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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危在旦夕了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3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296.第293章

296.第293章

旗營官豈會受拾葉恐嚇?

他抓住刀柄,獰笑道:“本使執行公務,阻擋者,死!”

拾葉分毫不懼,韋大人如今已是指揮使了,還會怕這小小一個旗營官不成?

他壓著劍柄,緩緩轉動劍尖,試圖挑向架住崔禮禮的兩名繡使。

崔禮禮被兩名繡使夾著胳膊,動彈不得,只得喊道:“拾葉,不可!”

不準備給拾葉收手的機會,旗營官抬手就用刀柄挑開拾葉的劍,逼著拾葉出招。只要出招便是阻擋。

蘇玉又急又氣,要不是自己,崔禮禮哪里會有這無妄之災,她大喊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圣人就在那邊,我是翊國公家的八夫人!豈能容你們造次?!”

旗營官冷冷地瞥了蘇玉一眼。

營寨被劃分成了好幾處,圣人和娘娘的單獨一處,皇子、公主以及燕王營帳在一處,王孫、公卿和重臣的又在一處,像崔禮禮這樣的,自然住在最偏僻之所。

這八夫人的營帳也在不遠之處,若真在國公府里有地位,她的營帳怎么會在這一處?

想著,他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八夫人?今夜之事,乃是奉了圣命,即便是國公,也不得阻撓!”

話音未落,旗營官將刀鞘一立,擊向拾葉。

拾葉雖然勇猛,但不得出擊使他極其被動,旗營官也非等閑之輩,見他不出手,愈發要挑起爭端。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一會兒,一隊人馬疾馳而至,為首之人竟是升任副使的曹斌。

他大聲喝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旗營官本就看他不順眼。

之前不過一個探路辨方向的小繡使,也不知搭上了哪條線,一路步步高升至了副指揮使。

“住手!”曹斌見他仍舊對拾葉不依不饒,怒喊了一聲。

旗營官身邊的幾個繡使這才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曹斌翻身下馬,走到崔禮禮面前,對架住她的幾個繡使道:“放開。”

“可是——”那兩個小繡使偷偷看向旗營官。

曹斌身邊的佐使上前怒斥道:“副使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兩個小繡使只得悻悻松手。

曹斌皺皺眉,背著手走到旗營官面前,一字一句地說著:“故意挑釁,挾私報復。本使倒沒想到呂奎友手下的旗營官,都是如此的烏合之眾。”

崔禮禮眉心一動,抿唇看向曹斌。

只見他穿著新制的絳紫繡袍,胸口的刺繡多了云紋和飛鳥,飛鳥的眼睛閃閃發光。可他圓滾滾的身子,不像是個武力高強的繡使,倒像是個戶部的官吏。

曹斌生性憨直,怎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韋不琛也教不出來。

想必是出自某個人的諄諄教導了。

旗營官聞言,鐵掌攥緊刀柄,甩脫刀鞘,高高舉起來就要砍向曹斌。

曹斌身邊的佐使挺身向前,怒喝一聲:“吳釗!曹副使乃是圣人親封,怎么?你還要造反不成?!”

吳釗啐了一口唾沫,擦擦嘴角,哼了一聲,才帶著幾個繡使怒氣沖沖地走了。

曹斌挺著腰,一臉嚴肅地沖身邊的繡使揮揮手:“你們繼續去查,本使還有話要問崔家娘子。”

“是!”“是!”見佐使帶著繡使們抱拳離去,曹斌仍背著手,看向營帳:“崔娘子,還請進去說話。”

蘇玉見曹斌有話說,便行禮告辭。

一進帳子,曹斌轉過身,踮著腳伸長脖子,確定帳外沒有人,瞬間變臉似地,咧開嘴笑道:“崔姑娘,可嚇著你了?”

崔禮禮微微一笑:“曹副使今日好威風啊。”

曹斌撓撓頭:“陸兄教的,他說這樣才能唬人。”

“曹副使以后就要端著架子說話了。”崔禮禮起身替他倒了一盞茶,“卻不知出了何事?為何突然搜起營帳來?”

“圣人似是中了蟲毒,今夜突發高熱。”

崔禮禮記起陸錚的話。那松蠶的毒應該是慢毒,卻這么快毒發,想必是有人推波助瀾。

“蟲毒怎么會來搜帳子?”

曹斌喝了一口茶:“這蟲名叫松蠶,原該長在松樹林中。可圣人讓刑部的何大人瞧了,說是這一種松蠶怕冷,只能生活在潮濕悶熱的南方,不該出現在京城。”

難怪陸錚方才離開時,要她再三檢查帳子里的東西。

曹斌看看帳內被繡使翻得一團亂,有些歉然:“韋大人和我都剛上任,還來不及回直使衙門整頓呂奎友和應邕的舊部。倒教他們有了可趁之機。”

“曹副使這樣說——”

“崔姑娘,”曹斌一臉嚴肅地糾正道,“在曹某心中,崔姑娘是恩師,是過命之友,無人之處,還請崔姑娘不要再這樣客套生份。曹某寢食難安。”

崔禮禮倒也不矜持,一邊撿著滿地的東西,一邊說道:“稱謂而已。你心中尊我,我心中也敬你,何必拘泥于一個稱呼。”

見曹斌聽得仔細,她又道:“郭佐使曾經跟我講過,在直使衙門,最見不得親疏。有親,則斃。教人看不出你心之所想,才是好的。”

曹斌又撓撓頭,恍然道:“倒是我想簡單了。”

“圣人要你和韋大人查這蟲子,你們不好查吧?”

“毫無頭緒。”他答得十分實誠,又掩嘴悄聲道,“蟲子又不認人,還被圣人摁死了。那么小個東西,誰進京的背篼里藏一條,根本查不出來。”

“松針呢?誰要過松葉?松蠶不是以松葉為食嗎?”

曹斌搖搖頭:“松樹林又不遠,去摘來也不稀奇。”

崔禮禮想了想卻又說道:“你也說了,這東西是從南方帶來的,要養在身邊,總要用些新鮮的松葉。”

曹斌雙眼一亮,又用力拍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

能靠近圣人的人,就那么幾個,這段日子誰手里有松葉,查起來豈不是容易許多?

他站起來,挺挺圓溜溜的身子,抱了抱拳:“崔姑娘,感謝點撥!曹某這就去忙了,若再有人來騷擾,姑娘遣人去尋我便是!”

“曹副使,”崔禮禮叫住他,低聲問了一句:“不知圣體如何?除了高熱,可還有其他癥狀?神識可還清晰?”

曹斌一愣,反復確定帳外無人偷聽,才悄然說道:“原是不能說的,崔姑娘您問,我定然言無不盡。圣人如今神識尚算清醒,但我聽太醫們討論時,言辭之間不像是有解毒之法.”

“這蟲毒這么厲害?”陸錚明明說過那蟲是慢毒。

“原本沒這么厲害,只是圣人召了人侍寢,后半夜就開始發熱了。”曹斌不敢再耽擱,抱拳告辭。

送走曹斌,拾葉才進來,正巧看見崔禮禮皺著眉跌坐在榻上,神色并不輕松,便問道:“姑娘,出了何事?”

崔禮禮搖搖頭。

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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