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216章 就得戴點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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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就得戴點綠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31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陸錚連忙扶著曹斌:“曹兄弟,可是摔傷之處又痛了?”

曹斌只得含糊地點點頭:“膝蓋可能扭了。”

前面那大夫掌著燈,轉過來道:“二位,從這里出去后往西走,不過幾百米,就有一家醫館。不妨去那里診治。”

“多謝大夫了!”陸錚抱了抱拳,不再耽擱。快步扶著曹斌出了后門,徑直朝那家醫館去。

二人走出了幾百米,曹斌揉揉膝蓋窩,才道:“陸兄真是、真是、”

想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可以形容陸錚的詞來。

陸錚哈哈一笑:“曹兄弟可是收了一盞花燈的。可要將終身大事定在此處了?”

曹斌撓撓頭:“我爹娘給我定了一門親事的。等這段日子忙完了,就回去去相看。”

陸錚笑道:“我以為你想著崔姑娘呢。”

曹斌連忙擺手:“那是恩師,得敬著一輩子的,曹某一個念頭都沒動過。”

陸錚順手摘了一朵山茶花兒,手指捻著花枝,將那雪白的花兒轉得像一只銀盤:“你以后不能叫我陸兄了。”

那叫什么?陸大人?

曹斌沒想通那一層。

陸錚臉色一正,問道:“剛才這一路出來,你可發現了什么蹊蹺?”

曹斌觀星識路,眼力極好,便道:“那些箱子跟我們在碼頭看到的箱子一樣,還有貼封條的印子。”

“那就對了。”陸錚將山茶花往頭上一插,“今晚他們又要換貨。”

曹斌想不通:“怎么會從太醫局里走?”

陸錚沒有回答,指指前面的醫館:“去看看傷,若無大事,就回館驛安睡吧。”

曹斌想著自己的錦袍底下還穿著夜行衣,今日不夜訪了嗎?他們不是要換貨?

陸錚笑道:“曹兄弟,他們是準備了東西往箱子里裝。看樣子是要帶走的。你回送行的隊伍不就能看到了?”

二人回到館驛,已是后半夜,門口的親兵看見二人回來,警惕地敦促他們速速回去休息。

陸錚倒沒有多逗留,徑直進了屋,尋了一張紙來,寫了一句:“嬌客們可想我了?”

又取下頭上的山茶花,摘了一片雪白的花瓣,貼在紙上,卷做小棍,在窗邊吹一聲口哨,飛來一只水梟,帶著這句賤兮兮的話,撲棱著翅膀,回了京城。

崔禮禮看著臨竹送來的字條,原本平靜的心神,一想起那一天一夜,不由又有些蕩漾。大老遠的,提什么嬌客。

她的目光落在九春樓的小倌們,看誰都覺得差點意思。

“你家公子怎么想著送花瓣回來?”

“滎州那邊山茶開得正好,女娘們見到俊俏男子都要送花呢。公子還說要尋個機會給姑娘送些回來。”臨竹又試探著問,“崔姑娘可要回信?”

這雪白的花瓣,是想說他干干凈凈嗎?

崔禮禮正愁怎么解決韋不琛那個女人的事,看著山茶花,便有了主意。

她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句:“遠水難解近渴,我尋著身邊的用。”

第二日,崔禮禮便安排吳掌柜和家中的仆婦,到各處尋山茶花。

不出兩三日,九春樓要辦賞花會的消息就傳開了去。

茶肆里說得極熱鬧。

“聽說了嗎?九春樓要辦賞花會。”一個小倌戲樓子還玩得這么花。

有人道:“不過是噱頭,其實是選九春樓的花魁。”

“小倌也叫花魁嗎?”

那幾人笑得樂不可支。

有人嗤笑道:“這小倌樓子,又不是桃花渡,這貴客們都是女子,她們好意思露臉嗎?”

這話倒也在理。即便九春樓門庭若市,可女客們都帶著帷帽,有誰拋頭露面地來?

“管她有沒有人來,這幾日茶花的價格都翻了翻。”有個行商笑著拍拍腰間的銀錢袋子,“咱把錢掙到了,落袋為安。”

“那崔家錢多,你再熬幾日,說不定價格更高。”

“可別提了,”那行商有些沮喪,“我賣的都是紅色,價格也就這樣了。倒是白山茶貴,可白山茶開得晚,都在南方,京中也就太學博士何家品種齊全些。”

吳掌柜很快也帶著消息回了九春樓。

“東家,蝶山上,有一家園子有不少白山茶,我問了,有不少雪白的‘十八學士’,碗口一般大,只是他們不賣也不外借。”

“誰家的園子?”蝶山地貴,京城各家權貴們都喜歡在那里置園子,不賣也是常事。

“何家。”

崔禮禮瞇了瞇眼。想了想,倒也符合何家的家風,自詡清白孤傲,自然是要種白山茶。

春華有些猶豫:“姑娘可要去尋那姓何的?”

那姓何的眼神像是有箭似地,能把人給看穿,總讓人覺得不自在。

“不去。”崔禮禮不想惹何家這個麻煩,嘴硬地道,“我不過是辦個賞花會,弄些白白的花兒來,倒顯得有些晦氣。”

她點了點賞花會的用具,又問吳掌柜:“給各家的請柬,可送去了?”

“送了。都收了。”

此刻禁衛統領的茶案上,就有一張灑金蘭花請柬。

請柬上的字跡娟秀又灑脫。

何景槐隨手拿起來,看了又看,覺得這字應該是崔禮禮親自寫的。

禁衛統領秦文燾換了衣裳出來,見何景槐拿著請柬出神,覺得好笑:“怎么,你也想去投花魁去?”

何景槐掂了掂請柬:“我是好奇,她這帖子要送給你家哪個夫人?”

秦文燾娶了兩妻八妾,紀夫人是平妻。

“除了老二,還能有誰?跟著元陽那寡婦不學好,成日就想往外跑。”秦文燾用鼻孔哼出了氣。

何景槐笑笑:“你也放心?”

“管不住!我一說她,她脾氣比我還火大,算了算了。”秦文燾早看開了。畢竟自己這禁軍統領的位子,紀家也花了不少心血。

她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不過是喝喝酒,聽聽曲。反正家里八個小妾伺候著,只要老二不發癲,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戴點綠。

湊合著過吧。

秦文燾見何景槐捏著請柬不松手,又咂摸出味兒來:“你問這么細做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心思?”

他站起來收走請柬,免得一會兒老二跟自己發火:“這九春樓沒給你們何家送請柬?”

何景槐輕嘆了一聲,端起茶來喝:“沒有。”

“她跟你祖父鬧成那樣,自然不好發請柬。”

何景槐正要解釋,門外響起一道颯爽的女聲:“秦文燾,我的請柬呢?!”

紀夫人連名帶姓地呼著,進來一看,見何景槐在,匆匆行了一個禮,旋即從秦文燾手中搶走了請柬,卻被秦文燾拽住,耳語了一番。

紀夫人想起那日崔禮禮說何景槐鼻子不大,手指也不長。她的目光從他臉上手上一一掃過,心道崔禮禮當真是觀察入微,搖搖頭:“何大人,你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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