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傳說二百三十九 羞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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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 羞花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3日  作者:綠雪芽  分類: 言情 | 仙俠奇緣 | 仙侶奇緣 | 綠雪芽 | 白茶傳說 
相爺府邸,王相爺正在獨自品茶。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他感到一股不祥的氣息,抬頭一看,只見蕊玉出現,王相爺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位邪神的出現,他的末日到了。

蕊玉仙君走到王相爺面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詭異和冷艷。他輕輕抬起手,一道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射出,直接打在了王相爺的心口。

王相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他想要呼救,但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慢慢消逝。

蕊玉仙君看著王相爺的恐懼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慢慢地走近王相爺,低聲說:“你的死,死有余辜。”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王相爺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仿佛在訴說著那恐怖的死亡過程。

貴妃一夢驚醒,渾身虛汗。

她竟然看了王廣金被害的全過程,那夢境真實得很。

月華如水,灑在寂靜的寢宮之中。這宮殿此刻除了貴妃,沒有別人,金碧輝煌的龍床上,繡花枕頭孤零零地擺放著,似乎還在等待它的主人歸來。墻壁上的壁畫栩栩如生,畫中人物卻無法走出畫面,陪伴這寂寞的夜晚。

琉璃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鑲嵌珍珠寶石的屏風,以及地上鋪陳的細軟地毯。每一件物品都透露出皇家的奢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一個身影從貴妃體內走出來。

那是蕊玉。

貴妃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蔫蔫問:“所以王廣金是你殺死的?又偽造了他上吊自殺的假象?”

蕊玉嘴角一勾:“他死有余辜,竟敢推翻榷茶制。”

他經由王廣金的口,向圣人提出推行榷茶制,沒想到王廣金又親口推翻了榷茶制,他怎么能忍得下這口氣?

可憐那王廣金,不過是兩股力量博弈的犧牲品。

蕊玉經由他的口推行榷茶制,白茶經由他的口推翻榷茶制,最后他只有死路一條。

貴妃不明白,蕊玉為何要弄出一個榷茶制來。

其實,推行榷茶制不是蕊玉的目的,制造民怨才是蕊玉的真實目的,沒有榷茶制,也會有別的制,總之叫李朝烏煙瘴氣,大廈傾倒,才是蕊玉的真實目的。

自古王朝衰敗,離不開紅顏禍水,夏桀寵幸妺喜導致國政混亂,最終導致夏朝的滅亡。

商紂王因寵愛妲己而荒廢政事,導致商朝的衰落。

周幽王為了逗褒姒一笑,不惜亂舉烽火欺騙諸侯,最終導致西周的滅亡。

而李朝之強盛,實為前世難以企及,太宗皇帝智勇雙全,深得民心,開國之初即采取一系列政治、經濟改革,以鞏固其統治。軍事上,他整頓軍隊,強化訓練,使得李朝軍力雄厚,對外則擴張疆土,與鄰近諸國交戰屢屢取勝。

文化方面,李朝亦不遺余力,推廣藝術,尊崇儒學,興辦學校,提倡科舉制度,使得文風鼎盛,才子輩出。

李朝時期,國力強盛,政治清明,經濟繁榮,文化昌盛,雄踞東方。

如此強盛國家,要衰敗豈是那么容易的事,得找出一個屬于李朝的妲己、妹喜、褒姒……

而眼前的貴妃娘娘不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嗎?

貴妃娘娘自然不明白,好好的李朝,太平盛世,他們一起坐享這榮華富貴不好嗎?為何要讓它衰敗?

蕊玉心里發笑。

他是邪神呀!

正邪不兩立,正義要維護的,守護的,他邪神都要破壞、摧毀!

