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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刷新訂。。。。。。
麥熟一晌,虎口奪糧。
大周仁圣二年,真定府曲陽·小周莊
沈葉棠用力拽著肩頭的邊繩,滿臉汗水抬袖頭就抹去了,腳下沒走實差點在平好未久的土路上打個滑。
木頭轱轆樣式的板車可真沉呀!
邊上一雙大手穩住了她又連忙按穩大車把,沈淮笑著說:“小四妹,你身體剛好,不如就家里歇著去吧。”
“大哥,我沒那么嬌氣。”沈葉棠也回以笑臉,“這西南四畝旱田的麥子,可真實在。
八太爺說,今年咱村西南地的穗頭兒沉,能多打兩斗麥子。”
她是真的不嬌氣,上輩子末世爆發那幾年,她啥臟活兒累活兒沒干過,不然也不會撐過了十年,可在覺醒木系異能的不久,她死在隕石雨下。
今生穿過來前幾年,雖說腦子常常渾渾厄厄的,但半個月前一場高燒又給她的腦子燒清醒了。
只可惜不像網文穿越帶著千萬物資,綁定系統什么的。
不過末世練就的一把子氣力,倒是在退燒后有了覺醒的感覺,不然憑她現在十歲的小身板兒也幫不了大哥多少。
現如今穿到古代在農家,別人都忙著搶收,她就是再剛恢復,也不能呆家看家人受累不是?
何況前世少年失怙失恃,今生清醒后發現爹娘和前世長的一樣,她別提多高興了。
不僅如此,她還多了兄長和姐姐,是家里的老嬌小呢。
沈葉棠不求大富大貴,只愿現世家人平安喜樂,她換個肩膀拽繩子,“大哥,你說東地會不會也多打幾斗。”
這邊,沈淮更用力拉車:“怕不行,西南地那邊主要是臨近涼水河,小麥灌漿的時候我爹和四叔澆的水足足的。
東地正好在高坡上,全靠天吃飯的下田。”
甩甩汗珠,他抬頭道:“瞧,咱家的這塊兒地離打麥場近,馬上就到了。”卸完這車,可得讓四妹好好歇歇,她是真不干虛的。
唉,今年麥收不湊巧,里長帶著村里的壯勞力給貴人做工去了,家里就他和二弟兩個半大男丁在,搶收累的四嬸娘和姐妹們跟著忙的直不起腰。
可他也沒有別的法子,這時節就是花銀子也不好找麥客了,何況家里……
“看到了。”出了這條土路拐向西一百多米,就是小周莊村里公用的打麥場。
沈葉棠眼神好,老遠就看到打麥場里老老少少在忙著。
四個石磙全都被拉著碾麥,其中有兩個是牛,兩個是人拉著的。
他們這地界不缺石磙,缺的是牛馬,不然也不會大哥以人力拉車。
偏那什么應城伯家給宮里的皇子修別院,指定了要曲陽石雕。
傳承千年的曲陽石雕,最好的石料出自城南黃山,那里的漢白玉青白適宜,為世人所愛。
然,選料容易采料難,縣衙征走不少車馬人力到山里采石。
小周莊不大不小也有七八十戶人,一下給征用了上百個壯勞力離開。
沈葉棠覺著那縣尊老爺為巴結伯府鉤上皇子,倒把全縣的收成給丟一邊去了。
只她這會兒還不曉得,新的曲陽縣令在赴任途中遇險,還沒到任,縣衙是主薄理事。
不多會兒,兩兄妹可著勁兒的把麥子拉到場上,有相熟的幫著卸車。
卸完,沈淮就不讓妹妹再跟去了,“就剩一車能裝完,你就別去了。”
“好,大哥慢點。”
“知道了,你也往樹蔭下歇歇。”
可沈葉棠哪里會歇著,她沒多大會兒就拿著大木叉開始挑散麥堆攤薄了曬。
打麥場場地收拾的不小,是把之前地里的麥子割完后,錘出來的硬地面,麥收后還會再犁成田地的。
沈小葉懂了,這些人被皇帝安排去挖金礦了,怪道大軍回來休整時沒押俘虜回來,原來是弄去采礦了吧?
她沒有再追問,而是找到舅舅打聽有陸觀的消息沒有。
沈長歲道:“有了,但你不能跟我們去。
陛下已經著人,把傷兵和沒有馬的步卒,送回開平休養。
你跟他們一起走,回家替我看看外公外婆,再看看大嫂生的男孩兒女孩兒。”
“不,我得弄些戰利品走。”沈小葉可不是無欲無求的,她道:“別的不說,牛羊帶回去賣掉,能換不少銀子。”
“不行,現在被兵卒們接收到的牛羊,都要制成軍糧。
任何人,不得擅動。”沈長歲馬上掐滅她的想法。
沈小葉卻道:“聽說達達本部的牛羊比本雅汗多許多倍,我可以等到官軍打敗阿魯太師。
舅舅不必勸我,下次打掃戰場我也要去。”
接著她又轉移話題道:“對了,上次和莫里部交戰時暗箭傷你的,是吳二的親衛。
這兩天其其格告訴我的,她見過那桿箭。”
“我知道,而且吳二和他的人,已經死在戰場上了。”沈長歲比她先查到。
“即然你要留,就在醫帳搭把手,記得和玄妙及女兵一起去,有事可以去尋林學士。
這幾天抓緊時間休息保持體力,接下來又是晝夜行軍之時。”
沈小葉連連答應下來,到皇帝再度出發時,她終于明白舅舅的意思。
皇帝真的神速,又一次帶著輕甲騎兵一人三馬追擊。
他們這些隸屬后隊的,基本就追不上,從六月初二開始,每天行軍時間九個時辰,三餐和休息喂馬的時間,最多只有兩三個時辰。
那些文臣們,更是有好幾個支撐不住拉了隊。
林大學士把沈小葉叫到身邊以做照應,“受不住的話就留下。”
沈小葉正指這一波掙錢呢,“沒事,近幾個月我已經練出了晝夜行軍的訣竅。
披星戴月可不止男子能做到,您看我身后的幾位,都是女子,最大的不超過二十五。”
超過的大師姐,現在還沒有回來。
被她念叨的玄月,此時枕在娥眉月下,呼呼大睡著,她連著繪圖太累了。
“你們都是好孩子。”林學士年輕時也常下地勞作,有暇時央著村里的長輩教些拳腳,且他至今也沒拉下。
所以七天過去,他還有精氣神在。
但堅持到現在的另兩位學士,就沒這么輕松,其中一位剛道:“要不休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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