“過幾日,皇后要辦春日宴。你們可收到帖子了?”

紀夫人和蘇玉并非家中主母,自然不可能收帖子,崔禮禮更是沒資格。

元陽有些失望。她非皇后所出,皇后要請誰,她也不能左右。

眾人散去。——

宮中。

面圣出來的傅郢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自從得了圣人的話,要風光大賞崔禮禮,他煩惱不已。

要說崔禮禮這丫頭實在不懂事,好好一個救駕之功,不知道要個有利于門楣的賞賜,偏偏要一個“獨善其身”的牌匾,說是想要“不嫁之身”。

聽聽,這是一個好人家女兒該有的想法嗎?

剛才圣人又過問了此事,可這“獨善其身”牌匾是亙古未有的東西,沒有先例,又是自己的外孫女,辦得太奢侈,容易被人詬病,辦得太差又怕惹圣人不滿。

有個文官見到他,上前來賀喜,又見他面帶難色,便問道:“如此喜事,傅大人為何如此作難?”

這人與傅郢有些交情,傅郢便把難處說了。

那文官思量了片刻,說道:“傅大人何不去問問陸家那個?這御賜的四個字,都是他定的。如今他是御前紅人,自然更通圣意。”

怎么把他給忘了?傅郢雙眼一亮,連忙謝過。想著去歲中秋陸錚也來過崔家,也算有些私交,轉身便去尋陸錚。

陸錚就等著傅郢來問,故而早早就坐在拐角處的抄手游廊下喝茶。

傅郢一說,他暢意地笑了:“這有何難?貞節牌坊是什么規制,這就是什么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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