貴妃對這樣的蕊玉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她隱隱約約知道,自己與之合作的命運之神是什么樣的神了,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她并不想摧毀這李朝的盛世江山,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

“不要戀愛腦了。玉奴。”

蕊玉倏地又鉆入了貴妃體內。

貴妃整個人又活色生香了。

外頭月色朦朧,貴妃輕移蓮步,離開了她的寢宮,向著御花園徐徐行去。她身著一襲輕紗長裙,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細膩的光澤在暗淡的燈火下閃爍著不可言喻的神秘。

御花園中,夜薔薇與睡蓮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貴妃步入園中,仿佛自身的馨香與花香融為一體,使得整個御花園都為之沉醉。她的美麗,就像是盛開的花朵,在夜色中更顯得嬌艷無比。

她在花叢中悠然自得地漫步,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與嫵媚。每當她輕輕觸碰過的花朵,似乎都因羞愧而微微低垂,連月光也變得害羞,躲進了云層,不敢與她的容顏相比。

在這樣的夜晚,御花園變成了一個靜謐而神秘的世界,只有貴妃的倩影和花香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她的每一步都輕盈如仙,仿佛整個夜晚都在為她而存在,星辰為她點綴,微風為她輕拂。

絕代風華,今夜羞花。

……王廣金的死是蕊玉的杰作,光祿大夫姚子奕的死,和蕊玉并沒有直接關系。純純被嚇死的,或者說被自己作死的。

姚元崇一生功業彪炳,為朝廷效力多年,然而他的家庭生活卻似乎并不像他的官場生涯那樣順遂。他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各有各的不成器。

其中兩個兒子在東都洛陽的中央官署任職,他們因為父親的權力而變得傲慢,甚至私下向其他官員求取官職,這種行為最終引起了圣人的注意。當圣人詢問姚崇關于他兒子的情況時,姚崇坦白地回答說自己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在東都任職,他們的欲望很大,行為不檢點,并且承認他們可能私下向魏知古求助。

這魏知古是誰呢?

魏知古二十歲時便中了進士,先后擔任過多個重要職位,如著作郎、鳳閣舍人、衛尉少卿、吏部侍郎、晉州刺史等,曾因上疏勸諫反對修建道觀而受到賞識,被拜為宰相,擔任過戶部尚書、同平章事等職。

魏知古不但官途順遂,握有大權,還是一位有才華的家,創作了不少詩詞作品,并參與了國史的編修工作。

圣人還讓他升任侍中,并進封為梁國公。

然而,魏知古與同樣是宰相的姚元崇不和,后被罷官,降為工部尚書,最終病逝,死后追贈幽州都督,謚號忠。

姚元崇的兒子們竟然能為了官職去與父親的政敵沆瀣一氣,授人以柄,這讓姚元崇很是生氣,在圣人跟前并不掩飾對兒子們的恨鐵不成鋼。

而圣人對姚元崇的坦率和誠實感到滿意。

姚元崇的這種坦誠和自律的態度,在李朝的政治環境中是難能可貴的,也體現了他作為宰相的責任感和對朝廷對百姓的尊重。

為了制止兒子們犯錯,除了長子姚子奕還保留光祿大夫這樣的閑散職務外,姚元崇生前讓另外兩個兒子都棄了官職。

次子姚子陵,生性浮躁,好大喜功。他不甘于平淡的生活,總夢想著能夠一夜暴富,于是沉迷于賭博和投機取巧之事。

一次,他聽說京城有一批珠寶將至,便傾盡家中所有,預謀在半路將其劫掠。結果計劃失敗,不僅賠光了所有家產,還因此觸怒了官府,被下獄問罪。盡管姚元崇設法將他救出,但姚子陵的行徑已經給姚家名聲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幼子姚子淵,性格懦弱,缺乏主見。他不喜讀書,也不善經營,整日游手好閑,流連于市井之間。

一日,他被一幫不良之徒所騙,加入了一場所謂的“江湖義氣”之爭。在一次斗毆中誤傷了一位官員的親眷,結果被投入獄中,幾乎喪命。雖然最終姚元崇費盡心力,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資源才將他從牢獄中解救出來,但這件事也成為了姚家的一個污點。

兩位兒子的不肖行為,讓姚元崇深感痛心和無奈。他曾試圖嚴加管教,希望他們能夠改過自新,但似乎效果甚微。姚子陵和姚子淵的行為,與姚元崇的嚴謹治家、清廉為政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家庭教育似乎是失敗的,姚元崇的家教之嚴,似乎并沒有在他的兒子們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跡。

