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247章 這是什么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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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這是什么藥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15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好。”崔禮禮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挑不出來,又不是她的問題。既然說好了是可心的,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定下來的。

與其在這里跟爹娘推三阻四,不如將問題推到那些男人身上。

再說,房梁上還有一個呢,他知道自己要去議親了,會不會又送畫像來?這次再送來,她還退,看他還撕不撕。

傅氏原以為還要花些口舌才能說服女兒,想不到她如此爽快地應下了,反倒叫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沒地方說去。

她看看崔萬錦,示意他說些什么。

崔萬錦的心思一直留在門口雪地里那幾個男人的腳印上。進屋一直在四處查看,除了女兒再也沒看到別人。

忍不住問道:“春華呢?”

“在她屋里休息呢。”

崔萬錦說不出什么來,眼睛四處盯著,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藥瓶上。

男人的腳印、女兒不肯開門、桌上有藥瓶。

崔萬錦平日里也不怎么靈光,這時卻脫口而出:“女兒,你屋里可別是藏了男人?”

話本子里總有千金小姐收留受傷的劍客。

崔禮禮臉一抽,道:“爹,我屋里要有男人,你們不就放心了嗎?”

“那也未必。”

崔萬錦忽然想起那些劍客都可以飛檐走壁,屋里沒有,不代表梁上沒有。

他猛地抬起頭。

屋梁上黑鴉鴉的,看不清。

崔萬錦胖乎乎的身子蹦了兩蹦,又氣喘吁吁地站到椅子上張望一番,還是看不出什么。可他就覺得不對,爬下椅子道:“我去搬個梯子來看看。”

崔禮禮心慌地喊了一聲:“爹——”

“哎呀!”傅氏一把扯住他,不耐煩地道,“能不能干點有用的活?”

崔萬錦只得坐下來,又捏著藥瓶:“禮禮,你實話實說,這是什么藥?”

“這不是開春了嗎,九春樓鬧貓兒,我找一個大夫給做的藥,說是拌在飯里,那貓兒就不思春了。”

崔禮禮的謊話張口就來。

“小倌們伺候貴人的時候,總聽見貓叫,多不好。”

崔萬錦以為跟話本子里一樣,是金瘡藥一類的。他狐疑的打開瓶子一看,竟是細細小小的黑色藥丸子。

難道他真的想錯了?

傅氏奇道:“還有不鬧貓兒的藥?”

崔禮禮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有,這藥吃了,貓兒就跟太監一般。”

正說著,只覺得什么東西彈了自己的腰一下,崔禮禮腰一擰,險些哎喲出了聲。

爹娘齊刷刷地看著自己,崔禮禮連忙問:“爹,你要這個藥嗎?”

“我要這個做什么?!”崔萬錦皺著眉,嫌棄地將那藥瓶子放回了桌:“這藥還是要收好,別誤食了。”

“好。”崔禮禮笑呵呵地將藥放回妝臺,“我明日就帶到九春樓去,要是拌在耗子藥里,估計耗子也生不出小耗子了。”

果然,腰上又受了一擊。

“太后喪事搞得聲勢浩大,你也別去九春樓了。”崔萬錦想了想,“還是踏踏實實地在家里待著。出殯在月底,三月三我帶你們踏春,泡溫泉去。”

崔禮禮想到自己應了何景槐的約,可陸錚還在,哪里能拒絕,便應道:“好啊,好啊。”

崔萬錦和傅氏見女兒今日心情好,說什么都應,心中甚是歡喜,說說笑笑了幾句,便起身回自己院子了。

崔禮禮小心翼翼地將門鎖好,轉身就遇到“梁上君子”。

“鬧貓兒?太監?”陸錚拋玩著那藥瓶,瞇了瞇眼,語氣十分不悅。

崔禮禮才不怕他,目光往他下身掃:“你怎知你吃了這個不會變太監。”

陸錚知道她在玩笑,仍舊不準備放過她。

一把將她拉過來,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狠狠吻下去,還順勢咬了咬她的舌尖,才松開她,正色道:“圣人要我抓白手男子。”

“嘶——”崔禮禮有些吃痛地捂著嘴:“圣人怎會知道?”

陸錚搖搖頭:“這事蹊蹺得很。他好像很篤定這人會在太后出殯之前,在京城出現。”

“跟太后有關聯?”

“有可能。”陸錚放開她,“你早些休息,我還要趕回桃花渡去。”

“這么晚還走?”長夜漫漫,躺在一起,摸一摸也好啊。

“你想我留下?被人發現了可怎么好?”

陸錚低聲笑了,笑意并不太深,

“今日我來之前,去找過何景槐。他們應該是有了白手男子的下落。我要趕在他們前面抓到此人,單獨審一審。”

見她有些失落,柔聲道:“身子不爽利,就早些睡,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罷他翻窗一躍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崔禮禮望著空蕩蕩的窗戶,心里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說走就走。”

她眼眸一亮。興許跟上次一樣,翻出去了,一會子還會回來呢。

她開著窗,坐在桌上,等到蠟燭都快滅了,也沒見陸錚回來。

反倒是春華進來,見她開著窗,快步走過來將窗戶關上。

嘴里還念念叨叨:“我的姑娘,您還來著事,怎么能開這么大的窗,仔細吹得您頭疼,落下病根子。”

崔禮禮兩世都沒有過這樣的失落。

仔細回想方才的情形,陸錚明明吻了自己,也說了好些玩笑話,可就覺得他不對勁。

是了。

爹娘說要議親,自己答應了。按照陸錚的性子,怎么也要跟自己說幾句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話。

這次他卻分毫沒有提。

是無所謂,還是生氣?

應該是生氣了吧?

陸錚好像每次生氣都是一個人走開,從未沖自己發過火。

崔禮禮托著腮,趴在桌上想著。春華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又放大。

“姑娘?您這是思春了?”

崔禮禮眨眨眼,捏了捏她的臉蛋:“胡說什么呢?我在想重要的事。”

春華不以為然:“您重要的事,不就是男人嘛。”

話雖沒錯,可她堅決不能承認。崔禮禮瞪了春華一眼,佯怒道:“你胡說什么,我在想的可是如何經營九春樓。”

春華撇撇嘴,顯然不信。

崔禮禮由著她替自己卸掉釵環,想了想又道:“方才爹娘又提了議親的事。”

春華手中的動作一頓,看著鏡子里的崔禮禮:“姑娘怎么想?”夫人似乎對陸二公子沒什么好印象。

“我不想嫁給任何人。”

春華有些吃驚:“奴婢以為您心儀陸二呢。”畢竟姑娘都與陸二這樣那樣了。

“這世上女子,只要嫁作人婦,便注定要守在這一方后宅,過大半輩子。”崔禮禮一想到這個,像是被人用手臂粗的麻繩捆住一般,喘不上氣。

“可陸二對您多好啊。”

春華都有些替陸二抱屈。要說這世上,對姑娘最好的男子,恐怕只有陸二了吧。知道姑娘會有危險,往死了跑回來救她一命。

崔禮禮垂下眼眸。

再好,也是樊籠,不過是寬大些、精美些罷了。

回想上一世的春華,被困在小園子里大半生,暢想來世要做游商的女兒。

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你,除非他穿你的鞋,走你的路,吃你的苦,過你的一輩子。

春華不知她心中所想,也沒有前世的記憶,只道:“姑娘可想過,陸二長得那么禍害,有的是人想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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