于是,姚元崇將兩個兒子逐出了長安城,一逐就是許多年,若不是姚子奕舉辦喪事,姚子陵和姚子淵還沒有機會回到長安來,畢竟姚元崇死的時候,就不許兩個不孝子回來奔喪。

姚子奕的突然離世,在姚府中掀起了一陣悲愴的風波。原本熱鬧非凡的府邸如今籠罩在一片哀戚之中,素白的喪幡飄揚,沉重的氛圍讓人窒息。

府內,仆人們低聲交談,忙碌著準備后事,個個臉上寫滿了悲傷。家族成員紛紛身著粗麻布衣,頭戴孝帽,哭泣聲此起彼伏。

姚子奕生前的書房被原樣保留,桌上擺放著他未完的手稿和筆墨,仿佛主人只是出門短暫未歸,而非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消息傳開后,朝中的官員們也紛紛來到姚府,表達他們的哀悼之情。從太子少保、御史大夫到各部的侍郎、郎中,甚至是一些與姚家并無太多交情的官員,都特意前來憑吊。他們或面色凝重,或低頭沉思,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對光祿大夫逝去的惋惜。

不過這種惋惜,更多是給死去的姚元崇相爺的面子。

在靈堂前,擺放著姚子奕的遺像,畫中的他依舊風度翩翩,嘴角帶著溫和的微笑。

來憑吊的官員們在遺像前行三鞠躬禮,有的默默無聲,有的則輕聲念叨:“英才如此,天妒英才啊!”

當然這種恭維話不必當真,就當是給死者的挽尊。

姚子陵和姚子淵,兩位性格迥異但同樣不成器的姚元崇之子,在兄長姚子奕的喪禮上表現出了夸張至極的悲慟。

當這兩位兄弟身著麻衣、頭戴孝帽踏入靈堂的那一刻,他們的臉上便已經淚水滂沱。不同于常人的含蓄哀悼,姚子陵和姚子淵毫不掩飾他們的悲痛,一進門便跪倒在兄長的靈前,放聲大哭,聲震屋瓦,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傾瀉于這一刻。

姚子陵,那個曾經沉迷賭博、好大喜功的次子,此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浮躁。他哭泣著呼喊著兄長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后悔與痛楚:“大哥啊,你英年早逝,留下我們如何是好啊!”

他的哭聲撕心裂肺,幾乎要讓人為之動容。

而幼子姚子淵,平日里除了玩樂、缺乏主見的他,此刻也淚如泉涌,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顫抖著抓著孝棍,一邊哭嚎一邊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我無能,我無能啊!不能為兄長分憂解難,如今連送別都如此失態!”他的悲痛看似無法自抑,幾乎要崩潰。

在場的親戚朋友和仆人們都被這兩位兄弟的哀痛所震撼,人們低聲議論:“姚家的兒子們雖然有過不肖之舉,但對于大哥的去世,倒也是真情流露。”

對于兩位兄長在喪禮上過于夸張的表現,姚四娘子并不買賬,內心明白這不過是他們另一種形式的炫耀和表演而已。因此,當夜幕降臨,其他親友散去之后,章氏也因哭累了,讓人攙扶下去去,獨留姚四娘子在靈堂,靜靜地守著長兄的靈堂。

這時,姚子陵和姚子淵悄悄地走了進來,似乎是想要彌補日間的行為,又或者是為了尋求妹妹的關注。他們帶著勉強的笑容來到四娘身邊,試圖以詢問她開茶行生意的情況來打開話題。

“四妹啊,聽說你開的茶行生意紅火得很,每日里客人絡繹不絕,比起我們這些男兒家可是強多了。”姚子陵試圖套近乎,語調中帶著一絲羨慕。

姚子淵也接茬道:“是啊,四妹一向能干,家中誰人不知。不像我們,總是惹父親生氣。”他的話語中帶著自嘲,似乎希望能通過夸贊妹妹來獲得她的諒解。

然而,姚四娘子并未被這些話語所動搖,她深知兩位兄長的性格與過往種種,因此并沒有立即回應他們的搭話。她靜靜地為長兄續了香,然后緩緩開口:“哥哥們無需多言,生意固然重要,但家中和睦更是難得。如今大哥不在了,咱們應當思考如何維系家聲,而非只圖一時之利。”

她的話語平靜而有力,讓原本企圖拉近關系的兩兄弟感到有些尷尬。他們相視一眼,無言以對。他們原本想要借款的話,此刻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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